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跟丟了。
小木屋區佔地甚廣,每間木屋都長一個樣,小石道又繞來繞去的,一般人不留神的話,很容易迷路。
來到一棟雙拼的木屋前,唐仕緯停在左方木屋門前,掏出了鑰匙。
“你暫時住這間,我就住在隔壁。”他替唐蕥鄤開了門。房間不大,一房一衛的設計,裝潢還挺雅緻溫馨的。
“哥,我和紫霓擠擠就行了,佔用一間房實在不好意思。”她剛才和農場主人閒聊了兩句,主人告訴她,除了紅牌大導演住在市區的飯店外,副導和演員都住在獨棟小木屋區,至於其他工作人員,全都擠在農場西邊日式旅館內的幾間大通鋪。
她只是來投靠人的,住這裡豈不招人閒話?
“要你住這裡你就住,還挑剔什麼?”唐仕緯賞她一記衛生眼。
“我是怕給你惹閒話,而且紫霓一定很高興有我和她作伴。”她是替他著想耶,他竟然不領情。
“她不會想跟你擠在一起的。”拉開窗簾,他悻然地反駁。
“要不要打個賭?紫霓絕對會邀請我和她睡同一張床。”唐蕥鄤黛眉高高挑起,睨著一臉陰陽怪氣的唐仕緯。她和紫霓的交情可不是普通的哦,她們可是同窗兼超級死黨派。
“她和我住一間房,難不成你要來和我們擠嗎?”唐仕緯俊臉一沉,他開始後悔讓唐蕥鄤留下來。
“喔……原來如此。哥,你早說嘛!”她用手肘撞了撞唐仕緯的腰,小手掩著嘴,像只小老鼠一樣竊笑著。“沒想到你手腳挺俐落的嘛!”
沒想到老哥和紫霓進展得如此神速,真是怪嚇人的。
“別發出那種恐怖的笑聲,像巫婆一樣。”把行李往床上一丟,他轉身準備走人,拍攝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他不能離開工作崗位太久。“乖乖待在這裡,不要亂跑。知道嗎?”把房門一關,他快步離去。
“知道了啦。”唐蕥鄤在屋子裡兜著圈,到處摸摸、看看,然後呈大字形,率性一躺。
“嗯,真舒服。”張嘴打了個呵欠。
搭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又轉了四十分鐘的公車、步行二十分鐘才抵達這偏遠的農場,她全身體力透支,簡直累壞了。
幾分鐘後,她翻了個身,全身蜷曲得像只小貓一樣,沉沉入睡。
微風撩動碎花窗簾,窗外小鳥啁啾,悅耳的鳥鳴聲伴她進入夢鄉。
接下來的幾天,唐蕥鄤很安分守己,沒給唐仕緯惹任何麻煩,一個人悠哉地在農場裡閒晃,不時跟著農場主人四處跑。
午後,她補了個好眠後,又四處去閒晃。正巧遇上一名在農場工作的婦人告訴她,在騎馬場拍電影的那票工作人員全離開了,似乎是要到附近去取景。
全出去了?!唐蕥鄤心裡奸笑著,這不就意味著……她可以到騎馬場那邊去嘍?!
說走就走!唐蕥鄤快步地跑向騎馬場。
好不容易,她氣喘吁吁地跑到目的地。不在乎她身上穿的是白色洋裝,她整個人攀上高高的柵欄,興奮地看著在場內漫步的一匹黑馬。
微風撩起她的裙襬,一雙雪白勻稱的長腿隨著裙襬的飄動暴露在外。飛揚的裙襬被一根生鏽的鐵釘勾住,她用力一扯,扯下了一塊布料,左大腿頓時露出了半截。
“嗨!”她這輩子還沒見過真正的馬。眼前這匹黑馬傲然的姿態,引來她一聲聲興奮的低呼。
黑馬冷眼瞟向唐蕥鄤,長腿踢了兩下,然後仰頭嘶鳴兩聲,以無比狂妄的姿態掉頭走開。
“喂,別這麼不給面子嘛!”唐蕥鄤揮手大叫,嬌小纖細的身子攀上柵欄高處,意圖跳進騎馬場。
“站住。”驀地,一道森冷的命令聲在她背後響起。
黑子駿——這位國際知名的大導演正冷眼注視著柵欄上的年輕女生,撕裂了一角的裙襬讓她那雙雪白修長的腿,倒映在他沉黑的瞳眸中。
一個“邪惡”的畫面躍上黑子駿的腦海——
“你跟我說話嗎?”唐蕥鄤僵了一下,狐疑地轉身面對來人。
回首一瞥,她看見了一個高大、渾身充滿著狂妄氣息的英俊男人。
他身穿一套帥氣的獵裝,黑色的雙眸眯成細線,深沉的目光很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打轉。
“這裡除了你之外,只有空氣了。”他的姿態傲慢,一如場內那匹高大的駿馬。
“那你是叫我站住嘍?”她微側著頭,如瀑的長髮被微風吹動,在背後像漩渦一樣曼妙輕舞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