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山洞外。
隨手將那山洞開啟,袁飛進入其中後便盤坐下來,此時的他心中掀起了千層巨浪,無倫如何都不得平靜。
他方才和那娃娃對視一眼,在那娃娃的瞳孔之中分明看到了一個周身血氣面目猙獰的自己,那娃娃也必然是看到了同樣的東西這才會被他嚇得哇哇大哭,但,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那面目猙獰之人究竟是誰?那一身血氣怎麼這般熟悉?好像,好像是那絕海身上才有之物!
一個孩童都可看到他周身血氣淋然,更何況是那些開了四識的高僧和尚?袁飛暗暗慶幸自己沒有直接去普渡佛寺,若是被人窺破這一身血相恐怕想要從那普度寺中出來便不是那麼容易了。
袁飛此時不由得想起了那句‘殺機一起,禪心便動!心定身熾,是為殺禪!’的言語。
再聯絡起自己肚腹之中的那一汪血池和那株紅蓮不由得眉頭大皺。
這顯然是那絕海在他身上搞了鬼。
就在袁飛心頭捋不出頭緒之時,洞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咳,一個蒼老的聲音悠然而起,蕩進洞中。
“師弟為何如此匆匆?”
袁飛心頭一驚,神識往外一探,知道來的定是淨慧和尚,此時應該還在百丈之外。
袁飛心中暗道:“方才想要見你千難萬難,現在不想見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袁飛催使匿字法決在心中運轉一週,希望能夠將那環繞在身周的血氣沖刷掉,但卻似乎並無效果。
袁飛也不便耽擱,略略整理了下衣袍。身形一晃便硬著頭皮出了山洞。
果不其然遠處正有一個身影從山下朝著此處緩步而來,看起來是緩步,但速度卻極快,不過當看清了這人的摸樣後袁飛不由得驚訝起來。
就見山下走來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和尚,而是一個頭發蓬亂一身粗布破爛長袍的老者。
這老者看起來不好形容他的歲數,只是給人一種這人歲數很大的感覺。一蓬花白的鬍鬚亂糟糟的在胸前糾結著,身材枯瘦得沒有半量肉,手中卻拎著個大葫蘆,即便離得還有這麼遠袁飛又身處高處依舊能夠聞到那股濃重的劣酒酒氣。
袁飛眉頭微微一皺,看來自己這個師兄也是個有故事的人物。
那淨慧來到袁飛身前不過數十步的位置站定,一對混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袁飛一番,隨後露出一絲奇怪之色,道:“你是不戒師叔的弟子?”
袁飛知道這和尚看出來他身上的血氣,也便不再遮掩,雙手合十道:“淨禪見過師兄。”
淨慧嘴角微微一撇,突然道:“我還以為真的是不戒師叔的弟子來了,原來卻是個假和尚!快滾,快滾!莫要汙了腳下這一方土地。”
袁飛微微一愣,淨慧臉上已經露出不耐之色,轉身便走,竟毫不停留。
袁飛連忙幾步追上淨慧道:“師兄為何說我是假和尚?”
淨慧嘿嘿一笑道:“你騙得誰來?我觀你臉泛桃花,必是剛剛行完房事不久,血氣纏身一身殺虐之重平生僅見,雖然你裝得很像,但身上那有半點慧根?你若不是假和尚難道我是假的不成?”
袁飛乃是盜家出身,凡事講求的乃是穩妥二字,一切都要謀而後動,絕不會未做過功課便來冒充和尚。
袁飛從神門來這裡的一路上專門分化了一道神識進入老僧不戒留下來的念玉之中和不戒日日交談,多少也學了一些佛法皮毛。
不過那念玉之中的老僧不戒畢竟只是一道殘魂,雖然百問百答無有不爽,但卻終究只是死物,並不能主動告知袁飛資訊,是以袁飛皮毛上的東西固然知道一些但佛家內在根本上的東西卻知之不詳了。即便如此袁飛依舊覺得不會被人輕易窺破假和尚的身份,即便佛法所知甚少,他也可以推脫到不戒和尚身上,畢竟這不戒老僧也是半路出家,徒弟差些也情有可原。
原本信心十足的他但卻沒有想到連山都未下便被人一眼窺破。並且還使得他無可辯駁,心中若說不鬱悶那便是假話了。
那淨慧和尚見袁飛啞口無言不由得嘿了一聲道:“我也不管你為何假冒不戒師叔的弟子,趕緊給我滾蛋,若是再被我看到便拿你來肥地!”
袁飛不由得咧了咧嘴,這和尚看起來比他的殺氣還重,連忙開口言道:“師兄我確是不戒師父的門人弟子,那五蠱道院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真身?”
淨慧嘿嘿一笑道:“區區一件法寶能說明什麼?”
袁飛道:“師兄,我是在師父圓寂之後許久才拜入師父門下的,是以對於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