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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為十組,每組十五人,指一人為組長。然後領了眾人去水潭邊,讓每人搬一塊麵盆大的鵝卵石。

眾人不解。

副教頭這時轉身傳令,“每人抱著石頭繞山一圈,中途石落者,全組罰跑一圈。”

眾人呆滯。

這這這麼大個鵝卵石,那什什麼總教頭,每個石頭少說也五六十斤好不好,你老人家抱著跑跑看。

不想他們總教頭還真躬親垂範,利索地脫了上衫扔一邊,將褲腿一紮,彎腰抱起一塊石頭,帶頭就往山上跑去。

兩名副教頭扭頭一看,大聲呵斥呆滯眾人,“愣著等屎吃吶,跑呀!還想不想吃午飯?”

哦哦哦,吃午飯比較重要,趕緊跑吧。

成蕙大小姐悠悠閒閒坐在樹蔭下,托腮看著那群愁眉苦臉的男人,個個抱著大石頭往山上跑,覺得甚是有趣。

九月末的天,還有餘威不減的秋老虎,沒跑多久,那群男人就哭爹喊娘滿身汗,跑山是沒問題的,可是悶不吭聲的總教頭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坑娘坑爹啊,抱個五六十斤的大石頭,跑掉半條命啊。

霍安才不理會這些,他甚至跑得很愉快。自從天上掉下個蘇奇葩,他靜默淡定的人生大逆轉,一路鬧鬧騰騰到現在,好久都沒這麼跑山練武了。

耳邊風聲陣陣,天光漸漸開明,他甚至憶起八歲那年跑山的情景,兩隻腳踝上綁了石頭,跑得他一邊哭一邊喊娘。

但他娘坐在山間一塊青石上,素手執棋,與人對弈,面色如玉,微有笑靨,“你再哭,明天讓大師父給你綁磨盤。”

他瞬間閉嘴。

這麼想著,他就忍不住笑了。轉頭一看,眾男人無不跑得面色煞白,汗如雨下,有人腳下已踉蹌。

有人忍不住喊,“霍教頭,要死人的吶,歇一歇吧。”

霍安懷抱鵝卵石,驀然站住,轉過身來,黑葡萄眼閃閃發亮。

男人們頓時竊喜,這啞巴還是蠻好說話的。

不想下一刻他們就被雷劈傻了。

不說話的總教頭他,悶不吭聲將懷裡大石往面前泥地一砸,嘭的一聲悶響,那面盆大的鵝卵石竟生生入地一半。

他淡定叉腰,掃視全場一眼,揮揮手在臉邊扇扇風。

眾人鴉雀無聲,抱著大石頭默默從他身邊跑過。

蔡襄這日也是訓體力,為後面練拳腳使槍棒熱身,不過他們回基地更早,歇了一會兒才見著霍安帶人從山裡跑下來。

定睛一看,眾人都呆了。

跑山跑得不成人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啊。一百五十條漢子,個個全身猶如水洗,上身就不必說了,就連下半身的褲子,也全數溼透貼在腿上,保證一擰一盆水。

霍安將石頭往地上一扔,呼呼喘兩口氣。

眾人見狀,如逢大赦,紛紛拼盡最後一口氣,將懷裡石頭往潭邊一扔,就地倒下,橫七豎八睡了一地,望著青天吭哧吭哧喘粗氣。

“要死了要死了,老子怕上半月都熬不過了。”

方才那多嘴長舌男癱在地上喘息著發牢騷,轉頭去瞅見身邊癱了一個男子,面色發黃隱有病容,但喘氣卻不劇烈,不僅奇道,“你看著好像不累啊兄弟?”

病容男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老子累得要啞了。”

多嘴長舌男哭喪臉,“啞巴兇狠吶。”

成蕙微眯眼,看著全身水淋淋的霍安向這邊走來,秋陽明豔,映得那男子全身銅色肌理泛光,腹肌分明,十分養眼吶。

她自小就被成臨青帶在身邊打理事務,也算瞧過一些小風小浪,對於半裸身練武的男人,早就見慣不怪。於是歪頭讓身後一個青幫弟子,舀了一瓢涼水送過去。

蔡襄叉腰走過來,笑嘻嘻地嘖嘖嘆聲,“霍安,太野蠻了。”

成蕙站起來嬌笑,“襄哥,不野蠻砍不了人啊。”

蔡襄對於這聲襄哥,似很是受用,轉頭瞅著成蕙說,“那大小姐,咱們可就失禮了,放開手腳來訓了。”

成蕙纖手一揮,“幫主有令,放開手腳訓。挺不過去的,咱們青幫也不敢留。男人嘛,出門靠本事!”

蔡襄哈哈笑。

霍安一口氣喝完瓢裡涼水。

這日下午,喪盡天良的霍教頭他,居然讓跑山跑得腿軟的大家,頭上頂水碗蹲馬步。

眾人敢怒不敢言,綠著臉顫巍巍地蹲,果斷蹲倒了一片,霍安坐在樹蔭下托腮看他們,讓副教頭去傳令說,“但凡日頭落山時,還蹲著馬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