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她眼光瞥見端放在書桌上的銀鳶盔時,馬上就忘了一切。
“你的頭盔……可不可以給我摸一下?一下就好。”她懇求著。
瞟了她一眼,他劍眉挑起,說:“你剛才已經摸了好幾下了。”
“那不算啦!”她哭喪著臉說道:“剛才我只是拿在手上而己,還沒有好好的摸摸它,拜託啦!”
風靜海本想擺出嚴峻的臉孔,不讓她再有調皮的機會,卻在見到她臉上的乞求神情後,不覺心下稍動,鬆了口:“好吧,就借你看一會兒。”
接過銀盔,她纖小的手指輕輕撫過盔面,觸控其上的擦痕,指尖似乎可以感覺到戰場上呼嘯的北風、狂飲人血的沙塵。
小手輕輕摸著銀鳶的雙翅,恍惚間,似乎正有魔咒滲入她的手指,傳到她的心中——
那是一片雄渾壯闊、吞吐山河,曾經只屬於男人的天地。
然而這肅殺與活力,卻使她的心狂跳不止。
風靜海看見她臉上的神情,彷彿找到了一生心之所繫之物,他不覺心中一動。
銀鳶盔和此刻他穿在戰袍下的青衣軟甲,乃是他赴戰場時的貼身之物,行軍時,就連睡覺也不離身,幾乎已與他周身合而為一。
此時看見她對自己的銀盔如此愛不釋手,他心中湧起一股矛盾的情感:彷彿素來深藏的心情暴露在這小女孩眼前,這使得性格深沉的他心生排斥,卻又因她的喜愛,而自內心汩出了一種知己般的親暱感。
她當然不知眼前男子複雜的心事,此時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蜜汁烤鴨也沒它來得重要。
曾經,填飽肚子是她熱衷的遊戲,如今,她模糊的察覺到另一種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