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將軍說殺就殺,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見長劍上撩而來,他想也不想,抬腳猛的踩向那將軍握劍的手腕,本來此處乃是這將軍揮劍發力之中,力道的薄弱之處,本想著一踩之下那巨劍來勢定會減緩,想不到踩上去之後,徐皓月只覺得腳底一股巨力湧來,電光火石之間徐皓月明白這將軍膂力奇大,一力降十會,自己是壓制不住的,當下想也不想,跟著這股力道一個後空翻,向後翻去,巨劍擦著徐皓月的後背劃過。
徐皓月站定身子,只覺得背上涼嗖嗖的,寒涼的劍鋒把徐皓月的後背衣裳劃破條口子,那將軍輕輕咦了一聲,獰笑道:“身手不錯啊,再接我一劍!”
朱凌峰和陸崑崙一起上前,站到徐皓月身邊一起說道:“姑爺,我們和你一起禦敵!”
徐皓月尚未答話,只聽崔翰一聲斷喝:“住手!”只見崔翰和米信快步從另一艘船艙走出,朝著碼頭快步走來。
崔翰走近那將軍身前,抱拳一揖,跟著掏出一塊銅牌說道:“將軍手下留情,自家人。”
那將軍冷眼一看那銅牌,哼了一聲道:“殿前虎捷軍?我鐵騎軍與你們沒什麼瓜葛,讓開!”
崔翰和米信均是大怒,崔翰踏上一步怒道:“我乃虎捷軍左廂第一軍步軍都頭崔翰,將軍若要執意而為,虎捷軍也不是好欺負的,可敢報上姓名?”
那將軍冷笑道:“本將鐵騎軍右廂第二軍都校王彥升,本將有軍令在身,你敢攔我?!”
米信也上前一步冷道:“我乃控鶴軍左廂第二軍步軍都頭米信,王將軍軍令何在?若是真有軍令,我二人定不會攔阻!”
王彥升怪眼一翻,森然道:“此軍令乃淮南道行營李大將軍口諭,並無文書!”
崔翰冷笑道:“若真是李大將軍的口諭,米都頭可往府衙一趟求證,我和將軍在此等候如何?”
王彥升瞳孔一陣收縮,哈哈大笑道:“此等小事何須煩擾李大將軍?”跟著轉身飛身上馬,騎在馬上轉身向數十騎鐵甲騎兵喝道:“那要犯不在此處,定是往南逃去,沿穎水入淮,眾軍隨我來!”說罷巨劍一揮,插入背上的劍鞘,一催胯下戰馬,飛馳而去,眾鐵甲騎兵紛紛呼喝,催促戰馬復行,河畔小路之上揚起一片煙塵,雖然只有數十騎,但聲勢狀如龍馬奔騰,動人心魄!…;
崔翰見王彥升走遠回頭向徐皓月抱拳說道:“此人乃是鐵騎軍的都校,我也聽過他的名號,綽號王劍兒,端的殘忍好殺,膽大妄為,在下護衛不周,先生受驚了。”
徐皓月回了一禮說道:“崔大哥客氣,我謝你還來不及呢,這人真的膽大妄為,李大將軍的軍令也敢假冒。”
米信恨恨的說道:“若是他真有軍令,早就將我兩人拿下,根本不會說那麼多話,王劍兒的大膽可是出了名的。要真讓他們搜船,只怕船上昨日辛苦賺來的錢財都保不住,這夥鐵騎軍搶掠慣了。”
徐皓月心頭一驚,他起初阻止王彥升搜船就是怕船上的錢財見光,怕他們見了之後起歹意,想不到還真如自己所想,當下嗯了一聲,說道:“多謝兩位解圍,給趙大哥的兩成利錢,稍後奉上,請崔大哥和米大哥帶我轉交。”
崔翰、米信應了,正說話間,英吉拿了張籤紙急匆匆的走來,大聲說道:“姑爺,小姐和秀依姐、凝雅姐先回英山去了,這是她們留下的書信。”
徐皓月大吃一驚,接過籤紙一看,只見上面字跡娟秀正是英若蘭的筆跡,她只寫了幾句話,意思就是她和英秀依、英凝雅先回英山,讓徐皓月和商隊一起返回。這是怎麼回事?徐皓月有些摸不著頭腦,奇道:“英吉,你家小姐怎麼了?怎麼留書自己先回去了?昨天都還好好的,她要先回去也該和我說一聲啊。”
英吉苦著臉搖搖頭說道:“姑爺,小的不知道,不過昨夜姑爺唱了首曲子之後,小姐臉色就很古怪,就先回船艙歇息了,再也沒出來。”
徐皓月瞪大了眼睛:“我唱曲子?我唱了什麼曲子?”
崔翰輕咳一聲說道:“先生昨夜喝醉了,唱了首哀怨纏綿的曲子,我記得好像有句,用一生一世來供養什麼的。”
徐皓月愣了一愣,愛的供養?自己唱這首曲子沒什麼吧,怎麼就惹到英若蘭了?沉思片刻後急忙向身邊的朱凌峰、陸崑崙說道:“朱大哥、陸大哥,快讓各船準備,我們馬上回英山!”朱、陸二人應了急忙去了。
徐皓月向崔翰、米信抱拳說道:“崔大哥、米大哥,我要趕回英山去,剛才那王彥升也是往南追去,要是和若蘭撞上就不好了,而且此間事已了,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