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是咱們打過去那不重要。因為奏表都是咱們在寫,只要註明東甌國進犯邊境。咱們就有了出兵的理由,至於打到哪裡,嘿嘿。長安城遠在千里之外。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想打到哪裡,那還不是由得你?”
“可那要死很多人的,這些士卒……”衛青知道,嚴助的意思是拿這些士卒的性命做敲門磚。
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慄,這是活生生的人命。可在這些政客的眼裡,就是博取功名的工具而已。
衛青不禁重新審視眼前這個胖乎乎,面貌也算有幾分儒雅的男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人的眼睛有些發紅。那心便開始黑了。
衛青無奈的點了點頭,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出兵。也只有如此。想必過不了幾天便會有東甌襲擊漢境。會稽軍卒傷亡慘重的訊息傳去長安,將軍們樂了。那些主站派樂了,可這些無辜被白白犧牲掉計程車卒,他們肯定樂不起來。
士卒們抱怨連連,他們不明白。為何訓練又加了碼,原先每天只要跑十里路。現在每天要跑二十里。射術與軍械的練習簡直要將人活活累死。長安新來那些羽林侍衛個個好像驕傲的小公雞,整天吆五喝六。
“哼!不就就是陛下身邊的人嘛,哎誰叫咱們沒有一個好老子。不能送咱們去皇宮當差。”
“是啊!也不知道有什麼本事,整天就知道訓斥人。”
衛青無視軍卒們的抱怨,沒時間了。十天。這是他向嚴助爭取來的最後一點時間。不過這十天只能訓練七天,剩下三天還要給他們恢復體力應付未來的戰鬥。
這是救命的七天,未來有多少人能夠活著回來這七天的訓練很重要。他揮舞著皮鞭,將賴在地上不起來計程車卒趕起來。揪著頭髮,將那些偷懶的傢伙抓出來。
私底下,關於衛青的議論頗多。什麼他是皇帝寵妃的弟弟,什麼他是皇帝兒時玩伴。反正只要談論衛青,所有的言語都是負面的。有些葷段子要多不堪,便有多不堪。
衛青很無奈,可也沒有辦法。他們不知道,這麼對他們實際上是在救他們的命。都是一群鄉下粗漢,平日裡侍弄莊稼。拿鋤頭的時間遠超過拿武器,讓他們上陣與人搏殺也實在是難為他們。
魔鬼似的訓練終於停止,士卒們擊掌相慶。又過上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日子,這些天沒什麼訓練。只是早晨跑個圈而已,比起前些天距離的運動輕鬆許多。
伙食也空前好轉,頓頓有魚有肉。到了晚間,居然好有酒喝。謾罵衛青的聲音有些減少,他們都認為跟著這樣一位將軍是福氣,以後就跟著這個娃娃將軍混了。
豬一樣的生活過了三天,終於要出征。當然,對外的說法是巡邊。
沒有壯行酒,沒有慷慨激揚的演說。一聲令下,八千會稽子弟便各拿刀槍步伐整齊的走出軍營。迎接他們的是未知的旅程,衛青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中間。他真心希望,這些人能夠多回來一些。
嚴助站在十里長亭為衛青送行,蠱惑性的語言。神秘莫測的眼神兒,都向衛青傳達了這樣一個資訊——此人已瘋。
利慾薰心,拿別人的命填自己腳下的坑。以達到所謂的政治目的,衛青的心情是複雜的。他不想此時率軍出征,可是沒有辦法。他只能這樣做,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名儈子手,正將這些人推向斷頭臺。
山間還殘留著薄霧,一隊隊士卒水陸並進開往正在激戰中的東甌。
東歐城中。
“大王,會稽漢軍向東甌境內出動。人數大約八千,現正水陸並進。前鋒即將到達東甌與大漢交界。”一名校尉跪在東甌王歐貞復身前,稟報著衛青出兵的訊息。
“終於出兵了,好。老子等的就是這一天,區區八千人就想迫降我東甌。哼,真當他們是天兵天將不成。”歐貞復早已經判斷大漢會出兵,攻打閩越並未用盡全力。否則,閩越國斷然不會堅持如此之久還未被滅國。
“快馬通知夷鳥將軍,漢軍就要來了。讓他好好招待一下這些大漢的兵將,莫說我東甌人不好客。”
早在衛青與嚴助到了會稽,歐貞復便得了線報。他早已命兄弟夷鳥將軍歐貞鳴率東甌軍主力回防,在大漢與東甌邊境佈下口袋。單等漢軍過來,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公孫先生在做什麼?這個月的劫掠怎麼還沒送來,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難道這個道理他們不懂?誤了寡人的軍機,要他們好看。”
“回大王的話,公孫先生正在鄱陽湖與鄱陽水匪激戰。聽說已經連拔兩處山寨,繳獲頗豐。”一個嗓音尖細的傢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