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港的路程。 假若這份計劃能夠付諸實施,自己將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張海諾還沒有很認真的想過。一躍成為海軍參謀長或艦隊參謀長是絕沒有可能的,畢竟他今年才2歲的海軍中尉在德國已經非常出類拔萃了,像雷德爾那樣好運氣得到提爾皮茨和威廉二世賞識的人,眼下已經4o歲了卻還是一位海軍少校! 戰爭時期,軍官可以憑軍官證和公務外出證明免費搭乘火車。在百無聊賴的等火車時,張海諾試著從火車站打了個電話回威廉港,雖然電話那頭接線轉接線,然後打進威廉港之前又被仔細盤問了自己的姓名、軍銜以及電話是打給什麼人,雖然十分的麻煩,但終究還是打進去了。 有些讓張海諾感到意外的是,不到2分鐘埃德文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 在跟埃德文大致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之後,張海諾告訴他自己大概後天上午抵達威廉港,本來想叫他開車去車站接自己,但埃德文卻給了他一個聽起來很不錯的建議:奧舍斯萊本就在從勃蘭登堡到威廉港的鐵路要經過的瑪格德堡附近,趁著這次公務外出的期限還有好幾天,為什麼不順便回家看看呢? 回家…… 這個詞對於張海諾來說具有非常複雜的意義,他真正的家現在恐怕是回不去了,至於奧舍斯萊本鄉下的莊園,那是海諾。馮。芬肯施態因的家。不過,如果自己想要以海諾。馮。芬肯施態因的身份在這個時代繼續活下去的話,那回“家”也是一件遲早的事情。 在掛電話之前,張海諾對埃德文說道: “那麼請替我跟馮。勞倫茨准將說一聲,我這次順帶回家看一看,如果有必要的話,這幾天的時間可以從我的正常休假裡面扣除!” “放心吧!你表舅難倒還會為難你不成?你到瑪格德堡之後再轉車去奧舍斯萊本,記得地址是奧舍斯萊本南郊的芬克莊園!”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 儘管是戰爭時期,德國的火車卻依然非常準時,而且搭乘火車外出的平民也不少——地面主戰場畢竟在法國和俄國,英法飛機也較少飛到德國內6來進行轟炸,所以德國國內的秩序還是較為穩定的。 張海諾隨便找了個沒有人的位置坐下,坐在他對面位置上的是一位年輕婦女和她的兩個孩子。大的是男孩,1o來歲的樣子,臉上長著很多雀斑;小的是女孩,頂多3、4歲,金卷卷的,看上去像是個可愛的洋娃娃。 小男孩拉著母親的手,怯生生看著張海諾,倒是那小姑娘一點也不怕生,她奶聲奶氣的問: “軍官先生,你也是到法國去嗎?” 張海諾俯下身子,說道:“不,我要到瑪格德堡去,然後從那裡轉車回在奧舍斯萊本的家!你們都要到法國去嗎?那裡可是在打仗噢!” 小姑娘對於“打仗”這個詞恐怕還沒有什麼概念,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爸爸在那裡!我們去看爸爸!” 這時,那位年輕的婦女笑著解釋說:“我丈夫是一名6軍上尉,他們部隊正好從前線撤下來休整,可是回國的長假又很難申請到,所以我們就到法國去看他了!” “原來如此!” 張海諾這才注意到,這趟從柏林始前往德國西部的火車上婦女和孩子還挺多的,而且衣著大都和他對面這三位一樣,雖說不是特別華麗吧,但在德國也算的上是中高檔次。看來,這裡許多人是軍官的家人,而他們的最終目的地大概也都是法國吧! “您是在海軍服役吧!”年輕婦女看了看張海諾身上的軍服,顯然和他丈夫穿的有很大的區別。 “是的,在公海艦隊服役!”張海諾覺得這算不上機密,因為德國海軍官兵除了各岸防部隊的之外,基本上都隸屬於公海艦隊。 “是哪條戰艦?”那男孩突然聲音不大的插了一句。 張海諾微笑著反問他:“小朋友,你都知道哪些戰艦的名字?” “我不是小朋友,我叫莫瑟斯。拜爾,今年已經十歲了!”男孩憋紅了臉,可他接下來卻一口氣說出了一大堆艦名: “我知道拿騷、維斯特*、萊茵蘭、波森、赫爾戈蘭、奧斯特弗里斯蘭、圖林根、奧爾登堡、愷撒、菲特烈大帝、皇后、阿爾伯特國王、路易特波德攝政王、國王、大選帝侯、邊境總督還有威廉王儲!” 好傢伙,德國的整個無畏戰列艦隊就都在這裡了,張海諾不禁要對眼前這位小男孩刮目相看了。 “您在這其一艘戰艦上服役嗎?”小男孩很認真的盯著張海諾看。 張海諾搖搖頭,“不,我不在戰列艦上服役!” “德弗林格、塞德利茨、毛奇、馮。德。坦恩?”小男孩又一連說出了德國海軍目前除名義上賣給土耳其的戈本號之外的全部戰列巡洋艦。 “莫瑟斯!”那位年輕婦女用責備的語氣叫住小男孩,然後一臉歉意的對張海諾說道:“真不好意思,這孩子就是對軍艦痴迷!” “沒關係!”張海諾看看那一臉委屈的小男孩,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