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現在就拆散他們?你可知昨夜他們……”
老九蒙悅峰眼見不好,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這事兒並非光彩,若是此刻說出,只怕會憑增笑話,而以南海龍王那脾氣,還不打死這不孝的兒子?
老四則不這樣認為,赫然推開了老九,怒意滿腔地吼道:“你捂個什麼呀?水鏡中咱妹的表現,你還怕她醒來不會接受這南詔太子轉世嗎?我還怕她等不到過門兒,就為咱們添上一大群的小侄子呢!”
“老四!”一直沉默不語的洱海龍王咆哮著,抬手便給了他一記耳光,“昨夜是你守夜吧!出了這種事情你還有臉在這兒說?給我滾到思過廳去面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去就去!為了咱家小拾的幸福,不就是吃點兒苦頭嗎?那成神成佛有什麼好的,成天冰冷得比這萬年冰魄都要冷得多!小拾像是那樣的人嗎?她能受得了那樣的生活?哼!”說罷,扭頭便走,絲毫沒有半點悔意。
洱海龍王面若臉青,望著摔門而去的兒子,心中無比的震撼。南海龍王臉色也並不好看,愣愣地望著自己一向乖巧的兒子,只覺晴天霹靂一般。
“小五,他說的可是真話?你昨夜——昨夜真的作出那等褻瀆神明的事兒了?”
易迦南失落至極地回過頭來,木訥地望著自己的父親,淚水無肋地滴落,“我、我連她身上的冰都無法融化,我還能對她怎樣?”
“那還好!”南海龍王長長地舒了口氣,掌心一翻,一片浮雲飛起,託著易迦南緩緩飛入了衣袖。
“不!小拾……我的小拾……”聲音迴盪在整個洱海王宮之內,淒厲地激盪著每個人的心房。
紫陌忽然一震,從走神之中被驚醒過來,這才看到三王子定邦正雙手託著酒碗,恭敬地站在自己面前,滿臉期盼地等待著什麼。太子一旁微笑,一手託著酒杯,一手拍著她的肩膀:“在想什麼呢?怎麼叫都不答應,我還以為你要石化了呢!呵呵!”
“啊?”紫陌一怔,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麼,可能是錯覺吧!”
“哦!那可能是累了。一會兒早些休息,可不要累壞了身子哦!”太子溫柔的笑容,如陽光般溫暖地撫慰著她,指尖捋著她那散落而下的秀髮,寵溺得彷彿握在手中怕碎了似的。
緩緩回過頭來,面對著三王子定邦,太子笑容可掬的臉上卻增加了幾分威嚴,“三弟,既然你嫂子累了,就不要再讓她喝酒了。這酒就讓我來替她喝吧!”
“哦!”定邦失望地瞅了一眼紫陌,又將目光移向了兄長,“可這謝師酒……”緊蹙著眉頭,面露難色地回眸望了一眼怡冰,微微撇了撇嘴,“那好吧!不過若是大哥代飲,那這一小碗是否有些太少了呢?”
“我來!”紫陌笑著起身,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同樣託於胸前,“既然是謝師酒,那我自然不能推脫了。不過我向來不勝酒力,你若把我這堅強的後盾也給灌倒了,誰揹我回殿哪!嘻嘻!”
定邦聽聞,頓時心中一喜,說不出的舒坦,“嫂子真夠豪爽,若是醉了,定邦自然馬首是瞻……”
“呵呵!你這小子身上毛都沒長齊,就想學人護花呀?可惜這手段你哥當年就已經用爛了!”紫陌一臉邪笑,低頭俯視著迦異太子,二指輕託著他那剛毅的俊臉,挑逗似的說著,忽然坐到了他的膝上,端起酒碗,一飲而下。
定邦愣住了,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心中隱隱地疼痛,卻不敢於言明。她的大膽與另類,果然震古爍今,當著這滿殿文武,竟也能做出此等事情來。
癱軟地醉倒在太子懷中,紫陌眼神變得更加迷濛了,透著神秘的誘惑,仰視著他,“小子,你當年……當年有他這麼大的時候……你那小排骨……好可愛呢!”
“……”太子滿頭黑線,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好嗎?”
她掙扎了下,扯開了他的手,“我沒醉……我醒著呢!你當年……當年那小樣子的確是很可愛嘛!未成年的父親,你做得很爽喲!”
“嘩啦”一聲輕響,定邦手中的酒無意識地灑在了地上,卻急忙尷尬地說道:“大哥,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嫂子的酒量這麼差,您、您還是快送她回去歇著吧!”
太子已然面紅耳赤,哼了一聲,點了點頭,雙手一託,將她抱了起來,萬般抱歉地向著大家微微欠身,轉向離開了宴席。
目送著二人離開,定邦嘴角掠過地抹眾人難以發覺的冷笑,一切進展得順利,只等那僰人鬼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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