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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曾有過這種想法,在心理上始終覺得自己低了一等。雖然老師或者某些書上說要勇敢和自信,但是當你第一次坐電梯都不知如何是好時,那種情緒怎麼可能不著痕跡?

他們那個年代的大學生和現在的還是有些不同的,上課老師講課,依舊會有很多人邊聽邊記筆記,即便授課內容十分枯燥。到十點鐘的時候休息了一次,窗外的陽光慵懶地灑進來,曲靜深揉揉被曬的發紅眼睛,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會。

可他剛趴下,就聽到了教室裡情侶吵架的聲音,曲靜深不明就理,只聽到那個女生吼:“我就是跟個啞巴好,也不會再跟你好了,分手!”曲靜深這才迷茫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又說不出來是哪不舒服。他又想起自己上初中的時候,班裡調皮的男生都會拿他編歌。小啞巴小啞巴沒爹沒孃的小啞巴……

中午下了課去餐廳打工,負責餐廳衛生的阿姨看到他手上的傷朝他擺擺手:“回去休息吧,打點熱水洗洗傷口。”曲靜深努力地笑的更真誠些表示感謝,他轉身時聽到背後幾個中年婦女說:“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每到這時,他也會問自己:一輩子就這樣過了麼?大概像自己這樣,就算畢了業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的。可能還會娶個啞巴老婆,過一輩子。雖說這樣的想法讓他有些洩氣,可是他卻比誰都渴望有一個家,即便想象中的家不太完美。

下午沒課,曲靜深在圖書館一直呆到閉館,然後去拎了兩暖瓶水,等晚上打工回來用。等曲靜深收拾好一切,出校門時天已經朦朦黑了,北風呼呼的,吹的他的臉通紅。

今天晚上打工還算順利,沒有遇到像昨天那樣討厭的客人。想起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曲靜深還是淡淡地笑了笑。大概城市長大的孩子都這樣吧,家庭條件好,從小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竟然拿把玫瑰花去追男人。總歸,他們的世界離他很遠,遠到他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融入那個集體。

今天酒店的事有點多,曲靜深離開時候已經九點半了,還好,能趕上最後一班車。北方的冬夜凍的人腿腳都發麻,曲靜深在公交站臺上站著又是搓手又是跺腳的,也沒見好點。

他等了好大會兒,公車依舊沒來。曲靜深看到離公交站臺不遠的地方有個擺攤賣衣服的,稀落落地圍了幾個人。他摸摸口袋裡剛發的幾百塊錢的工資,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那個大媽看起來有五十多歲了,一直在嘟囔說自己是個下崗工人,大冬天出來賺點外快不容易。襖都是絲綿襖,但比商場裡賣的便宜不少。

曲靜深看上了一個藍色的,摸著挺厚,還帶著帽子。那大媽見他一直摸來摸去的,趕忙說:“小夥子,這是比照今年的新款做的,你們年輕人穿這個顏色倍兒精神!”

曲靜深笑著點頭,然後從包裡摸出平常寫字的小本:“大媽,多少錢?”

那大媽幸好識幾個字,看完才反應過來他是個啞巴,朝他搖搖手說:“是個可憐人喲,外地來上學的吧?大媽也不坑你了,五十塊錢,如果行,就拿著。”

曲靜深笑著點頭正要掏錢,卻被急剎車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站的靠路邊近,那車子開的太急,楞是從他身邊擦過。大概人都有好奇心理,曲靜深扭頭瞅了幾眼那車子,看起來很上檔次,但是他認不出是啥牌子的。

不一會,從車子上下來兩個年輕男人。其中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說:“你再走一步,看我回去不讓老爺子封了你的卡!”

另外一個男人笑的玩世不恭:“我走了,還走了兩步!你從小到大就會拿老爺子壓我,滾邊兒去吧,愛去就去,別煩小爺!”

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聽到這話真生氣了,眼看著就要動手。另外那個男人喊的聲音更大了:“你打啊!我跟你說景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跟那小孩…哈哈真好,兩個兒子都是同性戀!…”

曲靜深聽到“同性戀”這三字,腦袋跟被啥東西扯著一樣,不由自主地扭頭看去。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臉被夜色掩蓋著模糊不清,可是能聽出他故意壓低的聲音:“景澤,非逼我揍你麼。好,我這就打電話給軍區醫院,讓他們安排好床位。”

咦?景澤?這外名怎麼聽著有點耳熟?曲靜深也不買衣服了,想走近些看看清楚,沒想到剛走沒幾步,就對上那人帶著笑意的眸子。對方還忘朝他吹聲口哨:“喲,小啞巴,真有緣,怎麼又遇上了?一會陪小爺去喝幾杯啊。”

景澤憋了一肚子火,本來跟朋友玩的好好的,竟然被景森不分青紅皂白地給綁上車。不就是叫了幾個少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