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9部分

的遊戲?

她苦思冥想不得結果。

誘惑拿出來腰間的酒葫蘆只自顧自喝悶酒,偶爾低聲嘟噥一句,卻是在自言自語他與兔子的那些傷心過往。

這段時間他一意孤行的拖著整個家族跟燕國一國死扛,整個家族早拖得筋疲力盡,只是一幫兄弟都是從小號一起摸爬滾打走過來的,無論境況多麼艱難也不會與他說出那個‘退’字罷了。

只是他早知道——即使無人說起,他也早該清醒了。

這種沒有勝算沒有意義的戰鬥,即使打贏了,從前那個只會圍著他吵吵鬧鬧天真無邪的傻瓜兔子也回不來了……

這樣聲嘶力竭的死撐著,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言小蔥拿過他手裡的酒壺,一揚脖子便也狠狠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燒的心口一陣通暢,她眯著眼睛看著夕陽,喃喃的說:

'為什麼要相愛呢?如果遊戲就只是遊戲,只練級、PK,只帶著一群好兄弟喝酒吃肉快意江湖……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不會難過不會痛得連登陸游戲的勇氣也沒有了呢……'

……

'……其實……我只是想要一場愛情,而已。'

言小蔥彷彿聽見誘惑一顆心這樣回答她。

酒壺忽然又被他拿走,丫感到手掌和心口都空蕩蕩的難受,想要再喝些酒澆息心裡的窒悶,轉頭,恰逢一陣夜風輕拂,揚起誘惑額前的黑髮,便被他眼裡黑洞洞的痛楚悲傷撞得一塌糊塗,然後言小蔥就怒了,她說:

'丫的一個爺們兒裝什麼文藝,真TM噁心人!'

然後丫就衝著誘惑的背後一毒掌拍過去,差點沒把這廝推下山崖,卻在這廝慌忙收驚,踉踉蹌蹌站穩之前,丫忽然握住了他懸空的手掌,說:

'丫丫的,姐借你個肩膀,要TM哭就快點。'

誘惑無語。

言小蔥等了半天,這廝還在偽裝雕塑,言小蔥的脾氣已經漲到崩潰邊緣,丫只得深呼吸運氣告訴自己說:兔崽子現在心靈受傷,她得愛護祖國幼苗,於是丫就咬牙壓下怒火,說得十分勉為其難:

'大不了咱們從前的那些恩怨就一筆勾銷,老子原諒你了,漠北他們以後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誘惑依舊沒動,只是僵硬著脖子肅立在言小蔥身邊,靜默著,很久很久,把言小蔥等得徹底不耐煩了,便一拍他的後背吼道:

'說了借你肩膀,你TM快點!'

誘惑一顆心被她拍得一口老血噴出三丈,一個趔趄就撞言小蔥懷裡了,完了這廝被言小蔥握住的手掌才終於緩緩收攏,握緊。

丫趴在言小蔥的肩頭,吭吭哧哧終於憋出來一句話,模模糊糊的似乎說:

'……太溫暖……我怕我會捨不得放手……'

言小蔥感到他厚實的掌心帶著微微的粗繭,並非如一劍哥哥那樣的十指修長乾淨,卻帶著與一劍哥哥不同的熾熱溫度。

他的左手按在言小蔥的背脊上,便把臉深埋在她的頸窩,被言小蔥髮絲掩蓋了他的面孔——

這個並不緊的擁抱,帶著他滿身的酒氣和熾熱的體溫,彷彿是一隻黑熊依偎進一隻松樹的懷抱,明明很滑稽,那一刻卻只讓人感到一種難言的溫暖。

言小蔥感到他熾熱的呼吸愈加粗重,很久很久,平靜的背脊終露出難以察覺的顫抖,言小蔥便聽到耳畔低沉的幾不可聞的抽泣——

雖然他永遠也不會承認,雖然那些抽泣微弱的讓人難以察覺,但是言小蔥十分確定以及肯定——那天,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真的在她的肩膀上哭過。

晚風壓得很低,言小蔥承受著誘惑一顆心巨大的體重,背脊筆直的站在山頂。

那是言小蔥就忽然想:在那個彷彿是世界末日一般的雷雨夜裡,她又是多麼希望會有人能借給她一個肩膀呢……

於是她就拍著丫的背,說:'兔崽子你丫的運氣真好,今天老子善心大發,不然誰TM借肩膀給你哭呢?!'

然後丫就自言自語的碎碎念,希望兔崽子趕緊哭完,丫丫的腦袋瓜子重的要死,壓得她骨頭快要散架。

那晚這廝哭了很久,久到言小蔥的脖子酸得都快要斷掉,丫才終於慢慢恢復理智,乖乖站直了身體,四目相對,卻都是尷尬一笑。

兄弟也好仇敵也罷,遊戲的世界裡本就是打出來的感情。如今既然化干戈為玉帛了,便也是瀟灑得不存一絲芥蒂。

誘惑一顆心說下週末《龍湖》的展會就到C市了,神鷹幫在本省一群老兄弟都說好了到時候也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