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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在滴水的信箋,望著紙上暈染的已然看不清的字跡,他滿臉的生無可戀,暗怪自己粗心大意。

而此時,清顏剛剛用過晚膳,舒舒服服的喝著安神湯壓驚,與蕭恆的懊悔焦躁,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翌日,秋日的天氣愈加爽朗。

清顏與昭靜郡主二人,用過早膳,便悠哉悠哉的踏上進宮“告狀”的路途。

雖然昭靜郡主不像蕭恆那樣受孝安帝寵愛,但是左相府表姑娘言語過於目中無人,即便是昭靜郡主不受寵,孝安帝依舊要維護皇家顏面,左相至少也會受到重懲。

藐視皇權,一個不慎抄家滅族都是有可能的。

是以在沒有說動王妃求情之後,李側妃昨夜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寢食難安,再也沒有了為難清顏之時的囂張跋扈。

清顏二人剛到議政殿門口,便被請去了御書房等候,此時孝安帝還沒有下早朝。

他們二人在御書房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等著“告狀”,而前面的議政殿之內,早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

昨日,先有左相府表外孫女大庭廣眾之下大放厥詞,得罪了昭靜郡主與瑾親王世子妃。

後有瑾親王世子妃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被劫走。

五城兵馬司與瑾親王府之人全城搜捕劫匪,陣仗如此之大,很難被人忽視。

是以,一上朝便有御史彈劾左相,彈劾左相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御史。

鄭姑娘回府之後,將褚玉閣之事,詳細的跟鄭御史講了一遍。

作為一個剛正不阿的言官,鄭御史在明知,左相府勢力盤根錯節,難以撼動,不會有其他言官與其聯名彈劾的情況下,依舊選擇匡扶正義,寫了摺子,上奏天聽。

孝安帝震怒,昨日他只知道,瑾親王府世子妃被劫走了,出動全城兵力營救,卻不知還有褚玉閣之事。

想想也知道,褚玉閣之事往大了說,是褻瀆皇權,往小了說,不過是小女兒家的口角,一時失言之過。

是以清顏被劫走的訊息,直接將褚玉閣之事淹沒了。

眾人的意識中,似是沒有這件事,若不是鄭御史彈劾,可能很快左相府的姑娘們就從牢裡出來了。

奏摺上,彈劾左相府權勢滔天,左相府旁支依仗左相權勢,汙衊瑾親王寵妾滅妻,不敬瑾親王妃,威脅瑾親王世子妃和昭靜郡主。

孝安帝眸光微眯,危險的望著下首一臉戰戰兢兢的左相。

他聲音威嚴中帶了抹凌厲,“朕竟不知左相府權勢竟如此之大,旁支都敢藐視瑾親王府?!”

左相腿一打軟,顫顫巍巍的出列,跪在大殿中央。

天子腳下,眾目睽睽,他無從辯駁,如今只能大事化小,“陛下明察,臣雖身居要職,但絲毫不敢依仗權勢,做任何為非作歹之事!

老臣為官多年,為大宣江山社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卻疏於約束親眷,以致旁支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瑾親王世子妃,請陛下責罰。”

左相很聰明,既然推卸不了,便直接承認了。

然而,他的一席話又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認錯態度良好,很難讓人聯想到昨日褚玉閣那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姑娘身上。

孝安帝眉頭緊蹙,似是在思索,“依左相之意,鄭御史彈劾均屬無稽之談?”

“老臣並無此意,老臣的表外孫女冒犯瑾親王世子妃是事實,老臣約束不嚴,不敢推卸責任,請陛下責罰!”

第二百一十六章 謝恩OR請罪

這話說的沒毛病,他不說汙衊了瑾親王,不說不敬瑾親王妃,不說威脅昭靜郡主,單單說冒犯了清顏,他就抓準了,孝安帝不甚喜歡清顏這點了。

話落,永安侯便出列請示道,“陛下,冒犯世子妃是小,汙衊瑾親王實屬大不敬之罪。

據臣所知,左相爺表外孫女曾言,左相府權勢滔天,在王府內,王妃與郡主還要看李側妃的臉色過日子。

只要左相爺一句話,世子爺便要乖乖的娶她做側妃,屆時世子妃也要看她臉色過日子。

陛下給世子爺賜婚,尚且尊重世子爺個人意願,卻不想相府權勢竟能左右世子爺!”

永安侯也很聰明,他們都是老臣,看得清楚蕭恆在孝安帝心中的分量,那可是比皇子都重要,一席話又繞到了蕭恆身上。

左相低著頭,沒有反駁,然而眸光中劃過的陰騖沒有人察覺。

上首的孝安帝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左相府旁支竟如此囂張,朕倒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