的鮮血,更是呼呼的往外翻湧。
鄧賢悶哼了一聲,捂著噴血的脖子,當頭便栽倒在了馬下。
一老一少。兩員顏軍虎將,各斬一名敵將。神威大發的二將,摧動著麾下將士,如狼驅羊一般,肆意的輾殺著驚潰的蜀軍。
而此時,詐敗的嚴顏,也率軍折返而回,對敗逃的蜀軍,形成了三面圍攻之勢。
山腰上,顏良駐馬而立,遠望著他這幾員猛將,威不可擋的橫衝直撞,肆意輾殺著敵人,臉上的欣慰之色,不覺愈重。
“看來這伐蜀之役,將漢升與興霸帶上,果然是沒錯。”
望著山下己軍得勝之勢,欣慰感慨的顏良,血意也隨之大作,當即青龍刀一指,催動餘下兵馬,盡皆殺下山去,加入到了追殺蜀軍的隊伍之中。
三萬的顏軍,四面八方的圍殺而來,只將數量相當的蜀軍,殺得是鬼哭狼嚎,屍枕成藉,整個穀道都為之不通。
孤軍奮戰的張任,也顧不得別將,更顧不得麾下計程車卒,只不顧一切的向北奪命而逃。
一血浴血,身披數箭的張任,生生的趕在顏軍封鎖谷口之前,殺出了昇天。
當張任回頭看時,卻見谷口已顏軍鐵騎截斷,自己多達萬人的殘兵,都被斷絕在了谷中。
驚恐難抑的張任,卻不敢留有停留,只能率領著萬餘的敗兵,沿著涪水向涪城奪命的逃將而去。
殘陽西沉之前,戰鬥終於結束。
或者說,一場空前的殺戮,落下了帷幕。
整條穀道之上,匯聚的鮮血,已將地面浸成泥濘不堪,而橫七豎八堆疊的屍體,更是將整條穀道,生生的加厚了一層。
群鴉在歡呼而叫,飛舞而下,歡快的享受著這場盛宴。
如血的殘陽照耀之下,整個山谷已恐怖如修羅場。
陷入了埋伏的蜀軍,近有一萬三千餘人,死在了這場圍殺之中,另有七千餘軍投降。
三萬蜀軍,只有不到一萬人,倉皇的逃回了涪城。
一場大勝之後,顏良收拾過殘局,遂是率領著近四萬的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涪城殺奔而去。
次日午後時後,顏良的大軍抵達了涪城一線,遂在涪城以南,涪水河畔安營紮寨,準備對涪城展開大舉進攻。
此刻的涪城之中,只餘下了張任孤身一人,還有他的兩萬惶惶之軍。
來時氣勢洶洶的四萬大軍,這時已給張任折損大半,惱愧之下的張任,已不敢與顏良正面交戰,只能一面固守涪城,一馬飛馬派人往成都去報信求援。
……
一天之後,涪城大敗的訊息,傳到了成都城。
轉眼間,整個成都城,便被這噩報所驚,全城計程車民都陷入了惶恐之中。
“張任可是咱們蜀中第一大將啊,連他都敗給了顏良,這怎麼可能啊?”
“聽說張任的兵馬有四萬,顏良只有三萬兵敗,四萬對三萬都能敗,這顏良也太厲害了吧!”
“看來這顏良真跟傳聞的一樣,是天將下凡,就咱們州牧那德行,能擋得住才怪。”
“傳言那顏良擒獲孫權和周瑜之後,都殘忍的殺害,咱們州牧只怕這回也是難逃一劫了。”
“顏良要是打到成都,咱們百姓豈不遭殃。可怎麼辦才好?”
……
整個成都城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一城計程車民,都陷入了對顏良深深的恐懼之中。
州府大堂中,死一般的沉寂。
上座的劉璋,捧著那道戰報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那張貌似忠厚的臉,正因驚怖而扭曲變形。
階下諸文武。個個神色黯然,低頭默不作聲,皆也深為畏懼。
“今張任涪城大敗。損兵過半,又失了泠苞和鄧賢二將,涪城之勢已岌岌可危,諸位可有何應對良策?”
劉璋幾乎是用一種哭腔。在向堂前的諸文武求援。
而眾人回應他的。卻依舊是一片的沉寂。
劉璋的目光,只好投向了吳懿,巴巴的向他討要著主意。
前番正是吳懿獻計,保舉張任和李嚴率軍,以去阻擋住顏軍的攻勢。
今李嚴死守資中不失,倒是保得成都以南之安,而張任卻是慘敗,使得成都北面陷於危境。
好歹吳懿保舉的二人。至少有李嚴派上了用場,到了此等時刻。劉璋也只能求助於他的這位姻親。
吳懿無法再閉口不言,只得乾咳了幾聲,拱手道:“啟奏主公,懿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