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名叫‘花想容’。”上官越邊說,邊將畫卷從袖裡掏了出來。
那侯爺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名女子,一名雖臉戴面紗,眼眸微垂,但氣質如蘭,頗有謫仙之味。另一名雖素面朝天,但明眸生輝,沉魚落雁。兩人看著都是妖嬈嫵媚的人間尤物,和前面那些女子比起來,可是高了一個檔次。
就第一印象,那侯爺已是有了偏袒之心。
“畫像拿來。”他朝上官越招了招手。
上官越學著迦蘭人的姿態上前奉畫,臨退下去時,有意無意朝那侯爺旁位於正中的花天佑看了一眼。只見他目光不停的落在站著的兩名女子上,也不知究竟在看著哪一個人。
“怎麼只有一名?你們不是兩個人嗎?”尚宮候展開畫卷,上面,一美人醉舞圖栩栩如生的映在眼前,看久了心神都跟著盪漾開來。
這畫家的筆力頗深啊!只是,那畫中的女子,亦是半掩著面,讓人看不清真容。
“回侯爺,我們也就只供應一名,身旁這位,只是攙扶的婢女。”上官越又道。
“攙扶?你們家舞姬,原來還像富家千金般嬌氣啊!”看不到花婉月的真容,尚宮候的視線便一直在司徒靜身上打量。
上官越暗暗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任務在身,他很想挖了這老色狼的眼。
“把面紗摘下。”
這一刻,說話的是花天佑。從花婉月進來的那刻,他的目光就一直緊盯著她。
太像了,實在太像!
即便遮住了臉,即便那雙眼從進來就沒有抬起過,但那身段和步態,怎麼都和他的妹妹,花婉月一模一樣!
他突然警惕起來。
上官越有些擔心的朝花婉月看去,出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她並沒易容,難道她是想在現在就當眾揭開自己的身份嗎?
這樣實在冒險。
“回王上,這面紗,暫時還不能摘。若是要摘,也只能讓王上一人染目。”花婉月輕聲道。
連聲音都那麼像!
花天佑面色更沉,盯著她的視線更是犀利。
上官越幾乎能感受到從花天佑身上燃起的殺氣,不止是他,花婉月的感受更是深刻。她曾經敬愛的哥哥啊,如今,在夢裡睡著的時候都想著要將她趕盡殺絕,這個所謂“血緣”,在利益面前,果真是一錢不值。
“那脫衣服吧!”花天佑又道,目光微微有些森冷。他們兄妹兩小無猜,在懂事以前,他也不是沒見過她的身子。只是自從知道男女有別後,兄妹倆也不再那麼肆無忌憚了。
可是,他的要求卻讓上官越和司徒靜同時怔住!
怪不得前面進來的人都耽擱了那麼久,想來是要擋著這些人的面將衣服全部脫掉!
花婉月面上雖然鎮定,但她心中早在顫抖。要她當眾脫衣驗身,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每一位進來的舞姬都要脫,所以,你自然也不能例外。”花天佑自然看出了她的抗拒,可即便他已猜出了她的身份,他亦是對她有如此要求。他太瞭解她了,從小就嬌生慣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身上的驕傲全是他和父王以前慣出來的,現在,也該是將那它們全都卸下的時候。
花婉月眼皮輕顫,此刻她的心已沉如一灘死水,她已經感覺到,他知道她了。他現在,就是在試探她。
“好。”少頃,她點了點頭。
司徒靜和上官越愣是一怔,這樣過分的要求,她竟是想也不想,如此爽快的就答應了?
“姑娘……”同樣身為女人,司徒靜就受不了這樣被侮辱。
“沒事的,反正我看不見,就當周圍沒人。”
這是多好的理由啊,也是多好的自我安慰的藉口。失了光明,她可以做出以前怎麼都不會去做的事,連臉皮都跟著厚了起來。
只不過,她的這句話,不小心就被坐在正中的花天佑聽到了。
他眉頭擰得更緊,她什麼意思,她看不見?
花婉月開始鬆解束帶,那碎花的綢緞不一會就從她的腰間落下,裙裾也跟著垂了下來。
上官越不敢看,將目光移向一邊。
室內眾人全都屏息,因為入眼的畫面實在太美,不過是露了兩條藕白玉足,就已經讓人眨不了眼。
花婉月繼續解,將襟口一敞,錦緞一擲,所有遮羞的布料全都滑下。
四周靜得幾乎能聽到有人喉結滾動的聲響,這時連司徒靜都故意別開了眼,面頰有微微的潮紅。
“你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