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炮火準備與飛機轟炸,等到步兵衝鋒抵近時,才突發短促火力予以殺傷,並抓住時機在陣地前沿進行反突擊。至10月7日,第二縱隊一直堅守住了龍固集陣地,10天內使敵前進不到10裡,斃傷敵2000餘人,有力地保障了張鳳集方面的鉗擊作戰。戰後,劉伯承深情地讚揚了堅守龍固集的第二縱隊的指戰員們:“他們以寡敵眾,敵人進攻的火力雖有如一片火海,而他們堅守陣地達11晝夜,始終未後退一步,完成了上級給予的任務。”
10月3日,張鳳集地區的鉗擊戰發起。由於整編第十一師行動狡詐,晝間搜尋前進,入夜主力退縮集結,加上雨後窪地積水,影響了部隊的適時機動,因此各個攻擊方向未獲重大戰果。5日,劉伯承調整部署,以第七縱隊在張鳳集圍住了敵主力第十一旅第三十二團。守敵依託快速搶修的村核心心工事,結合優勢火力頑抗。援敵在強大炮火與飛機掩護下進逼接應。戰鬥的激烈程度大大超過了前兩次戰役。第七縱隊等部隊浴血奮戰,戰至7日,終將敵第三十二團及附屬的特種兵殲滅,斃傷其3000餘人。整編第十一師急忙將主力收縮成集團,第五師也向東靠攏過來。這樣,繼續殲滅整編第十一師已不可能,劉伯承遂命令部隊撤出,結束戰鬥。
鉅野戰役,晉冀魯豫野戰軍殲敵整編第十一師1個建制團,重創第五軍,嚴重地打擊了敵王牌軍的瘋狂氣焰,並取得了對強敵作戰的經驗。
戰後,整編第十一師師長鬍璉對喪失一個主力團感到十分惱怒,在一次宴會上指責第五軍軍長邱清泉援救不力,邱清泉反唇相譏,說胡透打仗總想靠別人支援,太沒魄力,不配當黃埔學生。一番唇槍舌劍,兩人不歡而散。
劉伯承認為戰役未取得預期效果,在指揮上是有教訓的。他反覆檢討“與敵陷於牛犄角僵持的笨拙狀態”,是因為未能大踏步進退調動迷惑敵人使其暴露弱點,結果“反陷於被動”。他指出,這種“牛犄角”式的打法,“甚為不智”。
這次戰役,連敵人也承認是失敗了,可劉伯承以殲滅戰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虛心吸取教訓。這表現了他一貫堅持的求實和進取的精神。吃一塹,長一智。他很快用教訓換取了新的勝利與經驗。
敵人判斷晉冀魯豫野戰軍久戰已疲,繼續集結重兵逼迫劉伯承與它連續作戰,以便把晉冀魯豫野戰軍擊敗並趕過老黃河以北。10月中旬,敵整編第二十七軍軍長王敬久統一指揮第五軍、整編第十一、七十五、八十八師,仍然由紅沙窩至金鄉之線北犯鉅野、嘉祥、鄆城,鄧州綏靖公署第四綏靖區司令劉汝明所轄的整編第五十五、六十八師一部由菏澤北犯鄆城,鄭州綏靖公署第五綏靖區司令孫震所轄的整編第四十一、四十七師殘部由滑具地區北犯濮陽。敵人為了避免兵力分散遭到劉伯承的各個擊破,採取謹慎行動,向鉅野、嘉祥、鄆城進攻的王敬久一路,六七個旅前後緊靠,交替掩護前進。
鑑於鉅野戰役“牛犄角”的教訓,劉伯承決心實施大踏步進退,調動敵人,避強擊弱。於是率主力第二、三、六縱隊,撇開王敬久集團,秘密西進濮陽、滑縣地區,尋機殲火突出於北面的孫震部隊。為了迷惑和鉗制王敬久集團,劉伯承令第七縱隊結合冀魯豫軍區部隊假充主力,在鄆城西南地區拆寨牆、平壕溝,準備戰場,揚言要與第五軍決戰。
28日晨,劉伯承率部剛到鄄城以北的濮縣至董口一線,突然接到偵察報告,劉汝明一部向鄄城伸出,兵力為第一一九旅及第二十九旅第八十六團,另附部分炮兵,由第一一九旅旅長劉廣信統率。
劉伯承判斷這股敵人是企圖與整編第十一師協同攻佔鄄城,可以乘機集中兵力吃掉它。他迅速作出了部署,令第二、三、七縱隊回師向南,以絕對優勢兵力兜擊劉廣信。又令第七縱隊就地鉗制住第五軍、整編第十一師。為了縱敵深入,他指示供給部門把存放在鄄城的輜重向北轉移,沿途又製造棄糧翻車倉惶撤遲的假象。正在鄄城一帶打著“救濟總署”旗號進行情報活動的美國人韓遜,立即將這些情況報告給了國民黨軍。劉廣信得知鄄城空虛,遂放膽前進,當晚宿營在鄄城以南的蘇屯、高魁莊、任莊地區。
劉伯承見殲敵時機成熟,下令發起攻擊。當夜21時30分,3個縱隊從各個方向向劉廣信部展開了猛烈進攻。經兩個日夜戰鬥,將被圍敵人乾淨、利索地全部殲滅,斃傷俘敵9000餘人,繳獲榴彈炮8門、山炮7門及大批槍支彈藥。劉伯承見到被俘的炮兵技術人員,分外高興,說:“人家把人才送上門來了,我們不知利用,豈不是愚蠢?只有裝備,沒有人才,就象叫花子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