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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小鄭啊!你不要急嘛,工作開始都是艱難的,慢慢來,鐵棒才能磨成針嘛!”馬天寶說這話的時候,一根香菸已經卷成了,不鹹不淡地說道。

鄭士範沒好氣的說:“團長,事實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真的無法勝任這個職務了。”

馬天寶毫不客氣地批評道:“啥,你這樣就放棄了?當初你自己是怎麼說的,真是剃頭師傅一頭熱,想放棄,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鄭士範苦著臉道:“團長,不是我自己想放棄,而是這群爺們太難伺候了?我不得不放棄。”

馬天寶一聽這話,心裡就不痛快了,臉色一沉說道:“這也不行,要說難伺候,鬼子更難伺候,隊伍剛新建,難免會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沒什麼怨七怨八的,有時候你得多用用腦子,得講究策略,用自己的言行一點一滴地灌輸他們,自己發揮長處的時候,還得發揮戰士們的長處,你要讓他們知道你是在幫助他們,再說了,他們若是不聽話,你是領導還是他們是領導,有刺兒你就拔了他,誰不服氣你就打他一頓,就團裡的幾個刺兒頭,我還不知道他們那幾下子,有幾個能打得過你。”

鄭士範瞪著眼睛看馬天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天寶又道:“人的思想和能力有許多不同之處,你要學會去辨別去思考,好的呢就消化進胃裡,壞的呢一忘光光,你要學會在很多話裡揣摩出最打動人心的話。指點別人的時候,在實際的理論上加以藝術細胞,不要自己想什麼就說什麼,個個都是爹媽生的,都臉皮底子薄,你罵的時候要拐彎抹角的話,讓他們知道你是指著他的缺點罵的,那他們就沒什麼地方可以恨你了,知道嗎?聽我的準沒錯。”

鄭士範頓了頓,細細分析馬天寶說的話,覺得團長說的話都很在理,而且句句都指出了自己存在的問題性,可他今天不是為這個觀點來的,鄭士範最後還是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

馬天寶立刻就不痛快了,擺了擺手,懊惱地說道:“別什麼可是可是了,像個娘們一樣,你還有啥事說不清楚的?他孃的,你說話就不能爽快點嗎?”

鄭士範這才把話理順了,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了吧:“可是何隊長帶頭鬧事,我可管不了。”

馬天寶臉色一沉,不禁勃然大怒,拍了一下桌子,義憤填膺地吼道:“原來是這個小子在作怪,看我怎麼收拾他。”

鄭士範眉頭跳了跳,心頓時一顫,聽得他誠惶誠恐的,揣摸不透馬天寶心裡到底想用什麼懲罰力度,看到馬天寶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真害怕馬天寶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何富才抓起來給槍斃了,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忙不迭地說道:“團長,你可別殺何隊長啊!”

馬天寶暗自琢磨,看來不管教一下何富才,他野地屁股翹上天了,心生一計,附在鄭士範耳邊說了幾句話,鄭士範聽了後,點點頭,眉開眼笑地問道:“團長,這個辦法行嗎?”

馬天寶淡淡一笑道:“準行!”

第二天下午,特種兵訓練完畢,在空曠的訓練場上,戰士們衣衫不整,有的沒戴軍帽,有的敞開胸口,坐位也沒按佇列列坐,稀稀拉拉的縱橫亂坐。鄭士範又像往常一樣帶頭髮言,開起了研討會。昨晚馬天寶一席話,讓他勝讀十年書,說出的話自然也改了口味,可下面吵鬧聲還是噓聲一片,鄭士範忍不住了,站起來說道:“兄弟們,你們都看看自個的樣,一個個都沒有精神頭,團長要我們做特種兵,而是不來享福的。”

這麼一說,下面反到更亂了。忽然後面的人一下子沒了聲音。

有個戰士聳聳肩膀,不卑不亢地說道:“你小子早點下臺,我們就能做特種兵了”這個戰士話還沒說完,魂魄已經嚇飛了一大半,因為他看到旁邊有戰士擠眼弄眉提醒他:團長來了!

這個戰士很慶幸馬天寶沒想以前那樣對他一陣毒揍,馬天寶而是黑著臉,大步誇過隊伍群中,走到講臺上,戰士們此刻都變得識相起來,稀索的聲音響成一片,整理衣服的、戴軍帽的,一個個正襟危坐地排好佇列坐起來。

馬天寶兩眼放火,很有力度地拍了一下桌子,咆哮起來:“他孃的,都給我站起來。”

一百多人呼啦一下子起來了,每個人心裡都感覺到一股比超聲波還厲害的聲納無聲無息的傳倒了心裡,一陣輕微的戰粟迅速掠過全身,有些戰士甚至打起顫腿來,他們都意思到——十級颱風來了。

馬天寶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戰士們,僵硬的面部猙獰地,像一頭髮狂的獅子在狂叫:“同志們,今天你們當中誰敢說自己是八路軍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