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肅穆得連凌躍都懷疑,那坐在床邊的人是不是他兒子?因此,凌躍終於知道凌通為什麼傷處好得這麼快。就像當初蔡風的傷勢好得那般快一樣,在他們的心中自是驚喜異常,其兒練得如此神通,他們當然歡喜了。
凌通近來在那山頭逗留的時間更長了,因為在幾個月前蔡風派人送來兇手,並說不久將會帶回凌能麗,所以他更是望長了脖子,更是滿懷期望,練武也更勤,他要讓蔡風有一個驚喜,他要讓蔡風知道,他是一個好孩子!
凌通每天的事情便是練武、砍柴,最開始是用刀砍,也是為了練刀的速度和準確度,更是練刀的力度,可是後來卻是用拳腳來擊倒樹木。一拳不行,兩拳,到後來竟可數拳之下擊斷碗口粗的樹幹。凌通也打獵,他有時會選中一隻兔子,跟著狂追,看見一隻猴子,他也會追,縱躍之間都是緊記著蔡風當初所說的提氣、呼氣的規則。有時甚至提著兩塊石頭跳躍。
也只有這樣日復一日地苦練,才真正地出現了成績,驕人的成績!誰也不會想到如此小的孩子便有這般的毅力與恆心。不過這大半年來,凌通從來沒有笑過,甚至說話都很少。除了與凌躍夫妻、喬三這三人說過話之外,其餘的人便連一句話都未曾講過。每天凌通做的事還有便是看書,凌伯留下來的書很多,除醫書之外,更有許多藏書。凌通在山上累了,他會看書,會寫字,蔡風當初教過他練字,還說過他的武功是從練字開始的。所以凌通也喜歡練字,以一根很粗的樹枝做筆。按照蔡風所抄經卷之上的字跡去練習,所仿的卻是蔡風的筆法。凌通從小就跟著凌能麗學讀書,所以這些書他自然能看懂。每天陪著他的仍有那隻大黑獵狗,這正是當初蔡風在山洞中重病之時所見到的大黑狗。這一刻卻成了他最親密的夥伴。每天他總是追著大黑狗上山,開始幾個月,他怎麼也跑不過大黑狗,可到後來,他竟可以與大黑狗的速度相若。不過這一個月來,他已經能很輕鬆地追上大黑狗了,這種練功者,的確應算是一個奇才!
凌通手中的粗枝即木棍執行極快,他已經很順手地將蔡風的有些筆法模仿得很熟了,每天他總覺得按照這種筆法練下去,越練越順暢,越練精神也越好。而且越熟練越覺得其中滋味無窮,練得也更為認真。這大半年來凌通只練過《醫經》,這是蔡風最先為凌伯抄寫的那三卷。凌通都已能將之倒背如流,此刻已然可以脫離經書順手便將蔡風的筆法練出來。
而正在這時候,一旁的大黑狗竟狂叫起來,將凌通的思路全都打斷了,不由得扭頭向大黑狗狂叫的方向望去,卻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蒙著臉的人。
這個人來得極為突然,似乎連大黑狗也是剛剛才發覺。
“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打扮想嚇唬人嗎?”凌通橫眉冷目地喝道,他打心底便對這種藏頭露尾的人極為痛恨,所以出言毫不客氣。
那人並不答話,伸手摺下一根樹枝,輕輕地弄去樹葉,大步向凌通逼來。
凌通毫不畏懼地望著那個大步行來之人,冷冷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小子,接招吧!”那蒙面人的聲音極為沙啞,說著也不答話,伸手便將手中的樹枝刺出。
凌通一驚,這人說打就打,動作可是快到極致,自己甚至來不及抽出腰間的短劍,只好將手中的木棍斜刺過去,不自覺中便像是在練字一般。
“砰”那人見凌通手中的木棍隨手一劃,竟恰到好處地攻擊到他的胸前大穴玄機穴!不由得忙迴轉樹枝,拂在木棍之上。
原來凌通自小與凌伯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對人身上的各大要穴都知道得極為清楚,而蔡風教他的運氣線路本也和穴道有關,自然清楚穴道的重要性。這一刻一出手自然便想到攻擊對方的要穴。
凌通被對方樹枝拂上,只覺得手中一沉,木棍被掃開,但他並不後退,反手又斜斜挑起,卻是斜擊對方的肩井穴。
那人似乎早料到凌通這麼一招,樹枝反挑,將木棍再次挑開,同時,樹枝順勢斜掃,直擊凌通的小腹。
凌通一驚,慌忙疾退,但他快,對方更快。
“啪”樹枝正擊在小腹之上,但卻沒有什麼力道,不過這一抽也照樣很痛。
凌通一愣,手中木棍反砸而下,那人抽身一退,很輕巧地便閃開了。
凌通一惱之下,手中木棍拖起一陣勁風直刺過去,雖毫無花巧可言,但所攻的角度、力道和速度,只怕就是一隻野狼也會給擊死。
那人見凌通似乎打怒了,以硬碰硬,不由得一愣,哂然道:“小子,你就只會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