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喊哥哥!你要是喊我弟弟,被別人看見,人家要懷疑的!”一聽這個問題,威武立馬就認真了。
平江心中好笑不已,眼看旁邊麗兒滴溜溜轉動的眼睛中,也是笑意連連,生怕自己忍不住,惹得這兩位不高興,便走下車去,眉兒也一跳地跟了下來。
平江看著麗兒笑道:“眉兒只怕早就相信了威武了,卻老是刁難他,只怕還是關係到喊哥哥還是弟弟的問題。他們已經爭論了快一個月了,你看誰能贏?”
麗兒叫了兩聲,讓平江搖了搖頭,道:“眉兒贏?我看不見得。眉兒可是很識大體的,如果真讓她喊威武做弟弟,那很可能會像威武說的那樣,給我們惹些不必要的懷疑。如果我猜的沒錯,最後只怕兩人會各退一步,沒人的時候,眉兒喊威武做弟弟,在外人面前,卻要喊哥哥。”
麗兒歪頭想想,最後認同地點點頭。
平江腳底輕顫,看似悠閒,卻絲毫不比賓士的駿馬慢。帶著麗兒,就這麼一路走著,不時聽聽馬車裡面的爭吵聲,感覺心頭一片寧和。似乎幾個月前的那些血腥廝殺,都成了前生投影過來的迷夢一般,丟了真實。
車隊走走停停,他們不時要遇到一些返回的車隊,在知道眼前的車隊是金老所在之後,其他隊伍都會過來拜見一番。只是金老心急回皇都,一般也就不見了,只是仍有一些實力雄厚的勢力,讓金老也只能下車,見禮一番,才繼續趕路。
這些天,平江與金清兒偶爾相見,便如同陌路人一般,甚至眼神的交流都極少。慢慢的,平江倒是有些不安起來,他可是有些瞭解這個女人了,她不聲不動的時候,腦袋裡卻常常轉著讓人心驚的念頭。平江從被迫決鬥,到密室中的瘋狂,實在是有些怕了這個女人。可是以平江的經歷,卻又完全不知道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只能就這麼拖著了。
這天,車隊又停了下來,平江也沒在意。那些經過的人,他十有八九不會認識,金老似乎也沒有現在就把他推出來的打算,他也就安心呆在了三人一獸的馬車中。
不多一會,車隊便繼續往前行進。平江在車廂內,看被氣勢洶洶的眉兒逼問得張口結舌,相形見拙的威武,眼中盡是笑意,嘴角也翹了起來。對威武不是瞪過來求助的目光,也是視而不見。
如今眉兒可不是以前那個乖乖得讓人心疼的小丫頭,不知道是不是跟在金清兒身邊一年半時間的原因,現在她可是厲害多了,威武明顯不是她的對手。
兩個車隊就這麼相馳而過,這時,幾道悅耳的銀鈴脆響,讓正大佔上風的眉兒神色一動,她走到車廂窗簾邊,把錦簾掀了起來,往外看了出去。
威武登時鬆了口氣,讓平江差點笑出聲來。
“好漂亮啊!”
平江聽到眉兒聲音,也隨著眉兒目光往外看去,窗外,一座極盡奢華精美的馬車悠然馳過。那馬車中,幾個姿色豔麗,秀美的女子也正探頭往這邊看來。
那幾個女子見了已經展開眉黛的眉兒一眼,各個眼前一亮。如今眉兒呆在平江身邊小半年,身體又恢復得極好,白皙的面板,精美小巧的五官,帶著淡淡的嫣紅,如同天然脂粉,這等自然純淨的美麗,讓那些女人發出一連讚歎聲。
“好漂亮的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姐姐到了皇都,去找你玩好不好?”其中一個女人朝眉兒擺擺手,輕笑著說道。
平江眼看眉兒臉上露出淡淡羞色,正想打趣兩聲,突然身子一震,他瞪眼朝馬車看去,車廂裡,從那幾個女子身後,一個男子的臉龐顯露出來。
嶽東平!
平江將牙猛咬。這時,對面的嶽東平似乎聽到幾個女子的叫聲,也看了過來,看到眉兒後,他眼中直若噴出兩道精芒,旋即他也發現了眉兒身後的平江。
兩人怒目相對,只是似乎都知道如今不宜鬧事,便都沒有什麼動作。平江心知嶽東平是陪著鎮北王的,雖然對嶽東平恨極,卻也不想節外生枝。而且,如今他已離開金焰州,以前的事,他也就不想再追究了。
眼看兩輛馬車,就要交叉而過,從彼此視線中消失,平江最後一剎那,發現嶽東平詭異一笑,他的手也猛然抖動了一下。平江猛然一驚,連忙將勁力放開,馬上便感覺到兩根細小的飛針,飛快地往自己車廂飛來。
飛針速度太快,平江發現兩根飛針,一根飛向自己,另一根竟是飛向眉兒,眼看飛向眉兒的飛針速度太快,已是來不及攔截,不由驚怒地大吼一聲。
等平江發現飛針飛向眉兒胸口的方位,心頭震怒更是如火山迸發。以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