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脈象幾乎無異。
可這才幾天?
風千雪不由算了算宇文飛和花婉月同房之日,這麼短的時日,要判斷,實在不算準確。也有可能是之前外邪入侵後引起的滑脈,亦或是那花婉月要來月事了。
“太子妃沒什麼事,就是受了驚嚇而已。冬芸你就去御膳房讓他們送來些滋補的燉湯給她飲下便是。”
臨走前,她這樣對花婉月的隨身宮女說。
至於那奇怪的脈象,再觀察些日子看看吧……
離秀女入宮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天剛一放晴,杜芸青也迫不及待的讓宮人將院落的一塊空地清掃乾淨。一見風千雪,她急忙伸手一招:“千雪,你快過來!”
今天的杜芸青穿了一身木蘭青雙繡緞裳,裙襬不再長長的拖著地面,而是正好齊足的垂在繡鞋上。風千雪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樣穿似乎比原先還要年輕許多。
“義娘,叫千雪何事?”
杜芸青手中搖著扇子,一把就拍在了風千雪的腦袋上。
“何事?還有幾天就是秀女宴了,聖上不是讓你跳舞嗎?你練了嗎?”
經她一提醒,風千雪才記起還有這事!當下不由糾結起來。
其實,一開始按照她的設想,是要拉著杜芸青和她一起雙人共舞。讓杜芸青做主跳,而她做副跳,就一直重複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好了。所以,她也便不那麼著急。幾個簡單的動作,兩三天應該差不多能學會了吧?
“義娘,千雪向來對音律不是很通竅,如果就讓千雪一個人上,恐怕不穩妥啊!”
杜芸青美目一瞪,“不穩妥?你是不相信為娘教人的本事嗎?”
“千雪不敢……”她怎麼可能不相信呢?
“那就千雪你一個人跳!別拉上我!”杜芸青這話說得非常認真,像是根本不給風千雪任何反駁的機會。
一個人跳……
風千雪腳一軟,差點站不穩了。
之後的兩日,杜芸青真真給風千雪進行了魔鬼般的舞蹈訓練。每天上午,風千雪一從翔龍殿回來,杜芸青就已守在院落的那塊空地等著她了。除了一日三餐和上午去給軒澈帝治病的時間,風千雪基本都離不開這塊空地。
不過,這也倒成了永和殿的宮人們,非常愛來欣賞的一片風景。
兩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在院中翩翩起舞,即便那舞姿並不連貫,也蓋不住她們身上所散發的灼灼光芒。
杜芸青雖已是花甲之年,可身子骨卻也如她此時的容貌一般,柔韌而不失風韻。真不知她真正在年輕時,會是一個怎樣風姿卓越的絕代佳人。而為什麼當年的軒澈帝沒有娶她,娶的卻是她的姐姐?
許是見風千雪又走神,杜芸青嚴厲的瞪她一眼。
“你把我剛剛跳過的,都再跳一遍?”
風千雪咬了咬唇,隨著杜芸青手中打著的拍子展開手來。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大的袖口在半空隨波划動,宛若一朵在風中搖曳的純潔雪蓮,一層一層的在眼前綻放。杜芸青的拍子快了起來,風千雪立即以右足為軸,旋轉著,再將那兩邊長袖往後一拋,形如飛鳥滑翔落地,那體態好是輕盈。她再將頭胸上仰,腰身向後彎成了半道弧形,一隻腳再攸地上抬,又快速將身子直了起來。
“不錯嘛!”杜芸青停了拍子,雙眼笑成了一對月牙,“你不是沒有天賦,只是沒遇到好的導師。不過現在你遇到了我,我定是能把你雕琢成那晚最美的明珠。一定,豔、壓、全、場!”
風千雪被她誇得微紅了臉,“我又不是去參加選秀,做什麼一定要豔壓全場,敷衍一下聖上就好。”
“那可不行,你不豔壓,風頭被哪個秀女比了下去,豈不是讓睿兒有機會另選她人嗎?女人呀,一定要在心儀的男子面前,將最好的一面展露出來。”杜芸青如是說,倒像是把那晚坐在主位的皇太子,當做真正的南炎睿了。
“他那晚,不會來……”其實,風千雪也想給他看看她起舞的樣子,但她記得,那夜正是十五,亦是他體內的血咒發作之夜,可她,卻還是不能在他身邊。
入夜,這次,她比往日更提早了一些時間進入地宮。和平時一樣給他行針完畢,她便又坐在一旁和他攀談起來。
“這兩天,花婉月還算安靜。可能是破了相,所以更是不曾出過那西廂了。”風千雪也就是在花婉月被蛇湯嚇暈後去看了她一回,而她身上那類似妊娠的滑脈,也還得再等上一些時日才好完全確定。只是這幾日,她已吩咐好御膳房,在給花婉月送去的飯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