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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氣了。他有些惱怒,昨天下午走的時候太醫還說不日痊癒什麼的,怎麼一晚上就歇菜了。太醫糊弄他!他一個眼風瞪過去,石氏兄弟只能跪地求饒。其實他倆也很冤,昨天的脈象和起色是馬上就會甦醒的樣子,哪料到一個晚上很平穩,沒掐沒鬧什麼也沒發生,人也跟著差點永久平穩了。

梓美見皇上來,顧不得臉上的淚,連滾帶爬的過來“皇上、皇上你救救常樂。”說著扯過蕭天汨的手就往常樂手上放,還在一旁邊哭邊說“常樂、常樂,皇上來了,你有救了。”

不知道常樂是聽到了還是有感應,當她的手剛捱打蕭天汨的手,她就一把抓住,並且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蕭天汨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梓美一臉驚喜的望著蕭天汨,也顧不得不能直視天顏什麼的,她激動的有些結巴“皇、皇上,她、她吸氣了!皇上,你的真龍之氣救了她呀,皇上!”

石小太醫過來搭脈,也一臉驚喜,卻有起色。再遣喂常樂粥,也能嚥進去了。一屋子人跟著鬆了口氣,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蕭天汨卻黑了臉,他向來不信這些虛無,此刻甚至懷疑這幫人合夥蒙自己。石氏兄弟首先看出苗頭不對,但皇上不問不罵的,又不能直接請罪為自己辯白,不然就是欲蓋彌彰,或者是暗自揣測聖意。兩個罪名都不輕。

寧梓美隱約猜出了端倪,但皇上沒問,她就不能明著說,太此地無銀了。但是又不能這麼裝傻充愣,回頭在皇上心裡埋個疙瘩,那還不是埋了個定時炸彈。梓美眼神亂瞟,就瞟到了常樂和蕭天汨握著的手。略一思索,計上心來。她眼淚花花的向蕭天汨行個大禮,她說皇上宅心仁厚,一聽到常樂病危就馬上趕來,才把常樂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這次太玄了,常樂差點送命,為了一條人命計較,她斗膽想求皇上把常樂帶到太極宮。

還沒等蕭天汨開口,隨喜就斥責了梓美。

梓美早料到這行不通,太極宮什麼地方,那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她又抽抽搭搭的請求皇上能不能留個御前伺候的太監或者宮女,她們在皇上跟前待得久,沾龍氣沾的也久,想必皇上不在的時候,也不能穩定下常樂的病情。

梓美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誰說都是白搭,你索性留個信得過得人監視我們好了,看看是不是像你想的那樣。

蕭天汨在梓美一開口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被說出來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但不爽歸不爽,人還是要留的。留下的是御前尚義汪秋汪姑姑,她從先皇那會就在御前服侍的,尤其會看那些女子想趁機勾搭皇上什麼的。除了蕭天汨,大家都不知道這位汪姑姑的附屬功能,再加上汪姑姑本身是皇上的貼身宮女,工作能力一等一的,留下來隨意指點幾下,大夥很快進入該幹啥幹啥的狀況。

絃歌被打了十個板子,因打的人被隨喜特意囑咐過,都寸著勁,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也沒傷筋動骨,只是皮肉傷。就這樣也惹得梓美哭了一鼻子。絃歌卻嬉皮笑臉,表示自己的生命力頑強,打兩下沒事。汪姑姑拿出上好的藥膏,給絃歌細細塗上,保證三天就能好全乎,讓梓美對她謝了又謝。

常樂的境況並沒有因為汪姑姑的到來而好轉,梓美現在和常樂住在一起,她不在的時候常樂時而還會發狂掐自己,但她在的時候常樂就一味沉睡。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守著常樂,還是該離她遠點。石氏兄弟也沒遇到過這種怪病,焦頭爛額,竟沒一點辦法。

第二天蕭天汨下朝,是汪姑姑親自去請的,常樂又快不行了。原本蕭天汨還不太信,汪姑姑一句話扭轉乾坤“寧鄉主昏迷,不知道情況。但寧縣主對您還真不太待見,求著你也真的是因為您能就她妹妹。”有了汪姑姑的證實,消除了陰謀論。但蕭天汨又不爽了,自己成為不太受待見的群體,真是有些不知道怎麼形容。

但一想到常樂要活著就得靠自己,蕭天汨又有一種自己是救世主的錯覺。當下換了朝服就往長樂宮趕。到了長樂宮,從善如流的握著常樂的手,果不其然,常樂的狀況立刻好轉。

梓美對此由衷的感嘆“皇上,我妹妹這條命就是您給救下的,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以後對您早晚三炷香,為您祈福。”

蕭天汨聽“謝主隆恩”聽多的,有些麻木,但“大恩人”這個詞卻頭一次聽,還很受用。況且他確實也感受到,常樂對自己的依賴和需求。江山萬民朝廷百官也依賴他也需求他,那是一種宏大虛無的東西,到底不如實實在在這種看在眼裡的需要來的真實。蕭天汨覺得自己一天不去看常樂,她就會隨時沒命,而事實也確實如此。蕭天汨由一天一次變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