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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部分

那些原本還是揣測的晉軍士卒們,身形俱是一震,均不敢相信,他們大晉之王,竟然已被楚軍所擒。

城頭守將不敢小視,急是派人飛馬往皇宮。去報與皇帝。

皇宮中,司馬懿正焦頭爛額,眉頭深皺。負手在殿中踱步。

井陘關失陷的訊息,早就傳回了晉陽城,這驚人的噩報,令他晉國的君臣們,都感到如同天塌下來一般。

井陘關一失,楚軍就打通了冀州與幷州的通道,數不清的糧草軍需物資。可以透過井陘道,暢通無阻的運往晉陽前線,即使是天降大雨。也無法阻斷這條太行山上最為平坦的道路。

這也就是說,楚軍將再無糧草之憂,他們可以肆意的圍困晉陽城,想圍多久就圍多久。

要知道。當年以黎陽和鄴城之堅。顏良竟耐著性子,生生的圍了半年,終是攻破。

晉陽雖乃堅城,但與鄴城和黎陽比起來,只怕還要遜色三分。

更何況,只怕不要半年,顏良就能重新制造出火藥這種神物,到時候火藥一炸。萬事皆休矣。

司馬懿防守反擊的戰略,因井陘關的失陷。就此化為泡影,這叫他如何不能焦頭爛額。

“陛下無需太過憂慮,井陘關雖破了,但咱們還能想別的辦法。”皇后張春華,看不下去司馬懿那焦慮的樣子,忍不住勸道。

“想屁的辦法!”司馬懿回頭瞪了張春華一眼,埋怨道:“都是你出的什麼鬼主意,叫朕固守晉陽,等著楚軍不戰自退,現在呢,現在朕該怎麼辦?”

焦慮矇蔽了心智的司馬懿,情緒太過暴躁,竟是對自己的皇后爆了粗口。

張春華是花容驚變,滿臉不可思議,彷彿不敢相信,那一個“屁”字,竟然會從司馬懿那般高貴儒雅的口中說出。

自嫁與司馬懿後,張春華深受司馬懿寵愛,別說是粗口,司馬懿就算是一句重話,都不忍心對她相加。

而現在,司馬懿卻以那般粗魯的言辭,來埋怨於自己,這叫張春華如何能不震驚和難過。

“陛下怨臣妾,臣妾不敢有怨言,可陛下乃一國之君,當此危難之際,更要鎮定如山才是,若陛下也亂了心神,那叫大晉軍民們又當如何?”張春華強嚥下不悅,顫聲勸道。

這一席話,令司馬懿心頭為之一震,那焦慮的心緒,一瞬間也緩解了不少。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強壓住焦躁的心緒,總算是將情緒平靜了下來。

正當這時,殿外軍士匆匆而入,拱手道:“啟稟陛下,安平王在城外請求陛下相見。”

安平王?司馬孚!

司馬孚心思急轉,瞬間已是明白,心頭不禁又是被重重一擊。

井陘關失陷,司馬懿原以為司馬孚戰死,他心中悲痛之餘,已是安排下去,為司馬孚設祭,他還準備藉著司馬孚的犧牲,來激勵眾將士,化悲痛為力量。

誰想,今日,司馬孚卻活著出現了,而且,還是以楚軍俘虜的身份出現在城外。

司馬懿何其狡猾,他很快就意識到,司馬孚這是必是受了顏良的威脅,前來勸說自己投降的。

心中雖如明鏡,但司馬懿卻知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畏縮,他必須出現在城頭,讓三軍將士看到他的決心。

深吸過一口氣,司馬懿一聲不吭,大步的走出殿外。

張春華依在門邊,遙望著司馬懿走遠,朱唇暗啟,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司馬懿方才那肅厲埋怨言辭,卻縈繞於耳邊,經久不散。

張春華的秀眉,微微而皺,韻味十足的臉龐,悄然閃過一絲怨意。

……

大殿外,司馬懿策馬出宮,直抵晉陽東門。

登上城頭,當他認出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時,一雙狼目閃爍愈陰沉的目光。

城下處,當司馬孚看到司馬懿出現時,心中也是一顫,還未開口時,一股羞愧之意就悄然而生。

“哼。”周倉冷哼了一聲,佩刀已是半邊出鞘,毫不掩飾他的威脅。

司馬孚不敢猶豫,只得嚥了口唾沫,高聲道:“幾日不見,兄長可還安好嗎?”

在楚軍面前,身為俘虜,司馬孚自不敢再稱司馬懿為“陛下”,只能改稱他為兄長。

司馬懿眉頭一皺,臉色愈陰,也不答話。

“兄長啊,為弟此番前來,乃是奉大楚天子之命,前來勸說兄長你開城歸降。”司馬孚厚著臉皮,顫聲向司馬懿召降。

此言一出,城上一片譁然,沿城的晉軍士卒,皆是驚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