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機,豈能錯過?
姬曉風悄悄地走到那印度神偷身旁,做一了個探囊取物的手勢,輕輕說道:“你想不想學中國的妙手空空本領?跟我來,瞧我的!”那印度神偷不懂他的話也懂得他的手勢,愕了一愕、叫道:“好呀,你肯收我做徒弟了?”話還未畢,姬曉風已溜入人叢之中,大展空空妙手了。
場中盡有武功比他高明得多的人,但人人在激戰之中,哪還有心神提防小偷,姬曉風身手如電,東摸一把,西掏一記,當真是手到拿來,有如探囊取物。不過只有寶象法師的東西他偷不到,寶象怯師的掌力把數丈之內都封閉,他根本就踏不進那個範圍。
正在姬曉風偷得高興、寶象法師與江海天同感焦躁之時,忽聽得一聲長嘯,遠遠傳來!
嘯聲宛如禪龍夭矯,天外飛來,初起之時,還在很遠,轉瞬之間,就似到了身邊,震得人耳鼓嗡嗡作響。寶象法師心頭一凜,正自想道:“這是何人,有此功力?”只見姬曉風喜極忘形,手舞足蹈蹈,已在大聲叫道:“金大俠來啦!”
眾人被這嘯聲所懾,呆了一呆,十之八九,都是不約而同的暫時停下手來,目光注視著門口。只見兩個中年漢子,輕裘緩帶,衣袂飄飄,在刀光劍影之中。氣度從容地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那人,果然是金世遺。
金世遺這突然出現,寶象法師等人員被他嘯聲所懾,還不怎麼,文廷壁與他有仇,這一驚卻是非同小可,心裡想道:“他的徒弟我尚旦打不贏,現在聽這嘯聲,他的武功何止比徒弟高出十倍,真想不到僅僅是幾年功夫,他的功力竟已精進如斯!今生我要想勝過他,只怕是絕然無望了。”想至此處,心念全灰,長嘆一聲,虛晃一掌,擺脫了唐努珠穆,從另一扇角門便逃了出去。他生怕金世遺拿他報仇,跑得飛快,連守門的武士,也給他撞翻了。
金世遺卻哪有閒心去理會他,踏進場中,便即笑道:“以武會友,只宜點到即止。諸位也該歇歇啦。”
那三個婆羅門高手不識金世遺是誰,同聲冷冷說道:“閣下自以為是天下第一麼?憑什麼我們要聽你的吩咐?好,閣下既然是強要出頭,我們就先向你募化,不要你的錢財,只請你施捨一點兒本領。”三人心思如一,倏然間三個金缽同時飛出。這三人的內功凝成一體,三個金缽飛出,隱隱帶著風雷之聲,又似在風雷中捲起一大片金霞向金世遺當頭壓下。
金世遺合什唸了一聲“阿彌陀沸”說道:“錢財、本領,我是兩者皆無,只好反過來向你募化了。”待那一大片金霞飛近,這才伸手一招,說也奇怪,那一片金霞來勢何等猛烈,被他這麼輕輕一招,登時霞光收斂,那三隻金缽本來是混成了一片金霞了的,現在也重新顯現出來,金世遺再一掌拍出,說道:“這三隻金缽似乎還值得幾個錢,姬大哥,我沒有帶禮物給你,這就借花獻佛,送給你吧。”
那三個婆羅門高毛所發勁道,已被金世遺這一招一拍全都化解,只見這三隻主缽改了一個方向,緩緩落下,都給姬曉風接過去了。
姬曉風笑道:“金大俠,你送的禮物不合我用。我既不想做和尚,帶了這三隻金缽走,又嫌太過累贅,我意欲轉送與人,你不反對麼?”金世遺笑道:“我送給你就是你的了,如何處置,隨你的便。”姬曉風將金缽疊在一起,隨手就遞給那個跟在他背後的印度神偷。
姬曉風笑道:“你今日尚未發市,這幾斤金子,送給你使用吧。”那印度神偷如何敢要這三隻金缽,趕忙去交還那三個婆羅門高手,可憐那三個高手已是嚇得呆了,茫然地接過金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海天在寶象法師的掌力籠罩之下,脫身不得,寶象法師的“龍象功”正自發揮得淋漓盡致,也是欲罷不能。與金世遺同來的那人上前說道:“寶象法師,令師龍葉上人有命,命你速速回去!”這人正是曾經到過印度那爛陀寺,參見過龍葉上人的龍靈矯。
寶象法師儼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原來他意欲擊敗了江海天,再與金世遺決戰,金世遺一踏入會場,他便加緊全力施為,這時正到了最緊要的關頭,絲毫也分神不得,確實是聽不見龍靈矯的說話。
龍靈矯此時已踏進寶象法師掌力的範圍,寶象法師目不旁視,只感覺到有人走來,看也不看,牙根一咬,“尤象功”便一發無遺,登時把龍靈矯也捲進了掌力的中心。
龍靈矯不知就裡,只道寶象法師輕視於他,一怒之下,便要出手。但他的年紀雖不很老,卻是與唐曉瀾同一輩份的人,江海天尚未退下,他怎能自失身份,以二敵一?
龍靈矯功夫深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