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和幸福很自覺地坐在了客廳沙發的角落,他們也看不到柿子爸爸,感覺著柿子就是在玩一個人的彩排。
岑祖航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想著當初那麼小一點就離開了他,而現在他已經比他這個爸爸都高出了一厘米了。
岑祖航冷冷地說道:“你什麼意思?跑快點不讓我和你媽知道你在做什麼呢?你打算瞞著我們拿走大梁去幹什麼?”
柿子低著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實話:“我想用這節大梁去跟臧老闆作交換。換一個滅了癸乙的辦法,也換天絲能用這石頭裡出來。”
“一個妖精讓你昏頭了?”岑祖航的聲音還是這麼冷。
“爸,我我真打算和天絲在一起。這些事情本來跟她沒有什麼關係的。或者說,她完全可以在很早之前就把我殺了。要不是天絲,我早就死了。如果說昏頭的話,當初你為媽媽為我放棄了岑家的任務,你不是也昏頭了嗎?”柿子抬起了頭,看著爸爸。他的語氣很堅定,他不想在天絲的問題上有一點退讓。
接著,幸福眼裡看到的就是柿子突然就一頭撞在了門旁的供桌上,甚至把柿子爸爸的畫像還撞倒了下來。
不過看著應該是被打了。確實應該被打啊,聽聽柿子說的這什麼話啊。不過幸福還是鼓起勇氣說道:“那個,岑叔叔啊。我是幸福,你應該還記得吧。上次在鬼市我們見過的。”
晨哥還坐在沙發角落裡,疑惑地看著幸福的變化,她不是很害怕嗎?怎麼現在敢上去說話了呢?
幸福先扶起了柿子,看著他頭上本來就有傷,現在又被撞了一下,真的傷痕累累了。
幸福說道:“岑叔叔,那個,柿子想和天絲在一起這件事以後再議。不過呢癸乙要抽零子的魂這是擺在眼前了的。我們要對付的是癸乙,才會想著去用大梁的。我承認,我們去拿大梁有待欠缺,但是我們的出發點也是為了守住柿子。或者,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
幸福這就是一下換了話題的重點了。雖然幸福也看不到岑祖航,但是這份安靜讓他知道,岑祖航在思考他的話。
許久,幸福的腦海中傳來了岑祖航的聲音說道:“去找零子,他有辦法。至於那大梁先好好收著。”
沉默了一會之後,柿子說道:“我爸走了。”他這才揉著自己剛才撞疼的額頭,不再說一句話。
幸福姐開啟了大燈,看著柿子那樣子,還是說道:“我先回房間了。”她直接走向了那小房間,還看向了晨哥一眼,眨了眨眼睛。
柿子在幸福姐離開之後,扶好供桌上爸爸的畫像,從抽屜裡抽出了香和蘋果,走向了陽臺。
一炷香,點燃插在蘋果上。
晨哥猶豫了好一會之後,也跟著走向了陽臺。陽臺上的柿子正看著天空,吹著這夜裡的冷風。他現在應該是心情不好吧。換了誰,這心情也好不起來。
“柿子。”晨哥低聲叫道。
柿子沒有看他,直接說道:“我是不是很窩囊啊?”
“嗯?怎麼這麼說?”
“難道你不覺得嗎?這些事情,我什麼也做不了。真的要出力的時候,我只有逃命的份。如果不是運氣好,不是身份鬼子能看到點你們看不到的東西,我早就死了。天絲是我的女人,我卻保護不了她。就連現在想要去救他,都會出這樣的事情。晨哥,我真的覺得我好窩囊。”
晨哥拍拍柿子的肩膀,跟他站在了一起。“我十幾歲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凡事總是一口斷定。有一次,殯儀館裡拉回來一具屍,是一起兇殺案的屍體。屍體被肢解了,殯儀館的化妝師把她拼湊縫好,放在了棺材裡。
因為沒有找到親人,這個就全部由殯儀館負責了。那時候,我還要做童子的工作,是要守一夜的。第二天一早就火化。景叔告訴我,守夜的時候什麼也不要碰,特別是那棺材。只要有一點異常,就去叫他。可是那晚上我太高估自己了。我看到了那棺材表面都附著水珠,我知道那是怨氣凝結的。這女鬼的魂還沒有被超度,或者說是枉死的,她超度不了。遇到這樣的事情,一般是用紅線銅線,在屍體上先封了殘留的冤魂。同時在棺材外布五行局,封鎖怨氣外洩。
這種事,我以前也做過,我就沒有按照景叔說的,去叫他,而是自己開了棺。後來出事了,我被那女鬼掐著脖子,拖進棺材裡。我想要去摸紅線銅錢的,但是我的銅錢沒拿穩,掙扎中還把引魂燈給踢滅了。
景叔也是看著引魂燈的光沒了,匆匆趕過來的。他過來的時候,我都快要沒氣了。他救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