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將剛出生的嬰兒就扔去了亂葬崗。只是這話卻不能同江氏講的。
饒是他不說,老狐狸江氏卻聽出了幾番滋味,她似笑非笑的瞧著兒子,瞭然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打探一番。”
而暗自打量秦晉的謝知棉見對面母子也打量自己,當下驚訝,裝作嬌羞的低頭,心中卻安安期盼起來。想她謝知棉在京城也是數得著的美人,還有父親這個靠山,也許那樣的人就瞧上自己了呢?
☆、少女思春
既然是凱旋宴,少不得對秦晉一番誇讚和封賞。酒過三巡,天仁帝已經回到後殿歇息,這宴席才漸漸散去。
秦晉喝了不少酒,卻面不改色,倒是秦楊今晚實在是高興,不管平日裡再和兒子不親,到底是父子,兒子受了嘉獎,自己也跟著沾光,不說別的,只今日那些閨閣女兒瞧著兒子的眼神還有那些大臣的巴結,想想都讓他心裡快活。
活了一把年紀,現在也要四十了,為官幾載從未像今夜這般暢快。那些自命清高的一品大員,二品大員的還不是上趕著巴結自己?
自己是四品小官又如何,他有個爭氣的兒子就夠了。兒子受皇帝寵愛,自己這個老爹也跟著臉上有光。
一晚上秦楊喝了不少酒,秦晉皺眉看著,安排了小廝扶著,自己則扶著江氏往宮外走。
“那男童是謝遠州的嫡長子,今年十歲,名喚謝知航。”江氏低聲說著晚間在皇后宮中打探來的訊息。那會子這謝知棉也在,甚至偷偷的觀察她的神色。江氏和其他命婦隨意的聊著,不多時便套了話來。
秦晉聽了卻是皺眉。謝知航,知槿。
顯然江氏也是有了這層猜測,於是又低聲道:“這知槿姑娘也說過出了名字連姓什麼都不知道,今日瞧著兩人長相有些神似,或許這謝家就是知槿曾經的家也說不定。而且我也聽說這謝家主母是個不管事的主,身子也不好常年不見人的,反倒是那趙姨娘深受寵愛,在謝家儼然比當家主母還要厲害,這謝知棉就是那趙氏所生。”
這但凡大戶人家,只要嫡母在一日,都是由主母主持中饋之事,少有人家會由姨娘做大主持中饋。
秦晉想了想對江氏道:“難為母親去給知槿打探這些了,只是這知槿早年被扔,母親可聽過當年謝家找孩子?”
這麼一問,江氏倒是一愣,“這倒未曾聽說,不過因為早年你父親和謝遠州卻定過娃娃親,可後來你父親帶你上門的時候,謝遠州卻說所生長女一生下來就夭折了,你父親想著長女夭折還有次女,可那謝遠州護著庶女護的緊,說什麼也不同意。是以這親事也不了了之了。”
秦晉點頭,瞧來這十幾年前還真是發生了許多事情啊。又想著知槿在自己府上也挺好的,說不得那謝家是什麼狼窩,這小尼姑剛逃脫一個狼窩,可不能再陷入另一個狼窩了。當下對江氏道:“母親,這事咱們暫時還是不要管了。”
“這。。。。”江氏還未反駁,他們已經出了宮門,外面到處是人,她只能再找其他機會和他說了。
江氏由秦晉扶著上了馬車,秦晉則騎著馬跟在身側朝秦府駛去。
而這廂謝知棉跟隨父親出了宮也坐上回家的馬車。一路因為謝知航在場,謝知棉也絕了說話的念頭,只是瞧謝遠州時的表情有些興奮,恨不得馬上飛回謝府撲進母親懷抱說一下那個男人的事情,馬車很快到了謝府,早有管家等在門口。
因著趙氏是姨娘,不得出席宮宴,這會兒聽到丫頭稟報,匆匆去了二門等候回來的爺倆。
夜色暗沉,直到進了屋子,趙氏才瞧到女兒臉上紅撲撲的,一臉的嬌羞。
“知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帶你父親去醒醒酒。”趙氏斜睨一眼跟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謝知航,隨意的打發著。若不是那喬氏,今晚跟著進宮的應該是她們母子幾個,哪裡輪得到他去。
謝知航已經習慣了這等待遇,和謝遠州行禮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謝遠州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樂呵呵的接過趙氏遞過來的錦帕擦擦手,又瞥見女兒嬌羞的樣子,心裡也有了幾分確定。又見嬌妻好奇難耐,不顧女兒在場當下握了趙氏的手,笑道:“暢快。”
“老爺何事暢快?”趙氏眼睛晶亮,三十的年紀確如少女般容顏明媚。
謝遠州瞧著女兒,問道:“女兒這次可放心了?”
謝知棉自小被父母寵愛,聽到父親如是說,也害羞了一下,半晌掩面說道:“全憑爹爹做主。”
“這秦家兒郎當真配得咱們知棉?”趙氏驚訝女兒的反應。自家的女兒自家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