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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他們盯著景澤看了幾眼,說:“景澤先生是吧?我們是法院派過來取證的,麻煩你配合一下。”

景澤一拳頭砸到辦公桌上,這是巧合還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景澤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女人,那女人跟不覺得疼似的,還對他笑了笑。

景澤說:“要不先送她去醫院?”

其中一個穿制服的女人說:“不用,我們外邊還有幾個人,讓他們去吧。小孫,進來一下,這兒有個傷者需要送醫院。”話音剛落,就有個三十多歲,穿著制服的男人進來把那女人攙扶出去了。”

“好了,景先生你坐吧,我們會問一些問題,你照實回答就成。”

景澤坐到辦公桌前,沉著臉問道:“喝水麼?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其實連景澤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此時此刻的神情和景森十分像。

“不渴,謝謝。是這樣的,傷患家屬王麗娟說他丈夫劉奇之所以摔傷,是因為工地上的裝置質量不過關?”

景澤說:“我不負責工具採購。”

穿制服的女人笑著看他:“那要是沒有你簽字,誰敢隨便動採購來的東西?”

景澤腦袋轉的飛快,不出一會便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你們過來,最主要的不是談賠償問題的嗎?”

穿制服的男人在此時說話了:“當然主要是這個,但我們也要了解一些細節,比如是裝置質量不過關,還是傷患者自己不小心?”

景澤面無表情,想了想說:“你們不知道劉奇上工之前喝過酒?”

“有這回事?請問有證人嗎?剛才王麗娟是你推到牆上撞傷的嗎?”

景澤抬手捏捏眉心,“那天中午跟劉奇一起吃飯的應該都知道,對了,判定蓄意傷害和自殘的標準是什麼?”景澤極少有這樣正兒八經理智的時候,剛剛有好幾個瞬間他都想拍案而起,但生生忍住了。他怕惹出事來,他家兔子又會擔心。

“一會我們會去問的,希望不是你在說謊。蓄意傷害,一要看有沒有在場證人,二要看被傷害者是否精神正常,三嘛,一般我們都會驗指紋。”

景澤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還有什麼要問的嗎?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出去。”

那倆人搖搖頭,走之前說:“如果有必要,開庭審理的時候,希望能見到你。”

景澤目送他們出去,門剛關上,他就把杯子砸的粉碎。按他之前的性格,遇到這種事,一定會大發雷霆,至少也得波及身邊不少人。可是此時此刻,他被突如其來的事情壓的喘不過氣來。或者說,他根本不是怕事,而是剛才那滿臉是血的女人,對他來說,刺激太大。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以前被保護的太好,不用管這些人情來往,世俗營營,乍一接觸,心裡就像突然被剜出一個黑洞,那裡裝著怒火與不解。比這更可恨的是,這些在許多人眼裡竟然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簡明越來的很是時候,推開門就看到滿地的玻璃渣子。他笑著問:“景哥,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簡明越今天穿的是件休閒白衫,映得他的臉色更白,黑漆漆的眼睛跟會說話似的。

景澤抬頭看他一眼:“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錯過了剛才的好戲。”

簡明越說:“景哥不是傳說中最不著邊的紈絝子弟嘛,這麼一較真,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哪。”

景澤抽支菸點上,深吸一口,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慢慢你就習慣了。”

簡明越視線依舊沒有離開景澤的臉,他似乎想從上面看出些什麼,但是過了一會又恨恨的移開。

景澤問簡明越:“你跟陰魂不散似的,真的就只希望我跟你來一炮?那這一炮實在太值錢了。”

簡明越說:“你敢不敢?”

景澤掐滅抽到一半的煙:“跟你打炮太貴了,我現在是窮光蛋,付不起錢。有事兒沒?要沒事兒小爺回家抱老婆去了。”

簡明越稍皺了皺眉,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們不合適。”

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景澤又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表情:“想過啊,是挺不合適的。他很笨,沒見過啥世面,又有些登不了檯面的小精明,性格還彆扭的狠……”景澤把能想到的曲靜深身上的缺點都列了一遍,他摸摸下巴,慢悠悠的說:“但是嘛,我愛他。好了,走了,請便。”

景澤徑直從房間走出去,沒再理會簡明越。其實簡明越這麼三番幾次的糾纏他,景澤不傻,早隱隱約約地猜出咋回事了。但是他不想挑明,也沒這個心思挑明,多麻煩啊。

景澤還真回了家,還破天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