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戰?”太子一怔,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那日清晨見她回答王的問題時的吞吞吐吐,他已然猜到她心中定有隱情,但她不願意說,他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但此刻聽她此言,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在他心蔓延開來——戰!又是戰!為何還有戰爭?
“呃!嗯!”紫陌也知自己失言,畫筆懸在了空中,許久才默默地點了點頭,“是!還有一場更大的戰爭。唐軍不久便會再次來襲,到時候的惡戰,不會比上一次來得輕鬆。”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告訴父皇,南詔將空前的強大嗎?那怎麼會還有這麼大的戰爭?”他急切地追問著,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不行。我得去找父皇,得讓全南詔都做好戰備!”
說罷,他便急匆匆地站起身來,正要去與王彙報。紫陌卻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去哪兒,此事我已上了奏本。皇上已去了軍營,你還是乖乖上課吧,免得皇上回來又要處罰你!”
“可是……”他依然不放心,緊蹙著眉頭望著她平靜地轉過身去,繼續勾畫著美景。“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還坐得住了?”見她鎮定自若得彷彿沒事兒一般,他已急得像那熱鍋上的螞蟻。
“急也沒用啊!唐進攻南詔,那也是明年五月的事兒,此刻能做的,不過是多屯些糧草,和苦練習精兵罷了。想必此事皇上應該比你要強上許多,他明知此事而不對外宣佈,那也是為了安定民心的需要,你又何必非要弄得人心惶惶呢?”
“那我此刻該做什麼呢?”他顯然還未能從那慌亂的情緒之中恢復,猛然跪下,雙手緊緊鉗住了她,“告訴我,我此刻該怎麼辦?”
“你呀!乖乖回去上課,然後把身體調理好。瘦得像只猴子似的,讓我看著都難過。”她平靜得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拉開了他的手,兀自畫著那副還未完成的畫。
“謝謝你!”他冷不丁的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如閃電般地吻過了她的臉,“南詔有你這樣的太子妃,真是社稷之福啊!”
“喂!”她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臉上卻泛起了緋紅,“你說歸說,怎麼老是要騷擾我呢?你沒看到走廊上有人嗎?再這樣下去,你那太子殿下的宮女們都快把我給罵死了。”
“罵你?誰敢呀!你可是本太子的唯一,誰敢罵你,本太子就割了誰的舌。”
“不是吧!”她瞪圓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他。自古王者哪個不是三宮六院,就連如今的王,也不再是隻有怡冰一人。而面前的他,貴為太子,又正值血氣方剛,若不是因為要明媒正娶才能冊封,或許自己早已被他得逞了。
“你不相信?”他狡猾地笑著,“我可以對天發誓,你絕對是本太子的唯一!”
“切,老套!相信你這話,不如相信太陽能從西邊出來!”她並不笨,雖然說這話時心中還是酸得難受,但她相信這才是事實。
“那你說,要我怎麼證明?如若不然從今夜起,你天天都來為本太子侍寢。管他什麼漢人六禮,本太子只知無後為大!”他笑得很狡黠,望著她那瞬間變得如同熟透番茄的臉頰,他笑得更歡了,“你還害羞呀!你哪兒我沒見過?那天可是你自願……”
“住口!你這無賴,還敢再提那夜的事兒,我就……”她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我就……”
“就怎樣?我的小貓生起氣來真可愛!”他挑釁著,欣賞著她的掙扎,指尖輕輕撫著她的秀髮。
“我就閹了你!”她氣得口不擇言,卻著實讓他嚇了一跳,“你不是吧!蒙紫陌,你想守活寡呀!咱們這宮裡的內侍那麼多,你還沒玩兒夠嗎?”
“救命啊!”紫陌撕心裂肺地仰天長嘯,引得一隊禁軍瞬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乍見她身旁是那滿臉笑意的太子,眾人頓時明白了一切,行禮之後便悉數撤去。
望著這一來一回的侍衛,紫陌實在無語了。扔下了手中的畫筆,收拾起了滿地東西,氣呼呼地準備離開。然而他卻一把將她按倒在了地上,“笨貓!只有這群笨蛋才上你的當。誰不知道你是南詔第一高手,若是連你也對付不了的,誰還能對付得了?”忽然,他眼中閃過一絲邪意,“除了本太子,還有誰能讓你這南詔第一高手尖叫呢?”說著,竟然拉著她的手,向著自己下腹貼了過去。
她果然尖叫了,但卻只是一閃而逝的尖叫。因為還未等她叫出聲來,他便已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她的口。
走廊上,眾宮女驚呆了,目瞪口呆地“欣賞”著這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戲”。誰知她竟揚起手來,狠狠給了太子一記耳光。
“大色狼!我討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