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都這時候了還以為老子要幹什麼。這大冷天的老子就是要辦事。也能辦得成算。
三公主的腰帶上綴滿了金銀飾品,尤其是前邊的帶口是一個赤金的方框。雲嘯將腰帶倒著拎起來,用小刀在上面狠狠的一敲。
當初雲嘯帶團去過內蒙的牧場。他發現幾乎每一副鞍具上都有兩個碩大的鋼製馬鐙。大的有些離譜,有些不協調。
“呵呵,剛學習騎馬的人馬鐙最好大一點。這樣墜馬之後也容易脫蹬,不過這馬鐙還有一個妙用。草原上的狼最怕三樣東西,槍、套馬杆、還有鐵器的聲響。
如果遇到狼群,手裡又恰好沒有槍套馬杆。把兩個馬鐙抄在手裡,互相碰撞也能嚇唬得住狼。多少牧民就是靠著這副大馬鐙才從狼嘴裡逃生。”
雲嘯還記得那個大鬍子老人得意的神色。
信奉長生天的蒙古人和信奉崑崙神的匈奴人生活在同一片草原,匈奴人最終遷徙了。不過雲嘯不認為草原狼跟他們一起遷徙走了。
果然,金屬撞擊的聲音讓幾頭草原狼止住了腳步。它們重新評估著對方的戰鬥力,既然有鐵器那就證明對方有反擊的能力。這次圍獵也許會帶來一些傷害,這麼冷的冬天受傷是一件致命的事情。哪怕是一顆牙生了壞坥都會讓一頭強壯的草原狼丟掉性命。
就這樣雲嘯與草原狼開始對峙,漸漸的雲嘯發現有幾隻狼在身邊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他不困了。
天邊終於露出了魚肚白,雲嘯的眉毛上掛著一層霜。兩隻手哆嗦著敲著三公主的腰帶,草原狼早已經不知去向。但云嘯還是在敲,此時他的大腦已經有些混亂。懷裡的三公主睡得像個月子裡的娃娃,大氅很好的保護了兩個人的體溫,三公主的鼻尖甚至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雲嘯完全是下意思的在敲擊,他現在已經有些意識不清。遠處傳來轟鳴的馬蹄聲,雲嘯向遠處看了一眼。一群黑點出現在寒冷清晨的天光中,好些人的手上還拿著火把。
再也支援不住了,雲嘯的眼前一黑。小刀和腰帶都掉在了雪地上。
現實與夢幻不斷的交接,雲嘯一會兒回到了雲家莊子。大丫頭正流著鼻涕逗弄著弟弟妹妹。艾利斯躺在柔軟的地毯上,腦袋下枕著小白。金黃色的頭髮好像瀑布一樣的灑在小白的身上。
欒玲與顏纖正討論著小孩兒衣服的樣式,桌子上還放著一件剛剛裁剪完的小孩兒衣服。
雲嘯感覺身邊有人哭,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南宮。大大的眼睛哭得好像兩隻桃子,四周的景緻全變了。這是哪裡,哦想起來了好像是東胡的驛館。不對啊,剛剛明明在家裡。
“你醒了。侯爺醒了,快點侯爺醒了。”
南宮興奮的大吵大叫,好像兌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雲嘯感覺耳邊一陣的轟鳴,一個柔軟的身子撲了上來。眼前一黑,雲嘯再次回到了雲家莊子。
他又看見了南宮,呃……剛剛那個是誰?茵茵?
南宮正在桌子上對著賬目,旁邊的劉小豬正在和衛青下棋。衛丫的算盤珠子打得噼裡啪啦的響,南宮每說一個數字算盤珠子就響兩聲。
有個這樣辛苦持家的老婆是福分,雲嘯想過去抱抱南宮。手卻在南宮的身子裡穿了過去,而南宮好像若有所覺的看了一眼自己。
場景又一次的變化,這好像是一座宏偉的殿堂。好像比劉啟的宣室還要大些,蒼熊拎著狼牙棒向著自己走了過來。樣子有些怪,好像少了一隻手和半條腿。
“侯爺,您怎麼來這裡了。莫不是想俺老熊了,俺在這裡吃的好喝的好。您給俺燒的紙錢夠俺花的,俺在這等著您。下輩子還跟著您幹,哎,這輩子跟著您才知道什麼是當爺。可惜短了點,沒啥這就是俺老熊的命。給老三、老四捎個信兒,我在這挺好,小熊這孩子不聽話。讓他們照顧著點,我這當爹的沒了。他們當叔叔的就多操操心。
還有就是,我其實在長安養了一個小的。走的時候已經懷了,姑娘才十六,我有點不好意思也沒跟人說。你讓老三老四幫俺老熊養著,那是個好姑娘。孩子是俺老熊的種兒沒錯。
行了,就說這些。回去吧,兄弟們還盼著您呢。”
蒼熊向著雲嘯揮了揮胳膊,雲嘯清楚的看見胳膊上沒有手。
嘴裡有甜甜的味道,是糖水黃桃。雲嘯再次睜開了眼睛,南宮正端著一個陶碗。大塊的糖水黃桃被她小口的咬碎,一口一口的餵給自己。
她身後的屋子裡站滿了甲士,手中的馬刀閃著寒光。
雲嘯不知道自己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