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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擔憂無趣,說不準過幾日,兩位皇子就要向你發難了。”

一道細弱的聲音傳來,雖然聲音不高,但是語調卻十分硬氣。不過這一聽就是個女人的聲音,其他幾個伺候的人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一個身穿著小內監服飾的人走過來,不過此刻沒有低著頭,而是輕輕揚起下巴,手裡也執著一卷書。這麼一看過去,就覺得唇紅齒白,眉目清秀哪裡是小太監,分明就是個面容秀雅的姑娘家。

“阿隱可是擔心我?”

對於她的無力,沈佼不以為忤,相反還勾起了唇角,臉上的神情明顯比方才更加愉悅。

宋隱也不說話,只是坐到他的身邊,用眼神示意了他一眼,像是不屑於跟他多說一般。

五皇子依然心情甚好的模樣,他抬起手腕搭在桌上,宋隱就將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靜靜地開始診脈。

“那副藥方再吃兩回就可以換一副了,你的身子已經逐漸變好。”宋隱皺擰的眉頭輕輕鬆開了,臉上露出幾分放鬆的神情。

她說完之後,剛準備縮回手,手腕就被沈佼抓住了。

“你的傷如何了?別光顧著我,伺候你的宮人都被攆走了,你自己可以包紮傷口嗎?還是說要我親自替你換藥?”

五皇子邊說邊用力地攥緊了她的手腕,不讓她的手臂掙扎開,另一隻手則慢慢地將她的衣袖挽起,露出宋隱那白嫩的胳膊。

“沈佼!男女授受不清,你懂不懂!”

宋隱本想掙扎,奈何男人握住的就是她受傷的胳膊,根本逃脫不了。只能被迫地被他抓住,不過她不甘地瞪著眼睛,氣急敗壞地說了一句。

五皇子卻毫不在乎,甚至在聽到她的話之後,輕輕地嗤笑了一句。不由分說地將她胳膊上的衣袖挽上去,露出手肘的紗布。

“阿隱說的這是什麼話,在大夫面前,所有的病患都是同等的,不分男女老幼。你現在受傷了,我在替你檢視傷口,所以我就是大夫,而你跟一個大夫說男女授受不清,不覺得可笑嗎?”

五皇子這番話說得極其熟練,顯然在心底過了無數遍了。宋隱索性也不掙扎了,就任由著他握住,只不過臉色除了氣憤之外,還多了幾分羞惱之意。

因為這段話十分熟悉,之前說的人就是她自己,當初第一次遇到沈佼的時候,他就忽然抽搐暈倒了,宋隱給他治療。後來他身上的病症越來越詭異,宋隱只能讓他脫了外衣仔細檢查,當時五皇子明明疼得臉色煞白,卻還有閒心思調侃她,為此宋隱才大義凜然地說出那句,在大夫面前無男女。

沒想到現在同樣得話,被五皇子還回來堵住宋隱的嘴巴,宋隱的心裡當真是惱火又無可奈何。

“你就是性子太倔了,怎麼了,讓那些伺候的人給你換個藥也不行了?你自己雖然是大夫,醫術了得,但那也是對著別人,看你給自己包紮的樣子,繃帶都開了,血流出來了。”

沈佼見她不再抵抗了,動作變得輕柔了許多,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十分溫柔,似乎生怕吵到她一般。

他一揮手,立刻就有宮人將那些繃帶藥粉之類的東西準備好,五皇子坐在椅子上,親自替她包紮。

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極其寂靜,男人修長的手指十分靈活,明明不是做這種細緻活的人,偏偏他頭回做,卻不會出錯,也沒有讓她感到疼痛。

甚至他的動作太過輕柔,偶爾指尖觸碰到她胳膊的時候,都讓她有一種酥麻的錯覺。

宋隱除了等待,就沒有別的事情幹了,視線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沈佼的身上。不得不說,眼前這個性子惡劣、品德敗壞的男人,有一張十分會欺騙人的臉,俊朗而勾人。

特別在他專注於某樣事情的時候,那張認真的側臉,即使是性子偏冷,不好相處的宋隱,都會覺得自己的心跳控制不住,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衝到前面去,一切有我在,你替我擋這一刀,會讓我覺得你對我心有所屬,不惜替我送命。”

沈佼的動作依然十分小心,直到將傷口包紮完畢,甚至還惡趣味地打了個蝴蝶結,才再次開口。

這時候他臉上專注認真的表情不見了,眉眼彎彎變成了有些令人厭惡的模樣,幾分調笑幾分嘲諷,讓人分不清真情還是假意。

宋隱像是一下子被打醒了一般,臉上的神色幾經變化。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沈佼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兒,不由得低聲問了一句。宋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