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對天發誓,絕無傷害小皇子之心!這件事,可和臣等無關啊!請陛下明鑑!”
“請陛下明鑑!”
幾乎是異口同聲,李廣路和潘仁可舉天發誓。
軒澈帝像是在極力忍耐,怒紅的雙眼瞪著眾人,復又開口:“你們,一個說不是,一個,也說不是,那朕的皇兒,是自殺的嗎!咳咳……咳咳……”
他的聲音剛剛還有些許清亮,可現在卻又開始啞了。連續的咳嗽再次讓他的胸廓起伏得有些急促,一旁的內侍監急忙伸手替他順氣,過了好一會,他才又漸漸恢復如常。
“稟陛下,其實……”這一次,說話的還是前面的那個太醫,“其實這新出生的嬰孩,周圍確實會存在一些不是人為的因素,而導致他們發生意外。即便是人為因素,也不一定是故意為之。”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議論。
賈文霍“哦”了一聲,不由得問:“那鄭太醫,你倒是說說看,那都是些什麼因素,能傷害到一個小小的嬰孩?”
那太醫又是一拱手:“最常見的新生兒窒息,其實是由餵奶引起。如若餵奶姿勢不正確,會使奶汁堵其氣道,嗆其肺部,從而造成窒息身亡。這屬人不經意而為之,若要預防,只需尋有經驗的乳母餵養即可。再有就是睡姿不妥,或是被褥過高蓋過口鼻等等類似這樣的因素,也會使其窒息身亡。”
聽著似乎句句在理,四下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那鄭太醫又能如何證明,這小皇子之死,不是有人故意利用這些因素而導致的?”賈文霍又問。
“這……”那太醫便無法言語了。他只懂醫理,對殺人線索可是好無掌握的依據啊!
“陛下,要徹查此案,就必須找到目擊證人,才能知道小皇子是否被人所害。而當時房內只有奶孃和小皇子兩人,事情又是發生在半夜,尋找目擊證人並非易事。而最大的嫌疑人,也便是這奶孃了!說,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賈文霍猛地一踢,那奶孃“噗”的一聲,再次從口中噴出血來。
“無人……指使……與我……無關……”言罷,她已是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殿內再次亂了起來,兇手找不到,嫌犯又昏了,可如今所有的一切,也都只對邱家不利。然南炎熙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辯解,雖然如今的他是雙膝跪下,可那雙眼,早已被某種強烈的情緒染得通紅。
他早該看出端倪的,這孩子放在他們那,勢必會死!
無論這是誰動的手,他們亦是無法擺脫關係!
而那個人,居然到現在仍未出現?
這是在,逼、他、反!
瞬間,他轉頭和邱連成對視一眼。邱連成亦是一直沉默,在好早之前,他們就已經將計劃部署完畢,如若不是被這破孩打亂,不久的將來,勝利就一定屬於他們。但他畢竟是臣,臣不能對君不敬。於是他便一直等,一直等,卻沒想,等到的是這樣一個落井下石的結果……
於是,他亦是對南炎熙點了點頭。
“來人!將他們,全都押入……天牢!朕……之前說過,無論如何,只要,朕的皇兒,在他們手上,出了問題,他們,休想,坐上儲君的位置!明天,朕就立睿兒做太子!有誰反對,殺、無、赦!”
一道令下,軒澈帝即便不殺,也已宣判了邱家死刑。四周的御林軍得令之後立即上前欲要鉗制他們,而就在此時,南炎熙手指關節攸地握緊,在那些御林軍準備碰上他的時候,他猛地一躍而起,揮拳震開了他們!
軒澈帝大驚,那內侍監一看苗頭不對,即刻大呼:“快來護駕!”
兵力即被分散開來,一批圍在軒澈帝四周,一批,又繼續上前鉗制牢犯。
邱連成也驟然起身,想不到他身為兩朝元老,到最後不得不落入一個以下犯上,亂臣賊子之名!可如今坐在上面的狗皇帝,當初不也是這樣才取得帝位,登基為皇的嗎?
如今,他的心早就被那狂妄的**佔滿,至高無上的帝位,只要去搶就一定是他們邱家的囊中之物。
於是,他放兩指在唇邊用力一吹,響亮的一個哨聲,如劃破喧囂的長笛,尖銳的傳到殿外。
南炎熙不再怕了,一揮拳就打趴一個兵將,一腳就又踢得他們鮮血直流。他再從腰後抽出短刀,不時的往旁一甩,即刻有數人命中。
“保護陛下!保護陛下!”內侍監又不停的喊,見下面已然混亂,恨不得拉上更多兵將擋在前方,這樣,也連他一起受到保護了。
可與此同時,一大批士兵從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