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西方鋪天蓋地而去!
“呼!”
李天鬆了口氣,但目中深處有著思索的光芒,他是在想接下來要如何解釋。
如果解釋不好,那就會把自己賠進去。
“譁!!”
白浪遮天,消失在天地盡頭。
無天三人也利用時空神梭,逃出鯤鵬山脈,朝東大陸逃竄而去。
“唰!”
突然,一個身穿黑袍的白髮老人,顯化在李天身前,蒼老的雙目極為有神,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氣勢,卻散發出一道滄桑之氣!
“拜見五祖。”
這一刻,這個地方的所有人,包括鯤鵬皇在內,皆頂禮膜拜!
“五祖!”
李天心裡一驚,急忙拱手道:“晚輩見過前輩!”
鯤鵬五祖打量李天少許,問道:“你就是吞神蟒誓死也要跟隨的李天?”
李天點頭道:“正是晚輩,但前輩此話非也,小蟒沒有跟隨我,因為我和小蟒是同伴,是兄弟,更是家人。”
“家人?”
聽聞,鯤鵬五祖的雙目中浮現出一絲詫異,看了看李天手腕上的吞神蟒,又看向李天,目中爬起一絲讚賞,卻搖頭道:“老夫不管你和吞神蟒的關係是什麼,老夫只關心,你要如何給老夫解釋剛才的舉動。”
“剛才的事?”
李天心中一凜,臉上卻爬起一絲疑惑,問道:“前輩,不知你所說何事?”
鯤鵬五祖道:“剛才老夫正要追擊暗中窺視之人,但你突然一聲厲喝,你告訴老夫,你是不是在故意轉移老夫的視線?”
“原來是這樣。”
李天恍然大悟,搖頭道:“前輩,晚輩不敢有欺騙前輩之意,剛才小蟒確實感應到一縷氣息,但這縷氣息一閃即逝,小蟒也沒能判斷出,究竟是人類,還是荒獸。”
鯤鵬五祖看向吞神蟒。
吞神蟒不悅道:“老頭,看著我做什麼?難道你在懷疑我說謊?”
鯤鵬五祖眉毛一挑,難道剛才還真有另外一人,或者一頭荒獸,隱藏在暗處?
如果是真的,那此人會是誰?
連他都沒有感應到,實力絕對不會比他低。
鯤鵬五祖問道:“李天,你覺得此人會是誰?”
“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是荒獸,但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鯤鵬一族在西大陸的地位,還沒有哪頭荒獸,敢在不提前通報一聲的情況下,私闖鯤鵬聖地,當然,也不排除某些存心不良的荒獸。”
“第二可能,東大陸的人。”
“這個名叫莫宇陽的人,是聖殿的裁決者,他潛入鯤鵬祖地絕非偶然。”
“唉,其實晚輩也已經想到,裁決者來西大陸,是奉命前來殺晚輩,奪晚輩手中的時空鏡,鯤鵬子的死,追根究底都是晚輩的錯,如果晚輩不躲在鯤鵬山脈,那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
“另外,當時晚輩在鯤鵬山脈,還感應到三道陌生的氣息,晚輩猜想,那三人應該也是裁決者。”
“諸位前輩,這一切都因晚輩而起,鯤鵬子又是晚輩的兄弟,這次也是鯤鵬子盛情相邀,晚輩才來到鯤鵬山脈避難。在晚輩危難之際,鯤鵬子對晚輩施以援手,情深意重。如今鯤鵬子遇難,晚輩怎能坐視不管!”
“晚輩懇求諸位前輩,讓晚輩加入討伐聖殿的行列,只要能為鯤鵬子報仇,即便肝腦塗地,晚輩也在所不惜!”
李天拱手,大義凜然,鏗鏘有力的說道。
這一番話,說得模稜兩可,但又清晰明朗。
並且,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李天時而愧疚不已,時而悲痛交加,時而滿心自責,時而真情流露,把鯤鵬一族的人,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甚至個別人,眼眶都有些溼潤。
鯤鵬五祖嘆道:“鯤鵬子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分,別太自責,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聖殿欺人太甚,這一次,老夫要親自前去西大陸,找聖殿討一個說法!”
頓了頓,鯤鵬五祖又道:“至於你,你現在是東大陸的公敵,如果讓你一起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你就在鯤鵬聖地好好住下來,有我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
“前輩,我……”
李天咽嗚道,目中水霧瀰漫。
鯤鵬五祖微微一笑,拍了拍李天的肩膀,安慰道:“老夫知道,你想親手為鯤鵬子報仇,只要你有這份心,老夫就已經深感欣慰。”
李天搖頭,雙拳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