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遠拿出了pda那個2oo永珍素的攝像頭用與這種場合倒也足夠了。雖然顧明遠的包裡裝著俱樂部方面提供的左林向俱樂部供貨的清單但對於具體情況的掌握顧明遠還是需要作出一點自己的調查。謙虛和縝密本來就是顧明遠這個年紀不大卻在律師這個行當混得風聲水起的不二法門。
當坐在平房門口的石凳上顧明遠在pda上玩模擬器遊戲玩得有點煩了的時候他期待的來自事務所的一個顧問的郵件來了。他掃了一眼郵件的內容後很不憨厚地陰笑了一下。而就在這個時候兩輛轎車沿著鄉間的簡易道路拉著一路煙塵駛來了。
坐在藥監局的車子裡的是博函藥監局某個不高不低的官。他清楚地知道根據他所獲得的舉報來進行這次檢查本來就是個笑話。政府部門的權利不應該用來做這樣無稽的事情但是他欠著別人人情有時候或許就是這樣的虧欠讓他不得不利用手裡得權力來做一些回報。當然在他心裡顯然也並不把用用權力來欺負一下這些顯然會被國家權利威懾的外鄉人當作怎麼一件嚴重的事情。
在博函下車的時候當他看到等著他們一行人的並不是原來預料中的樸實的臉上恐怕還帶著惶恐的農民而是衣著光鮮一臉職業性笑容的青年的時候他本能地感覺到自己這次恐怕是要白跑一次了。
博函沒有急著開口。但手下毛躁的公務員們的耐心顯然並沒有那麼好。還沒明白過來情況的某個傢伙毛躁地走上前去以明顯的不友好的口氣說:“左家有人在嗎?我們是藥監局的接到舉報說左家非法制造和銷售藥品我們是來檢查的。”
顧明遠微笑著說:“請便。”他一眼就從6續下車的幾人中認出了誰是管事的人。他無視那幾個匆忙奔向暖棚的工作人員踱著悠閒而自信的步子走向了博函。和博函握了下手後他說:“我是天明律師事務所的執業律師顧明遠受左林先生的全權委託處理關於他和他名下農林產業方面的法律問題。”
顧明遠?聽到這個名字博函立刻就意識到他這次恐怕是沒辦法如他預想的那樣來解決了。原本他覺得稍微嚇唬一下左林讓左林放棄種植和出售草藥應該就算是能對自己的朋友有個交代了。可是顧明遠的出現讓他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了。不僅僅因為顧明遠是個頗負盛名的好律師更是因為他明白了無論如何左林並不準備對此事坐以待斃。
博函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顧先生我們只是得到一些訊息過來看看。左先生實在沒有必要興師動眾作出這樣的反應吧。有律師出場這事情……你看看起來就麻煩了。”
顧明遠笑著說:“代表委託人出面應付各種法律相關事務是一個律師的職責。好像這沒有什麼麻煩。您也不必多想。”
顧明遠沒有說什麼也似乎無意干擾那些公務員們的取證拍照登記工作只是東拉西扯地和博函聊著天。直到那些進行檢查的人員將一疊表格遞給博函他才開口說:“不介意我核實一下這些情況吧。”
博函大方地將表格遞給了顧明遠。顧明遠從口袋裡掏出pda將表格上的資料仔細核對了一遍後問道:“沒問題。那我想請問一下。這樣的情況通常要怎麼處理?”
博函沒有吭聲。
顧明遠笑了笑說:“直說吧檢查你們隨便檢查不過現在的情況恐怕你們也明白想有什麼處置意見很難吧。這裡種植的所有東西現在恐怕都不算藥材而算是經濟作物了吧至於那些你們拍了照一時認不出是什麼的作物……我想按照不是禁止的就是允許的原則恐怕你們也不是很方便作出所謂的處罰決定吧。”
博函仍然沒有吭聲。而又是那個毛躁的年輕人急衝衝地說:“那左林私售成藥的事情怎麼算?”
這怎麼算的口吻已經不那麼公務而是頗有幾分江湖的味道了。顧明遠沒有計較這個年輕人的口吻他甚至沒有改變自己臉上的笑容他說:“成藥?中藥製劑本身就是按比例配置的你們有任何證據證明左林提供的是成藥製劑?按比例提供藥材或者是提供成藥之間或許並沒有明顯的分界但這之間的法律事實區別可是很嚴重的。你能說出任何一種左先生製造並銷售的成藥製劑的名稱嗎?”
博函理解這個冒冒失失的年輕人為什麼會衝在前面。將事情推給自己的人和這個年輕人大概也達成了某種協議。本來這種時期有個基層的人出頭就要好辦那麼幾分。
博函看到那個年輕人還要表意見連忙拉開了他說道:“我們只是得到了訊息前來履行我們調查情況的職責而已至於是不是需要處理和怎麼進行處理我們都還要回去研究的。”
隨後隨意和顧明遠扯皮了幾句之後博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