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江海天頗覺意外,心中想道:“想不到英名遠播的雲召,卻是這個模樣。這些手執兵器的人,想必是他的弟子了?咦,他們為何擺出這個陣仗,竟似如臨大敵?”
江海天雖是心有所疑,仍然不失札數,當下便躬身說道?“晚輩江海天竭見雲莊主。這位是我的義父華天風。”那老漢咳了一聲,打量了他們三人一眼,徐徐說道:“江壯土誤會了,我不是雲莊主,我是這裡的管家。”歇了一下,又道:“請問三位深夜到來,所為何事?”
江海天道:“我義父受了點傷,想借寶莊養病。”
那管家回頭一皺,說道:“真是不巧得很,敝莊主恰恰出門去了,我們不敢擅自留客。”
江海天聽了這話,有如頭頂打了一個焦雷,呆了片刻,訥訥說道:“素聞雲家莊好客,我們才敢前來,我義父病重,莊主雖然不在:想來也可暫借一席之地安身?”
那管家道,“這位老先生就是華山醫隱華無風麼?”華天風道:“不敢,正是老朽。”他心力交疲,在路途上又未曾好好歇息,說話低沉,有氣沒力。
江海天道:“你們看他病得這個模樣,怎能還到別處?實是急需歇下來調治的了。就請貴管家行個方便吧?”
那管家脾氣極為冷漠;又再打量了華天風一眼,說道:“素聞華山醫隱醫術通神,若是有病,想必也能自行調治,決無妨礙。莊主不在,我們不敢收留親人,這裡有五十兩的白銀一錠,諸位倘若缺少盤纏,需要買藥,便請收下。前面三十多里,便有一個小鎮,客店藥店都有,諸位請便。我力之所及,只能如此了,請諸位見諒。”言下之意,竟把他們當成是打秋風的。但見他把手一揮,立即有個壯漢捧上一個盤子,盤中端端正正的放著一錠大銀。
華天風雙眼倏張,憤然說道:“海天,不必強人所難了,走吧!”
江海天驀地仰天大笑道,“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似聞名!哈哈,雲家莊好客之名,原來如此!多承厚賜,心領敬壁!”將那錠大銀一捏,那半月形的元寶登時被捏成一團,“當”的一聲,江海天將大銀擲回盤子,頭也不回的便和華天風父女走了。
朱漆大門關上,隱隱還聽得那些人在門內謾罵之聲,諸聲紛雜之中,似聽得一個粗豪的聲音說道:“要不是師父早有吩咐;我真想把那小子痛打一頓;哼:咱們雲家莊享譽江湖;誰不欽仰,他竟敢如此不敬!”
江海天心中一動;恨恨說道:“說話這人想必是雲召的徒弟,哼,那雲莊主原來就在家中,卻是故意砌辭逐客的。”
華雲碧蘊淚道:“海哥,天下之大,難道除了雲家莊就沒有容身之處?別人既不肯收留,你還鬧什麼?”江海天道:“我只是氣他不過。”
話雖如此,但黑夜茫茫,華天風的病又急需覓地靜養,更可怕的是:隨時還可能有敵人窺伺在旁,除了雲家莊,的確難以找到安全的養病之所。江海天和華雲碧的心頭都感到十分沉重。
華天風一直默默不言,過了約有半個時辰,他們已走過了湖濱,想找個山問的獵戶借宿,一時之間。尚未發現人家,華天鳳忽道:“這事看來有點蹊蹺!”江海天詫道:“那雲召明明避而不見,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話猶未了,忽見一條人影,如飛奔來,大聲喝道:“你們還想逃嗎?哼,雲家莊是這麼容易讓你們要來便來,要去便去的嗎?”
江海天勃然大怒,朗聲說道:“雲家莊不讓我們借宿,那也罷了,難道你們還想乘人之難,趁火打劫不成?”
那蒼老的聲音喝道:“放屁!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華天風忙道:“有話慢講!”
可是,就在這剎那之間,華天風的話聲未了,那身材高大的老人已到了江海天的面前,他與江海天打了一個照面,驀地雙眼火紅,罵道:“正是你這賊小子!”呼的一掌,就打下來!
江海天一掌拍出,只覺對方的勁力大得異常,饒是他有護體神功。接了他這一掌,也覺百骸欲裂,五臟翻騰,而且被他的掌風一迫,呼吸也幾乎窒息!
華天風掙扎著用盡氣力喊道:“來的可是雲大俠嗎?素聞雲大俠以德眼人,為何見面便打?”
那身材高大的老人道:“與你們還有何理可說?”呼呼兩記連環掌又劈過來!
江海天一飄一閃,使出天羅步法,哪知雲召的掌力端的厲害非常,他一掌打空,驀地凌空躍起,雙掌仍是連環擊下,周圍數丈方圓之地,全在他的掌力籠罩之下,饒是江海天身形巧快,亦已無法逃避!
但聽得“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