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通看了滿意的笑道:“魏大人你主持的工程都是井井有條的啊,也沒什麼不妥的,再大的風雨也不怕的。”
魏仁浦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道:“韓將軍謬讚了,比起將軍主持的疏浚河道工程,這宮中的工地只是小場面了。走,咱們再去民夫的窩棚看看去。”
兩人帶著數名從人冒雨到了工地內民夫的窩棚區,魏仁浦徑直引著韓通到了一處稍大的窩棚內,進到窩棚之中,卻見裡面十餘名精赤著上身的大漢,這些大漢身上都是肌肉墳起,眼神透著精芒,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迎面撲來。
見到他們進來,這些大漢只是略略欠身讓開一條道來,韓通本能的就感到有些不對勁,這些大漢可不像是尋常的民夫,他見過的民夫沒有這般強壯的,而且見到大官都是嚇得戰戰兢兢的,也沒有這般的肅殺之意。
眾大漢分開之後,草棚最裡面放了張交椅,上面坐著一人,黑色的斗篷照著頭面,只看得到一張浮起笑意的嘴唇來,只覺得此人有些眼熟,韓通微微愕然之下想要細看,但草棚內昏暗,外面又是烏雲密佈,竟然看不出這人是誰來。
忽然間一道閃電劃過,那人取下斗篷來,笑著說道:“韓將軍,別來無恙吧,我們又見面了。”
電光之間,韓通看清了這人的面容,驚得他合不攏嘴來,這人竟然是白甲軍統帥徐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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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草棚說韓通
第二百五十二章草棚說韓通
電閃雷鳴之間,韓通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徐皓月,不禁大吃一驚,退後了一步,手按腰間劍柄警惕的看著徐皓月,腦海中翻翻滾滾的念頭洶湧而至,他怎麼會在這裡?白甲軍造反,他不是應該在真定和慕容延釗廝殺的麼?魏仁浦明顯的是引著自己來這裡,難道他和徐皓月早就已經串通好了,要一起造反?難道徐皓月讓魏仁浦引自己來此處,已經伏下兵馬,想要結果了自己?想到這裡韓通心中明白過來,那些強壯的民夫不是尋常的民夫,都是白甲軍的兵將!
這個時候,韓通忽然間明白過來,為何魏仁浦要藉口宮中修建宮殿不足,以契丹俘虜替換燕雲北地疏浚河道的民夫回京城,原來從那時候開始魏仁浦就和徐皓月勾結,替換回來的不是民夫,而都是白甲軍!一想到這大內宮禁之中,徐皓月和魏仁浦竟然一舉伏下了盡兩萬白甲軍兵將,他們想幹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越想越是心驚,韓通不禁額頭上冷汗直冒,混著額頭上未乾的水漬,涔涔之下。
唰的一聲,韓通長劍已經出手,但長劍才出手,一道閃電劃過,電光閃現的一瞬,韓通只覺得身遭數道寒光一閃,數把利刃都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身邊偽裝成民夫的白甲軍兵將已然悉數出手。
低頭看了看那幾把利刃,都是白甲軍制式的狗腿彎刀,韓通更加相信這些人都是白甲軍了,又回頭看看,自己的那幾名從人也都是不及拔出兵刃,便被身旁的民夫制住了。
韓通怡然不懼,冷冷的看著身後的魏仁浦道:“魏相,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一早便已經和徐皓月勾結了?你引白甲軍喬裝入宮,便是想兵變造反不成?你對得起先帝提拔你的厚恩麼?”
見韓通氣如鬥牛,徐皓月卻笑了起來,跟著一揮手,韓通身旁的幾名白甲軍紛紛收起兵刃,站起身來說道:“韓將軍你誤會了,要造反的是趙匡胤,不是我和魏相。”
韓通大怒長劍指著徐皓月,回頭厲喝道:“你休想顛倒黑白,有曹彬和方坤林親身指證你,又有瓦橋關高彥暉的手書,你咋花言巧語也休想辯駁!”
徐皓月搖搖頭,看了看韓通手中的長劍,淡淡的說道:“早在幾日前我便已經回到京城,若我真是要造反,潛入宮中的一萬八千餘名白甲軍早已經揮兵攻陷禁宮了,為何要等到這會兒?”
韓通怒道:“你是怕兵馬不足,敵不過京城的殿前軍和侍衛軍!”
徐皓月冷笑道:“京中兵馬眾多又如何?幾日前清明大祭祀,百官雲集,我趁勢發難,百官連同太后、陛下悉數執下,京中兵馬再多,沒了首腦,便如同一盤散沙,我要做亂此刻早已做上龍庭了。”
韓通愣了一愣,心中大駭,清明致祭確實是百官雲集,徐皓月若要兵變,真是難以抵擋,誰會想得到白甲軍兵馬不聲不響的潛到宮中埋伏?他面色稍緩,但仍是厲聲問道:“那曹彬和方坤林所說和高彥暉親眼所見,你又如何說?”
徐皓月淡淡一笑,跟著一拍手,卻見人群中轉出一人來,赫然竟是曹彬。
韓通眼睛瞪得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