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你為什麼不老實告訴我,你身上中了血咒?”她難過的看了看他。
他只是笑,“你現在知道,也不一樣嗎?我也不想你用那種方法救我。”
“你是說,將你的血與我的血相互交換?”
“嗯……”他看著她,眸中波光微微閃動。
她淡笑,“置換血確實也是我能想到的一個最好的方法,因為我身上沒中血咒,而且我們的血液也和常人有所不同。但卻不是因為像世人傳說的那般,雪女的血能解百毒,破百咒。普通人這麼認為,或許他們以為我們長期生活在高高的雪山之上,體質之所以和常人有所不同,是因為我們的血不是一般的血吧!其實不是。”
她說著從他身上坐起,輕輕跨坐在他的髖部,繼續俯視著他。
“我們身上流的,本來就是普通的血。只不過因為從小就練習《冰魄內經》,所以身體可以抵抗零度以下的嚴寒。而那內經亦是結合了女子的陰氣,使我們的血流比別人流得要緩慢,但輸送的營養成分卻是加倍的。用比較專業的術語解釋,就是延緩了新陳代謝的速度,卻提高了新陳代謝的質量。如果你置換了我們的血,再配合你自身血液的重造功能,也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的,你明白麼?”
他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點頭。
“所以無論是用我的血,還是我其他師姐們的血,幾乎都能達到同一個效果。只是我不知道世間是怎麼傳言關於雪國的事,或許,越是神秘的種族,他們就覺得越是擁有特殊的力量。說不定哪天,人們傳出吃雪女的肉能長生不老,那你們會打算吃我的肉嗎?”
他笑了笑,“我不懂別人會不會,不過,即便不能長生不老,我也要吃了你!”
“什麼?”她瞪著他。
他目光輕薄的在她身上細細打量,又繼續笑道:“你喜歡女上男下的姿勢?我看你坐得挺舒服的,可我有點受不了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她這才注意到他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隔著衣料,正撐在她的臀後……
臉忽的一紅,她即刻從他身上跳起,一刻不停的爬出了他的水晶棺材。
他“哈哈”的笑了一陣,也沒起身,依然安靜的躺在裡面。剛剛他情不自禁的使出了力去強吻了她,如今只覺得體力似乎又不行了。才剛恢復一點,就這樣被他自己折騰了去,感覺好是可惜。可他面對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如今更是看得著吃不著,心好難受,身體也好難受。
“南炎睿,你再這樣吃我豆腐,我就不幫你繼續治療了。”她警告他。
“不要啊,雪兒。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要放棄治療啊,快來治我,今天你還沒開始呢!”他苦苦的求道。
她狠瞥他一眼,又道:“這樣認錯,我不接受。”
“那要怎樣?嗯……我繼續讓你在我身上畫畫,畫什麼都行。怎樣?”他又朝她笑了笑。
“真的?”那她明天要記得帶筆墨來。
“真的!不但可以畫上半身,連下半身都可以畫!隨便畫!”他好像不是開玩笑的。
可她卻又黑了臉,誰要畫他下半身了!噁心!
“我讓莫無痕幫你畫下半身吧!”她也朝他笑了笑。
他立即斂起笑意,不說話了。
她終於拿出銀針,快速在他的頭上刺了進去。他眉頭有一絲微皺,雖然她的手法極快,但每一入穴,那地方就脹脹的疼,刺激著他的神經。隨後,她繼續將內力匯於手掌,慢慢的放在施針的部位,來回運氣。那脹痛的感覺隨即消失了,甚至有一絲睡意朝他襲來。
其實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並不完全對。能將他體內的血咒完全清楚的方法,確實需要用她的血來和他置換沒錯,但並不是因為她們的血有特殊的置換功能,也不是每一個雪女都能救他,而只單單是因為,只有她的血,才能救他。
可他沒有和她解釋,也就讓她那麼認為好了。
過了一會,她凝聚在掌心的內力慢慢散去,之後,她快速除去了他頭上留置的銀針,打算讓他安安穩穩的在裡面小睡一陣。
但她並沒有馬上走,收完了針,她繼續趴在水晶棺材的棺材壁上,低頭靜靜的觀察著他。
其實她很開心他恢復得愈來愈快了,可她卻不希望他和衛凌風換回身份,而寧願他一直待在這地宮裡,讓別人替他去做太子。
可他願意嗎?
對了,她還沒有問他的計劃是什麼。他要如何計劃離開皇宮呢?可如今軒澈帝也只有他一個兒子,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