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絃音,知雅意。
玉公公瞬間領會了老皇帝的意圖,他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綻放出狡黠的笑容,就像一隻老狐狸。
“陛下,您這計策真是高明!不如咱將這玉佩來個‘曲線救國’,不直接賜給辰王殿下,咱得讓他‘自願’收下。”
老皇帝眼睛一亮,忍不住笑出聲來,“玉公公,你這腦袋瓜子真是靈光啊!快快說來聽聽。”
玉公公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
“陛下,咱們可以找個機會,比如宴會之上,讓這玉佩‘意外’地滾落到辰王殿下的腳邊,然後您再‘假裝’驚訝地表示這是您多年前珍藏的寶物,願意贈予有緣人。
這樣一來,辰王殿下就算不想收,也得礙於您的面子收下啊!”
老皇帝頻頻點頭,但眉頭卻像擰成了一團麻線,越皺越緊,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瞪了玉公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你這主意聽起來是妙,但可惜啊,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這老貨沒有。
辰王那孽子現在遠在千里之外的湖水縣,你讓他怎麼來領這玉佩?”
玉公公一愣,隨即臉色變得通紅,他撓了撓頭,尷尬地笑。
“哎呀,陛下,您瞧我這記性,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不過,咱們可以想個辦法,讓那孽子自己回來領賞啊!”
老皇帝眉頭一挑,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你有何妙計?”
玉公公得意地笑了笑,湊近老皇帝耳邊,低聲解釋。
“陛下,咱們可以假借太后娘娘的名義,給辰王殿下寫一封家書,就說她老人家想念孫子了,讓他速速回京探望。
辰王殿下是個孝順之人,定然會火速趕回京城。到時候,陛下再趁機將這玉佩賜給他,豈不一舉兩得?”
老皇帝聽了玉公公的建議,不禁撫掌大笑:“妙哉!妙哉!玉公公,你這腦袋瓜子終於開竅了!就這麼辦,朕這就讓人給辰王寫家書去,順道直接將玉佩帶過去!”
不久之後,辰王凌宸羽收到宮中的使者送來了一封沉甸甸的家書,署名正是久居護國寺的太后娘娘。
辰王拆開信封,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彷彿感受到了太后娘娘那隔山遠水的關懷。
他嘴角一揚,當下便解下了腰間那塊平日裡不離身的玉佩,換上了太后娘娘贈予的那塊。
說起這位太后娘娘,那可真是不可多得的了不起的人物。
她老人家當年只是因為扶持了當今皇帝登基,才被尊為太后。
結果這太后娘娘一登基就搬去了護國寺,天天與青燈古佛為伴,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京露露臉。
不過啊,最近幾年可能是因為年事已高,腿腳不便,連過年都難得回來一趟了。
凌宸羽對太后娘娘可是感恩戴德,因為在他小時候,太后娘娘曾經在他最無助的時候伸出過援手。
那時候的他,就像一隻在風雨中飄搖的小船,而太后娘娘就是那座溫暖的燈塔,給他指明瞭方向。
所以,當太后娘娘贈送給他那塊玉佩時,他毫不猶豫地戴在了身上,彷彿戴上了一份沉甸甸的承諾和感激。
如今,辰王凌宸羽將這塊玉佩換下,心中更是充滿了對太后娘娘的敬意和思念。
太后娘娘啊,雖然平日裡不聲不響,但關鍵時刻總能給人帶來驚喜和溫暖。
就像這玉佩一樣,雖然不張揚,但卻蘊含著深厚的情感和祝福。
凌宸羽將換下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準備找個機會再回太后娘娘重禮。
凌宸羽處理完玉佩的事情後,便將此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完成了繁重的賑災任務,猶如一隻解脫了束縛的小鳥,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他的心上人——劉瑤瑤。
為了說服恩王放他走,凌宸羽可是費盡了口舌,他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終於,在凌宸羽的軟磨硬泡之下,恩王無奈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凌宸羽興高采烈地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踏上歸途。
然而,就在他收拾得差不多,即將邁出房門之際,他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可把旁邊的影衛給嚇得不輕,他們如同閃電般竄了出來,團團圍住凌宸羽,一臉驚恐。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凌宸羽躺在地上,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