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不知何時,竟手捂著心臟部位,面色痛苦的跌坐在地上。
感覺到他的痛楚,端木暄面色微變!
“你……怎麼……”
迎著她的視線,赫連煦緩緩抬頭。
待看清他的眸色,端木暄不禁心神一窒!
如那日在鳳儀殿一樣。
此刻,在他的眼底,一片猩紅,濃烈的慾望如海洋般洶湧澎湃,彷彿要燒盡一切。
這,怎麼可能?!
在逃離京城之後,她不只一次替他把脈,從來都未曾發現他的脈象有一絲不正常!
可眼下……
“赫連煦!”
自床榻上起身,端木暄向前疾走。
以為她要趁機溜走。
“只要本王還活著,你就休想再去找他!”微喘著起身,赫連煦起身向前,不容端木暄躲閃,他探手撫上端木暄略顯潮熱的面容,逼得她再次退回榻上。
見狀,端木暄眉頭一蹙,頓時張口結舌!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她的手指,剛剛壓在他的脈搏上,便又被他甩開了!
“我身上中的,是西域魅酥!”
聞言,端木暄臉色驟變!
她,原以為那日納蘭煙兒給他下的是普通媚~毒。
卻沒想到……
看來,有句古話說的極對!
世上最毒的,莫過女人之心!
在宮中時,太后很早就教她醫理,和宮闈之事,她自然知道媚酥這種春~毒,中毒後若不近女色,則不得動情!
否則,就像眼前的赫連煦一樣。
他,動情了麼?
想到這個可能,端木暄的心,不禁漏跳一拍。
微抬起頭來,她剛想發問,卻見赫連煦傾身上前。
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他驀地將她壓在床上,隨即大手一揮,毫不留情的將她胸前的衣襟撕去大片!
胸前一涼,端木暄頓時驚醒了大半。
倒抽一口涼氣,她怒罵出聲:“……赫連煦……你混蛋……無恥!”
抬眸之間,見赫連煦整個身子都覆了下來,她心底一顫,雙手用力向外推拒著!
但,她只一弱質女流,縱然力氣再大,對眼前這個被情~欲所淹沒的男人來說,也只是蚍蜉撼樹而已!
將端木暄的掙扎抗拒盡收眼底,赫連煦盛滿慾火的雙眸之中,上過一抹無言的痛楚。
自逃亡開始,端木暄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
其實,他身上的毒,在逃亡的路上,便可以解掉。
但他,卻從不曾動過她一根汗毛!
其中因由,他一直不敢深究。
但是眼下,在他的心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無論她容貌美醜,無論她的心在不在他的身上,他都要她,都要留住她!
哪怕,這樣的方式,是錯的!
伸手,扯下她不斷推拒著自己的柔荑,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赫連煦火熱的唇瓣,吻上她的檀口。
雙眼倏地睜大,端木暄只覺血氣直衝腦門。
須臾,看著他近在眼前的俊臉,她才漸漸反應過來。
“迎霜……”
掙扎著,嘶喊出聲,端木暄情急喊著迎霜的名字。
眉宇緊皺了下,赫連煦氣息不穩的道:“迎霜的身手不及本王,在喊她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後果!”
聞言,端木暄一愣!
眼下,他欲~火焚身,若迎霜進來……
“你下~流!”
怒目,瞪視著眼前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端木暄的心裡,五味雜陳!
心思電轉,緊抿了下乾裂嘴,她的雙手緊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他健碩的胸膛,:“赫連煦,你清醒點,你可記得……我是個不潔的女人!”
原本,決定離他而去時,她便知道,此一別,她與他,恐再無機會相見。
不管他如何傷她,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始終都在他的身上。
是以,她的身子,可以給他!
但,她卻不願是今日這般情景。
即便他不曾愛上她,她也不希望,他要她,只是因為體內春~毒作祟!
這,於她,太過殘忍!
其實,她不知的是,對於體內的春~毒,赫連煦並非不能剋制,如若那樣,那日在鳳儀殿裡,即便納蘭煙兒將時間把握的再如何精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