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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可找徐卿家商議的。”

這一點徐皓月毫不懷疑,柴榮一定會說這樣的話,但並不是獨說他一人,所有託孤的這些大臣,符玉清都可以與之商議問計的。當下徐皓月說道:“太后有何難處,儘管可說來,末將一定效勞。”

符玉清靠在椅背上,長出一口氣道:“這些日子朝堂的爭吵想必徐卿家也聽到了,哀家該怎麼辦?”跟著又指了指桌案上的文書道:“這些奏疏都是已經有範大人他們閱批過了,但哀家這硃筆一揮御印一蓋,卻不知是對還是錯,這軍國大事稍有不慎便是千萬百姓受苦之事,半點也馬虎不得,但哀家有時候卻是難以下筆蓋印,只怕錯了,便是害了天下百姓啊。”

徐皓月躬身說道:“太后寬心,這些軍國大事先帝既然命範質、王溥、魏仁浦諸公輔政,便是大有道理的。國事繁雜,千頭萬緒,太后想要事無鉅細的親管是不可能的。其實太后只需要做好三件事便可,其一便是識人,其二是用人,其三是馭人。其實治國同治軍相似,末將領兵打仗,也不可能生出三頭六臂來,兼顧全域性,總要明白手下兵將何人勇猛、何人機智、何人狡猾、何人心細,這便是識人。知道各人才能長短之後,便要揚長避短,多用他們的長處,方能事半功倍。”

說到這裡徐皓月頓了頓,看了看符玉清,只見她側頭看著自己若有所思,見自己停下,符玉清急道:“徐卿家接著說下去。”

徐皓月嗯了一聲續道:“其三便是馭人,人有七情六慾,有善惡百念,更有喜惡是非,所以行事之時,便會有諸多雜念。當手下兵卒心有掛礙之事,便會怨聲載道,有心則辦法總會比難處多,無心則難處會比辦法多,是以如何馭人,讓手下甘心供於驅策效死便是最難的一件事。”

符玉清眼前一亮,若有所悟的道:“所以用賞罰馭人便是最好的辦法?”

徐皓月點點頭說道:“賞罰只是最為簡單的手段,有些時候尚需要因人而異,境界更高的馭人之術卻是以情動人,但凡各色人等皆是有七情六慾的,若能以真情義結其心,施以一視同仁之賞罰,便可說是上佳的馭人之術了。”

符玉清重重的點點頭道:“哀家該早點問計于徐卿家的。”

徐皓月微微躬身道:“末將只是向太后說了一些末將的帶兵心得,並未獻什麼計策。”

符玉清知他避嫌,玉手纖蔥輕撫面頰又道:“徐卿家的心事哀家明白了,那假若軍中有兩幫兵卒互不相讓,整日尋釁滋事,這該如何呢?”

徐皓月知道她的所指,當下說道:“既然是兩幫兵卒爭競,必然有領頭之人,只需尋來兩幫兵卒領頭之人,安撫寬解施以馭人之術便可化解。”

符玉清追問道:“但假若兩幫人都不能以賞罰安撫,這該如何是好?”

徐皓月答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昔日恩情曉示,以如今大義明述,或能奏效。”

符玉清心中恍然大悟,徐皓月這是告訴她,對待文臣和武將兩幫人,要用柴榮昔日的恩情打動,再曉以國家大義,或許能壓制住兩幫人的爭鬥。

徐皓月接著說道:“但安撫之時,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否則必定會反制禍亂。”…;

符玉清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道:“徐愛卿都是肺腑之言提點,哀家銘記於心。”

徐皓月急忙站起身來還禮,見符玉清雖然秀容憂愁,但卻還是掩飾不住那清麗的光彩,忍不住微微笑道:“以恩情曉示之時,帶些淚水,定會有奇效。”哭這一招也不是新創,三國的劉備就老實哭,他的意思是要符玉清也用這招。

符玉清見徐皓月微笑的說了這話,忍不住自然而然的也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點頭道:“哀家知道了。”

她這一笑純出自然,想來是多日來第一次微笑吧,這微笑卻是如此的清麗脫俗、動人心魄,徐皓月急忙躬身迴避這個笑容,口中道:“太后若是沒有其他事,末將先行告退了。”

符玉清點點頭嗯了一聲,徐皓月正要轉身離去,符玉清忽然道:“還有一事。”

徐皓月站住腳步,卻聽符玉清道:“徐卿家未回京城之前,哀家曾今詔尊夫人進宮,說起過讓令公子入宮做陛下的伴讀,只是後來大行皇帝病重,這事便擱置下了,不若改日便讓令公子入宮伴讀吧,而且將軍離京在外,家中眷屬也無須掛懷,哀家必定會差人淨心拂照的。”

徐皓月心中一震,原本他也聽英若蘭說起過伴讀之事,料想那時候柴榮尚在,便是柴榮的主意,但這時候自己向符玉清說了一大通馭人之術後,提醒她記起此事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