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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周軌的胃攪了一下,要說壞人配壞人,他還真配不上李約。

周軌並沒有戀屍的癖好,屍體帶給他的歡愉是同金錢掛鉤的,屍體相當於收入,相當於生活的保障。如今這種關聯已不復存在,這些死物對他來說也沒多大意思了。周軌皺了下眉頭,發現很難向李約解釋這些。

他迎著撲面的冷氣,忽然想到了賈成舟,想到他把一隻耳朵丟到自己臉上時憤怒的樣子,想到他的黯然離去。李約和賈成舟是多麼的不同。賈成舟討厭死亡和屍體,而李約卻用一冰櫃的死人逗他開心。

李約對周軌的反應很不滿意,他決定換件事來做做。於是他說,我們做…愛吧。

李約在做…愛時不喜歡有聲音。周軌住進李宅的頭個夜晚,他便告訴周軌:“你最好不要叫,我不愛聽別人叫。”周軌覺得也沒什麼,隨意地應了聲。可當李約進去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李約沉了沉臉色,拍了兩下他的臉說:“聽話,別叫。”周軌下身脹痛得不行,被頂得變了臉色,他一點點往後蹭退,低低地呻…吟著。李約不耐煩地嘆了口氣,伸手掩住了周軌的嘴巴,一下子將他撞上了床頭。

周軌告訴潘淑,自己開始怕床,怕桌子,怕沙發。潘淑正在逗一隻鳥,他側過頭來,臉上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他斟酌了一番說:“你不就是怕老大嘛,幹嘛不直說呢?”

周軌想了想,否認了這個定論:“我怕做…愛。”

這年的夏天熱得快,熱得狠。到了七月份,天已熱得讓人邁不出屋子。李約關上了門,很快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周軌只穿了件T恤,可就是脫了半天。李約抱怨了句“扭扭捏捏的幹什麼”,上來給他代勞。周軌舉起雙臂,任憑李約把衣服扯過自己的頭頂。他扭頭看到了床,微微打了個寒噤。

李約一如往常地用手矇住周軌的口鼻,一下下貫穿起來。周軌直愣愣地瞪著天花板看,眼見著上面的吊燈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又變成了四個。他覺得一陣眩暈,閉上了眼,心裡默唸著,下面沒有東西,快睡覺快睡覺。如此嘗試了一個禮拜,他終於如願地進入了夢鄉。

李約在某一天發現了周軌的變化,他放下了手,發現周軌已經睡過去許久了。他把周軌慢慢地搖醒,說:“以後你要叫就叫吧,再也不逼你了。”周軌頓時感到身體一輕,有種翻身的痛快。第二天晚上,李約果然沒有再用手蒙他的嘴巴。周軌習慣性地捂著小腹,感受著那碩大的木樁一般的性…器一寸寸釘進他的身體。

他張大了嘴巴,可除了抽氣,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八月底的天氣已到了沸熱,馬路上都騰騰冒著起了白煙。周軌趴在窗邊上發呆,院子裡種了一排紅棉樹,枝葉被烤得幾近乾枯,蜷縮在了一起。好幾個僕人穿梭在萎縮的樹陰下,來來回回搬運著東西。他探出頭仔細地看了陣,又縮了回來,心裡驀地忐忑起來。

有樣什麼東西正在暗暗翻攪著,使這個夏日變得如此嚴酷。好像是空氣,又好像是人心。周軌像是受到了某種暗示,他翻下沙發,筆直往樓下走。那些下人和他擦肩而過,行色匆匆。他順利地走到了院門口,沒有人阻攔,甚至沒有人注意到他。

周軌的腦子裡盤算著,可半天也沒出什麼結果。他已經習慣於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取悅李約上,而不是生存,這使他變得愚鈍。他在冥冥之中感覺到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可到底為什麼好,又該怎麼做,他一概不知。

周軌戰戰兢兢同時又渾渾噩噩地拐出了街口,望著眼前突現的車水馬龍,心裡有些退縮。他把雙手j□j了口袋,在裡面摸到了幾張紙幣。他爬上輛的車,讓司機開去火車站。

車在一個無人的三岔口停了下來。周軌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拍了拍前面的座位:“沒有紅綠燈,你怎麼不走了?”司機沒有答話,只是一把把拍著方向盤。周軌本能性地去開門,車門已經被鎖了起來。他徹身一寒,撲上去掐住了司機的脖子。司機輕而易舉地扣住了他的手腕,臉色都不曾有變化。他的手腕被扼得鈍痛,哆嗦了兩下問:“你是誰的人?”司機沒有答話,手上力道不減。

周軌無助地看向窗外,馬路上像被清了場似的空無一人。他不經意間瞥到了後視鏡,看見自己的臉煞白如紙。

不到兩分鐘,一輛黑車闖入了他的視線。黑車在計程車外停了下來,從裡頭衝出兩人。司機確認了兩人的距離,開了車上的鎖。兩個男人一把開啟周軌身邊的車門,將他拖進了黑車。

周軌被一個壯碩的東歐男子箍住了手臂摁在車座上,他的右手邊坐著個紳士模樣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