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秀依柳眉一豎怒道:“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想行偷盜之事?”
徐皓月聞言更是惱怒:“我就算是餓死,也不會拿你們武王山莊一文錢!”跟著不去理會英秀依,只是看著不敢回頭的英若蘭說道:“英小姐好雅興,大半夜的找人練武,我可是還記得你在桃花村和我說過的話。”
英若蘭嬌軀微微一顫,卻沒有回頭,英秀依大怒,長劍指著徐皓月嬌聲喝道:“惡賊,你還敢提桃花村?你再胡言亂語,我英秀依一定要在你身上刺幾個透明窟窿!”
徐皓月唰的一聲將胸口一副扯開,露出略帶古銅色的胸膛怒道:“開口惡賊、閉口惡賊,我到底做過什麼惡事?只不過是不小心在那桃花潭邊……”
英秀依見他扯開衣服,嚇了一跳,秀臉微微一紅,忙將頭扭開,聽他說起自己叫他惡賊,想到徐皓月的確沒有做過什麼大奸大惡之事,心頭有些歉然,但接下來一句出口,英秀依心中一驚,可不能讓這小子說出那天在桃花潭發生過什麼事,當下嬌叱一聲,手中長劍猛的刺了過去。
徐皓月和她站得很近,她忽然出手,徐皓月急忙側身一躲,但長劍還是在他胸膛前劃過,一條淡淡的血痕馬上印在徐皓月的胸口。
“你、你怎麼不躲開?”英秀依見刺傷了徐皓月,微微有些驚慌。徐皓月心中悲苦,仰天大笑起來,“英小姐,我只想問你一句,那天你和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王文昭站在一邊靜靜聽著,也聽出徐皓月和英若蘭從前似乎就是認識的,但見徐皓月面色悲苦,但卻是在大笑,顯然是對英若蘭用情極深,眉頭一皺,忍不住插口說道:“英小姐,既然你和徐兄早已有情,何苦還要擺下個比武招親讓我等前來?在下不想毀人姻緣,既然如此,明日在下便先行下山。”
徐皓月聞言吃驚的看著王文昭,暗罵這小子無恥。王文昭這話聽來雖然是氣量大度之語,但卻是以退為進,王文昭其實看出英若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才答應徐皓月來比武招親,剛才兩人拆招之時,王文昭也感到英若蘭對自己似乎已有淡淡的情愫,被徐皓月忽然出來攪黃,心頭很是氣惱,看徐皓月一再提起從前英若蘭的承諾,索性以退為進,逼著讓英若蘭表明態度。…;
英秀依聞言甚是焦急,見英若蘭只是揹著手,低著頭還是不答話,急忙說道:“王公子,你別聽這小子胡說,我家小姐和他沒什麼私情,只是在桃花村有過一面之緣,說過幾句話而已,他武藝才能無一可取之處,我家小姐怎麼可能看上他?”
英秀依一急把徐皓月的“短處”都說了出來,徐皓月聽了之後,不怒反笑,又走上一步問道:“英小姐,原來我在你眼中就是廢物一個,那你為何還要我來參加比武招親?!”
王文昭看到徐皓月慢慢靠近英若蘭,悄然斜跨一步,攔在徐皓月和英若蘭中間,冷冷的說道:“徐兄不可逾禮,你再向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氣!”
徐皓月哼了一聲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夠啦!”英若蘭猛然回過頭來,臉上掛著淡淡的薄怒,跟著深深吸了口氣,走到徐皓月面前,柔聲說道:“徐公子,當日是我思慮欠妥,讓你上山來比武招親,害你受苦了,你忠厚仁義,只可惜比武招親之時,高手雲集,我只怕你難以脫穎而出,明日我讓秀依給你準備一百兩的謝儀,然後護送你下山,桃花潭之事我不再追究,這般可好?”
聽了這話,徐皓月如墮萬丈冰窟之中一般,從頭涼到腳跟,心頭忽然明白了,當日英若蘭之所以選自己,是迫於時日無多,加上自己在桃花村做了些好事,而且自己誤打誤撞看了她的身子,才會選擇自己。但如今王文昭忽然出現,這小子英俊瀟灑,溫文儒雅,武藝高強,一比之下當然把自己給比了下去。又再想到自己和英若蘭不過只見過兩面,就要她死心塌地的喜歡上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畢竟英若蘭是在選夫婿,自然是想挑好一點的,沒理由一定要選他徐皓月的,按後世的說法,自己就是一個悲催的備胎。
想到這一節,徐皓月面色鐵青,喘著粗氣顯得氣憤難平,“你是讓我退出?”他的語氣苦澀而又淒涼,這種苦澀淒涼就好像柳靜如離他而去之時的感覺一般。
英若蘭低下頭嗯了一聲柔聲說道:“讓你白跑一趟,是我的不是,請你見諒。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武王山莊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平心而論,英若蘭不但饒了徐皓月窺視之事,而且給銀子還答應日後他有武王山莊做靠山,普通人自然是會歡天喜地的知難而退,但她不知道,徐皓月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