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引數——儘管兩艘戰艦都裝備有效能先進的雷達,可德國艦隻過於靠近海岸,除非進一步靠近海岸,否則僅憑現有雷達是無法做到精確判定的!
這時,站在他旁邊的少校軍官提議說:“德國艦艇既然靠近海岸,那麼海上機動的能力自然是大打折扣的,我們何不以巡洋艦吸引對方注意,然後由驅逐艦直接掩護戰列艦縱隊實施迫近攻擊,只要進入雷達探測的有效距離就全力開火,讓德國人嚐嚐密集火力的厲害!”
喬治五世級地1寸艦炮,是同時代建造的戰列艦中最小的,其標準穿甲彈為7211公斤,較德國俾斯麥級15英寸炮的穿甲彈輕了十分之一,穿甲能力也要低於後,但由於整艘戰艦裝備有1主炮,加上每分鐘2的理論最高射,相同時間**的炮彈總量只是略遜於俾斯麥級,考慮到德國人在這裡只有一艘戰列艦“提爾皮茨”號,英國的戰列艦分隊在短時間內確實可以對敵人形成火力壓制,因而這個提議看起來具備相當的可行性。
肩負重任的海軍中將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果斷的否定了這個輕浮地建議:“不,德國主力艦所裝備地雷達探測距離應該不比我們差多少,可它們現在並沒有主動攻擊我們,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在弄清楚這一點之前,我們最好不要急著做決定!難道……他們在藉助地形隱藏自己的同時,雷達的探測角度也受到了限制,因而無法主動攻擊我們?”
“您說的對,將軍,極有可能是這樣地!”少校隨聲贊同說。
完全沒有主見的人,通常都是不會受重視地,弗雷澤搖頭推翻了自己的揣測。三艘驅逐艦在被擊沉之前,曾經透過訊號燈與無線電來了一些報告,雖然那些勇敢的水兵沒能在黑暗中判別出攻擊的相應身份,但倉促之間出的報告並不是毫無價值的,它們至少反映出敵方艦艇地大致方位。這時候,他腦海中彷彿有個聲音在說:
“我們眼前的莫托夫斯基灣是一個相對開闊地港灣,從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德國艦艇都部署在靠近東岸地位置,那裡恐怕還配屬有6軍的岸炮——德國人之所以不攻擊我們,一是我們距離過遠,命中率不理想,而且他們地炮彈應該也不是太充裕,二是他們想引誘我們進入海灣,好利用已經部署好的岸炮、魚雷艇和驅逐艦伏擊我們,這樣他們的勝算就相應增大了許多!”
有些淺顯的道理並不難揣測,關鍵是在不同的形勢下都能保持“旁觀清”的心態。弗雷澤想了想,眼中的迷惘頓時開朗了不少,他兀自說道:“德國人在這裡等了我們如此之久,一定做了很多準備工作!前方也許就是個巨大的陷阱,但我們必須一拳打破它,否則,大英帝國的命運堪憂,整個文明社會的命運堪憂!是的,就是這樣的!我們一定要打贏這場仗,打贏那隻狡猾的大洋之狐!”
少校從一旁說:“既然這樣地話。我們何不按照德國人最不希望地模式打這場仗。要確定對方地位置……派一艘巡洋艦過去射照明彈也是個值得嘗試地辦法。如果效果不佳地話。我們還可以考慮冒險派一架水上偵察機試試!”
在通常情況下。海上照明彈可以由艦炮射。也可以由飛機投放。尤其是後。可以使用持續時間較長地大型照明彈。而對於這一輔助作戰方式。海軍地職業軍官們是再熟悉不過了!然而。眼下北方地天氣依
。6、7級大風不但在海面上掀起高達數米地大浪。對機地飛行效能和機體結構也是極大地考驗。
“呂貝克少校!”弗雷澤點到了“應聲蟲”地名字。“你去召集我們地艦載機飛行員。看看他們也沒有可能讓水上飛機飛起來。如果可以地話……到德國人頭頂上施放照明彈。為了打破僵局。只要有可能成功地辦法。都值得我們一試!”
雖然知道困難重重。但既然是自己提出地建議。少校也就十分積極地執行命令去了。
弗雷澤無暇在意這麼許多。他緊接著又對負責通訊地中尉軍官說:“訊號給‘科倫坡’號。讓他們想辦法在德國艦隊頭頂打亮照明彈。第艦分隊負責提供近距離掩護!”
“是的,將軍!”通訊官也快步離開了。
在這之後,弗雷澤拎起望遠鏡,努力的想要觀察海面上的情況,然而之前火光已經不見蹤影,那片深沉的海灣連同裡面的各種物體都重新隱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弗雷澤很快放下了望遠鏡,開始在指揮室裡來回踱步。儘管這裝甲保護下的中樞部位在絕對面積上還算寬敞,但由於崗位眾多而且人來人往,真正留給這位指揮官的空間並不大。
幾分鐘之後,海面上突然熱鬧起來,隆隆的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