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兇猛地像一隻初生的豹子,雖然稚嫩卻不畏懼,招數自然是越打越來勁,只要耗不了多時,何富才肯定很快就會趴下了。
和馬天寶所料想的那樣,很快,鄭士範在有機可乘時抱住了何富才的身體,然後用力往上一拋,把何富才的整個身子掀到了自己肩膀上,再然後又像扔沙包一樣把何富才重重地摜在了地上。
馬天寶眼睛都閉上了,完啦,這下何富才這小子丟醜丟大了,他可真不想看到何富才那副悽楚的樣子啊!
等睜開眼時,何富才已揹著身子被鄭士範用兩腿抵壓在了地上,一隻手腕靠著後背也被鄭士範扭成了150度的角度,還聽到骨骼發出“咯咯”的脆響。馬天寶有些心急了,他知道憑何富才的個性,是不會輕易認輸的。而以鄭士範猖狂的個性,他是不會有絲毫同情心的。
何富才在下面動彈不得,鄭士範勝利在望,於是哈哈大笑道:“何營長,怎麼樣?你就認個輸吧!”
何富才一梗脖頸子,半天也沒吭氣,他感覺自己的手幾乎快被扭斷了,臉上的汗水和淚水隨著鄭士範粗曠而暢酣的喘息聲中粘合在了一起,他扣心自問:讓我投降?簡直是痴人說夢話,我就偏不低頭,看你拿我怎麼辦?
這回鄭士範真的懵了,這營長咋就這麼死皮賴臉呢!越想心裡越是氣不過,看來不到黃河你就不死心了,呼啦一下,鄭士範手上的青筋暴出兩三根,本來臉上都湧現出勝利的微笑了,可何富才的不認輸讓他的微笑變冷了,只見鄭士範使在手上的力越來越大,何富才的手腕角度也越來越大。
手腕扭曲成170度,在此緊要關頭,別人在一旁看得過癮,了馬天寶卻再也忍不住了,心裡窩起一團火,這小子簡直太目中無人了,咱得幹正事了,不能再讓這個小子狂妄下去了,他走到鄭士範身後,朝鄭士範的後背狠狠踢了一腳。武力超群的鄭士範也料不到馬天寶會來這一腳,猝不及防地一骨碌被踢倒在地。
馬天寶虎著臉,兩眼血紅,冷冷地指著鄭士範破口大罵:“你小子是不是八路軍戰士啊!對自己營長也這麼心狠手辣的,他不認輸你就0真扭斷他手了?你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你給我站起來!”
鄭士範心裡開始發怵,他想不通自己錯在哪了?為什麼團長要這麼大聲罵他。
何富才掙扎著爬起來,有氣無力地說道:“團長,這不怪他,格鬥嘛,受傷再所難免嘛!”
馬天寶不為所動,轉過臉來,冷嗖嗖地睃一眼,卻盯著何富才的臉繼續罵道:“你小子也不是個好東西,不認輸就算有骨氣了?要不是我剛才那一腳,你的胳膊早沒了,和自家兄弟說個輸字難道比一條手還值?難道你就不是堂堂正正一條漢子了?”
兩人均被說得無言以對,馬天寶似乎罵出興致來了,他這脾氣一急眼就容易嚷嚷,這下他開始對著訓練場上所有人說道:“大家都是兄弟,有難同當有富同享,以後誰若是讓我看到今天這副情景,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告訴你們,以後就拿頭上的腦袋瓜來和我的槍子比,我還不信誰能比得過我?”
所有在場的人都鴉雀無聲,每個人心裡都打了一個寒噤,他們看見馬天寶剛毅的臉像閃亮的刀子一般,這句話鏗鏘蒼勁如同一把鐵錘,把所有人給鎮住了,某某兩個人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馬天寶說完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湧上一絲悵惘,靜下心來惦前慮後,又覺得自己把話說地過分了點,不管咋說,自己是一團之長,於是有補了一句:“大家切磋武藝,本是增長各方能力,一是一二是二,沒什麼丟不丟面子,照樣還是一條堂堂正正的漢子,當然了,今天這場比試結果還是很成功的,這說明我們八路軍的隊伍里人才多的是,你們說是不是啊!”
訓練場上鼓掌轟鳴,馬天寶的這番激動感染了所有人,鄭士範聽到這句肺腑之言後,打心眼佩服起馬天寶來,居然後悔地落下了眼淚,有這麼好的團長,咱什麼都別抱屈了,就死心塌地跟著幹吧!大家散去後,馬天寶獨自留下鄭士範談話。
馬天寶陰氣森森地看著鄭士範,惡狠狠地咳嗽了一下,吐了口濃痰,但臉色一下子突然變得柔和起來,親切地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鄭士範心裡有些發毛,不敢正眼看馬天寶,這團長一下子唱紅臉一下子唱白臉的,到底想幹嘛東東啊!但還是戰戰兢兢地回答:“團長,我姓鄭,名叫士範。”
馬天寶又問道:“今年幾歲了,什麼時候參加八路的。”
鄭士範被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老老實實地說:“今年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