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眼神看看梓美,梓美心裡警鈴大作,警惕的回望著他。
牛執事指著遠處一大片地,用手虛畫一圈,問寧梓美“這些都是你的地?”
寧梓美謹慎的點點頭。
牛執事沒有第二句話,揮揮手,上來三五個隨從,將梓美反手押住。
寧梓美手腳並用,可在兩個男人的手勁下,掙扎也是徒勞。
馨柔一看急了,顧不得顧忌張敬天,衝上來,拉住牛執事的手“大人,有話你好好說,抓人幹什麼?”
牛執事故作姿態,指著未曾耕種的土地“在冬耕日子結束已經有些時日,你家農田放那裡不耕種,難道想要它變成荒地?皇上恩賜,賞咱這碗飯吃,咱就不能看著人胡整。凡是冬耕不種的農田,都要壓入京兆尹大牢,等候京兆尹大人定奪。你家五十畝,嘖嘖,夠判個流放的罪了。”
馨柔一聽,嚇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又急又氣的哀求道“大人,那本身就是五十畝荒地啊,大人。求您行行好!”
張敬天一邊抱著膀子冷笑“又一個說荒地的,你們幹看著幹嘛,還不抓起來。”話音剛落,又來兩個隨從,將馨柔也押了起來。”
張敬天俯下身,在寧梓美頭旁邊笑著“大侄女這是何必,你種不過來,我幫你啊。你放心,名義上還是你的,我只是幫幫你的忙。”
梓美掙扎著抬起頭,呲牙道“你為什麼抓我?這本來就是荒地,沒有冬耕不是我的錯!”
張敬天輕蔑一笑,朝梓美揮揮手。梓美和馨柔立馬被丟在馬車的角落,沒多久又被轉丟入京兆尹的大牢。
京兆大牢正體還算清潔,不大,也就有兩到三個鋪位的面積,裡面都是空的,除了角落上一個木桶外,什麼也沒有。牢房面積有三分之二的牢房基本都空著,剩下的牢房裡也住著三三兩兩的人。
此刻牢房中被關押的犯人正在安安靜靜的編東西,偶爾間有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談話,內容也只是手裡的活怎麼編之類。他們見梓美和馨柔被推搡進一間空牢房,便停下手中的活,好奇的張望。隨即被獄卒呵斥回去。
梓美被塞進去後,衝到木圍欄邊,搖著圍欄衝獄卒喊道“你們為什麼抓我?天子腳下,你們也敢明火執仗,有沒有王法啦!”
那塞梓美進去的幾個人,本已經走了幾步,那巡視的獄卒聽見梓美咆哮後,帶著好笑的表情回頭看著梓美。其中一個哂笑一下,對梓美道“姑娘你可別這麼說,牛執事把你扔進來,這事兒還真是奉了皇上的令。每年總有些人好吃懶做,拖著不做冬耕,遇到這樣的,牛執事都不用匯報京兆尹,自己都能解決。你說你家都過了這麼久了,那地也耕都沒耕過,可不是挨收拾的料嗎。”
另一個用胳膊碰碰他,示意他繼續走“嗨,走吧,你跟這種人說什麼。好好的地都不種,肯定是好吃懶做的貨。”
前一個獄卒往前走幾步,回過頭對梓美說“在這兒可不比外面,你想幹嘛幹嘛,在這想吃飯得先做工。想通了就喊我們一聲,安排活給你們幹。”
馨柔聽得此話,立刻跳了起來“什麼!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讓她幹活,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啦。”
那兩個獄卒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看馨柔,又望望梓美“能被抓到這來的,還逞什麼能啊。”
馨柔氣鼓鼓的,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絞著帕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梓美。
梓美回望馨柔一眼,皺一下眉,口氣不善的說“上帝佛祖胡大啊,你在這兒衝我可憐兮兮的有什麼用?還不是被抓啦。”她衝馨柔發完脾氣,想坐下,轉了一圈卻發現連張凳子都沒有。不僅凳子,這間牢房無比整潔,三面牆,一面木柵欄,牆角一塊破布,擋這個空空的恭桶。之外什麼也沒有。
梓美腦袋努力往外伸,餘光看到左邊的牢房裡有兩個婦女在用麥秸稈編東西,那裡面不僅有床有鋪位,還有桌子板凳。右邊的牢房裡沒關人,也和她這間一樣,空空蕩蕩。
梓美詢問隔壁的人,那兩人只是抬頭看了看她,搖搖頭什麼也沒說,瞥了一眼通道方向,低頭繼續幹活。
梓美看看隔壁牢房裡的配置,又看看自己這邊的。聯想到今天稀裡糊塗就被張敬天和伍冬源聯手坑進牢房,心裡越想越生氣,扯著嗓子喊道“獄卒、獄卒!來人吶!”喊完半晌,才見另外兩個獄卒慢慢巡視過來,打頭的那個呵斥道“喊什麼喊什麼?不知道規矩啊?”呵斥完往一看是梓美和馨柔,補了句“喲,新來的啊。啥事?”
梓美也不管獄卒的態度,一手指著左邊牢房道“她們那邊有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