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燈往裡走,等他看到床上沒人時,兩把勃朗寧手槍頂在了後腦勺上,後面的兄弟保持鎮靜,紛紛擎槍在手指向兩個女人。
“老孃早就知道這家是黑店,想教訓老孃,你們還不到家。”一個女人厲聲說道。
“嫂子是我啊!”劉山看到要挾自己的兩個女人非常面熟,仔細一看,左邊的那個不就是嫂子韋春花嗎?
“劉山?”韋春花也認出來了。
“大家放下槍,這是大隊長夫人呢!”劉山囫圇吞棗似的說了一句,剛才真把他嚇死了,差點丟了性命。
馬天寶開啟門的時候,也看到了床位上是空著的,他反應快,看來是碰上行家了,現在躲在暗處想使詐呢!馬天寶依舊往裡走,在那人還沒扣住他的脖子之前,馬天寶以迅雷之勢來了個反扣手,再來一個曲腿,一聲哎呀後,馬天寶輕鬆地把那人制服在地上,痛得那人眼淚都流出來了。
馬天寶主張讓手下把人捆起來,自己又對他踢了一腳,想著這廝等下給他點酷刑受受,這時劉山帶過兩個人來,馬天寶看到其中一個女人就怔住了,半天沒回過神來。韋春花到底是女人,這朝思暮想的人兒站在面前,能不讓她哭天抹淚嗎?見到馬天寶的那一瞬間,眼淚撲叻撲叻往下掉。馬天寶翻過壓在地上的人一看,竟然是劉根生。
韋春花剋制不住了,撲在馬天寶懷裡,張口就咬馬天寶的肩膀,馬天寶被電紮了一樣,痛在心裡不敢叫出聲來,看著掩著嘴巴笑開花的兄弟們,慌不迭地揮揮手道:“看什麼看,兩夫妻的情又不是沒見過,還不拿好吃的去。”
旁邊的白嬌嬌走過來大大咧咧一陣寒酸道:“這小別勝新婚還真說的不錯,好了好了,別讓人羨慕了,有你們風流快活的時候。”
說得韋春花紅著臉低頭咬手指,馬天寶不容分說,便請白嬌嬌和劉根生到樓下雅間就坐,旁邊的劉山見狀,待人下了樓,就跑去旅館後面吩咐廚子燒幾個菜,那好酒去了。
這天半夜,酒足飯飽,馬天寶交代了兄弟們幾句話,劉山等人就回何莊去了,他自己則在旅館開了間房,準備和韋春花好好溫存一晚。那知上了樓後,劉根生就把馬天寶拉進房間聊天去了。這一聊,兩人小酒喝喝,長話聊聊,到天亮了馬天寶還沒能從劉根生房裡走出來。他倆這一夜聊啥呢!這麼熱乎勁?
兩個人在盤龍山面晤後,這第二次見面也算是老熟人了,劉根生先是拉著馬天寶稱兄道弟不溫不火地說了些家常話,當得知抗日大隊真是馬天寶一手領導後,劉根生就坦出了自己的意圖:“馬兄弟,按理說我們現在已經是親戚了,這春花叫我大哥,你應該叫我大舅子了,我這次來是給兄弟帶好訊息來的。”
馬天寶深知劉根生受過良好的教育和久經沙場的閱歷,此人城府極深,不由嘴巴也抹了蜜似的恭維道:“我心裡可是天天在想大舅子你啊,可我想叫也叫不著啊!現在你來了,以後我天天叫你大舅子,不知道大舅子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訊息。”
“妹夫啊!以前我在盤龍山和你說的事你還記得?”劉根生淡淡一笑說道。
馬天寶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劉根生和週一同一個樣,是想拉我入他的夥啊!現在我的職務按編制來排也應該是營長以上了吧!在你身下當排長,美的吧你!但好歹劉根是個舅老爺,那樣說太不給面子了,馬天寶假裝喝醉酒,略顯醉態地打哈哈道:“盤龍山的事?哎呀,我的大舅子啊!這事我還真忘了,你看我這木魚腦袋,真是該打。”
劉根生似乎猜到馬天寶在打馬虎,他在馬天寶面前一向以職業軍人自居,他和蔣委員長的觀點一樣,對八路軍有些成見,泥腿子游擊隊作風打心眼裡瞧不起,但他此行的目的是招安來的,所以費著口舌細心的說道:“妹夫忘了也沒關係,大舅子再說一次好了,現在我已是XX師XX團作戰參謀了,打得知你在這領導抗日後,我就甘願冒著風險帶著春花來了,你看現在抗日形勢好轉,國軍在戰事上節節勝利,要不了多久這鬼子的日子可就完蛋了。”劉根生把國軍兩字說的特別重,有意在提醒馬天寶。
馬天寶怔怔地看著劉根生,一時反而語塞,半晌才說:“恩,這小鬼子在完蛋的日子是遲早的事,這就是大舅子你給我的好訊息嗎?”
劉根生顧慮了一下,覺得是說實情的時候了:“實不相瞞,這次大舅子來,不單是送春花來的,還有個請求,想讓你加入到我的隊伍裡去,不知道你怎麼看法。”
馬天寶沉思了一會,等站起來要說實話的時候,韋春花來敲門了:“根生大哥,鐵虎在你房間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