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的抬起頭,透過稀疏的竹林,見到無數穿著白色儒士短衫的年輕學生,湧出教舍,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路,穿過不知名的花草園圃,跑到了院門之前,擁擠著,好奇的己這邊。吵吵嚷嚷的,顯得很是鬧。“誰來了誰來了?”“……闖入者?”“好像……劍道宗……”“……雲宗主……”“那個年輕人……怎的又來了……”隱約間,有斷斷續續的聲音被山風吹來,窸窸窣窣的,吵吵鬧鬧的,像是在竹林間流動的清泉。一葉娃娃爬到雲默肩膀上,順著踮起腳尖,透過青翠色竹林間的縫隙,些穿著白色衣衫洋溢著青氣息的年輕學子,皺眉說道:“這些傢伙是怎麼發現我們的?”雲默並沒有回答,而是半山腰那座小竹樓裡走出來的青衫老者。老人走的不快,但不知為何,只過了幾息時間,就來到了書院院門後面。輕咳一聲,吵吵嚷嚷的嶽麓書院學子們,立刻就安靜下來,無一例外的轉過,對著那老者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山長。”學生們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路,如潮水般分散到兩旁,正是嶽麓書院山長的老人徑直穿過安靜的人群,來到院門之前,正了正衣襟,作了一揖,說道:“雲宗主遠道而來,嶽麓書院未能遠迎,還望恕罪。”雲默微怔,大步走出竹林,學著老者的樣子,回了一揖,說道:“雲默不請自來,錯在我,嶽麓書院何罪之有?”當聽到“雲默”兩字時,這些圍觀的年輕學生們,終於確定了眼前這名年輕人的真實份,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緊接著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老者輕咳一聲,穿著儒衫的年輕學生們再次安靜下來。老者笑了笑,走出院門,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不管是真心實意的請他進去,還是別有用心的請君入甕,雲默都不好推辭,因為他現在的份是式微界第一強者,也是一躍成為式微界第一大宗門劍道宗的掌舵人,于于理,他都無法拒絕。雲默微微一笑,向著那處山門走去。嶽麓書院山長姓名不詳,字號玉溪,於是世人便稱他為玉溪先生。等雲默來到書院門口之時,這名雙鬢早已斑白卻精神抖擻的老者突然伸出了手,攔在雲默前,輕聲說道:“雲宗主,還請將佩劍放在門口。”以雲默如今的份地位,玉溪先生提出這樣的要求,無疑顯得有些無理。雲默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玉溪先生,這是為何?”老人微微一笑,指了指院門旁邊的那個小亭子,雲默轉頭就見亭中掛滿了各種法器,玉溪先生略帶歉意的說道,“並不是我嶽麓書院刻意針對雲宗主,而是從建立書院開始,就有刀劍法器不入書院的傳統,嶽麓書院是讀書的地方,刀劍這種殺伐氣濃重的東西,實在是不適合出現在書院之中,還請雲宗主海涵。”不管是在院內觀望的學生還是教授,都贊同的點著頭。雲默雙眼微眯,說道:“自從我得到黑巨,從來都是劍不離。”玉溪先生微微一怔,臉上笑容立刻減去幾分,“所謂入鄉隨俗,還請雲宗主體諒體諒。”“若是我說不呢?”雲默右手握住了劍柄,手指來回輕叩。院內響起一陣嘈雜聲,意氣風發的學生和教授們,或是交頭接耳,或是帶著怒意個年輕人。在他們心中,你雲默雖是如今的式微界第一人,但畢竟崛起太快,根基太淺,就如同世俗之中的那些暴發戶,你不管你再如何有錢,在我們這種傳承數百年上千年的名門望族眼裡,終究還是要低一等的。這就是儒道遵宮四院一閣讀書人骨子裡的驕傲。些人的目光,雲默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記得上一次來到這裡時,風主和凡山河都是從嶽麓書院出來的,當時凡山河就揹負青虹長劍,風主則是扛著那把巨大的戰刀,那時候並沒有這個堆放刀劍法器的亭子,所以這一次,明顯是針對自己的。“嶽麓書院有嶽麓書院的規矩。”老人語氣冰冷,“若是雲宗主不講規矩,那我嶽麓書院也不需要講規矩了。”雲默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大膽!”一名年輕氣盛的學生指著這名膽敢硬闖書院的傢伙呵斥道。雲默平靜的一眼。或是迫於雲默的威名,或是被雲默這一眼些心虛,這名年輕學生下意識縮了縮手,但就在這時,旁又響起越來越多的呵斥聲,他彷彿置一片喧囂的海洋中,自己也是這汪洋大海的一部分,於是語氣更加堅決。“大膽!”“大膽!”……成百上千道呵斥聲,如同一片聲音的浪潮,劈頭蓋臉打向雲默。
第804章 一指斷長生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群激奮。雲默沉默,這些修士大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的嫉妒和虛弱作祟,越加大膽放肆,畢竟雲默的強在他們想來不過是添油加醋,沒見識過誰信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有那麼強大呢?於是呵斥聲愈發的激烈,語言也更加放肆,甚至肆無忌憚起來。玉溪先生一把扣在雲默左肩,眼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客氣和尊敬,面帶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