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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辨清的暗紅色尾焰不斷在紐西蘭巡洋艦附近落下。忽然間。艦身輕微一顫。爆炸聲前所未有的清晰——那與炮彈在海水中爆炸的聲音是截然不同的。司令塔內的軍官們大為驚愕。雖然人人都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挨炮彈只是遲早的事情,卻又無一例外的希望這一時刻晚些到來。

司令塔內的電話突然響了。紐西蘭艦長心裡一沉,但還是迅抓起電話,損管部門的報告印證了人們的揣測:艦尾中彈,y主炮被卡無法轉動。

即便如此,艦的2雙聯裝152毫在這樣的夜色下光學測距儀的準頭有些差強人意,落在數十米外的炮彈壓根無法對那艘能夠防禦2o3米炮彈的德國袖珍戰列艦形成任何威脅。

艦長還沒有放下電話,戰艦便因為另一陣猛烈的爆炸而像中風一般無助的顫抖起來,這一次震動似乎來自於那艘德國袖珍戰列艦尾部主炮的第二次齊射,因為左右兩舷高大的水柱仍在攀向各自的最高點。

戰艦正在急劇失!紐西蘭艦長大為震驚,他試圖打電話聯絡損管部門,卻現線路已經不通。不消一分鐘,一名滿臉是血的軍官衝進艦橋並帶來了非常糟糕的訊息:“艦長,部被敵人炮彈擊中,鍋爐艙恐怕完蛋了!”

紐西蘭艦長連忙冒著被彈片擊中的危險衝出司令塔,從艦橋往後看去,那裡的景象觸目驚心:部甲板位置上的交通汽艇和救生艇恐已成為附近海面上的漂浮物,滾滾濃煙正從一個近三米寬的破洞湧出來,從那破洞邊緣鋼板向外扭曲的情形來看,炮彈必然是穿透舷側裝甲在艦內爆炸的,那下面便是6臺海軍3缸鍋爐和數十名司爐所在的位+必也是不堪入目了。

“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上的情形,和對面紐西蘭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露天的高射炮位上,艦員們心情興奮到了極點。只要漸黑的海面上每升起一團火球,他們便會吹著口哨為主炮塔和副炮塔內的小夥子們歡呼喝彩。他們和紐西蘭人並無大仇,可誰叫他們連國旗上都標著一個大英帝國的米字元呢?

司令塔內,軍官們雖然對目前的戰況感到振奮,但亦然認真嚴謹的處理各自的分工,倒是這裡的電話基本上每隔幾秒就會響一次,參謀官每接一個電話便大聲向張海諾和朗斯多夫報告一次:

“命中一5。9英寸,艦尾!”

“兩近失!”

“命中一11英寸,部!”

從紐西蘭戰艦上打來的炮彈,依然沒有找到準頭,除了屢屢受創之外,更重要的緣故恐怕是他們並未安裝雷達和雷達火控系統,這對夜戰是極其不利的。

張海諾和朗斯多夫相隔一步站立在舷窗旁,透過手裡的望遠鏡觀看這場激烈的戰鬥。在德艦具有壓倒性的炮火下,紐西蘭人毫無表現可言,只不過他們的輕巡洋艦比想象中更能捱打,自從部被一枚炮彈擊中之後,它甲板上濃煙滾滾,並時不時有明黃色的火舌噴出,儘管如此,它還是艱難的完成了轉向,但航已經降到了1o節

“它完蛋了!”張海諾心裡有種難以抑制的喜悅,但臉上仍然表現得較為平靜,一旁的朗斯多夫亦是如出一轍。

“訊號要求他們投降吧!”

這是朗斯多夫一貫的傳統思維,不過這一次,張海諾同意了。

經過近1o分鐘的猛烈射擊之後,“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小火炮突然停止了怒吼,但“阿基里斯”號上的紐西蘭人並沒有因此而獲得喘息的機會,他們的戰艦已經被濃煙和烈焰所包圍,連艦橋和桅杆也時不時沒入黑煙之中,這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支蘸了原油的火把燃燒時的情景。即便如此,艦尾最後一門大炮還在向襲擊開火,只是缺少了系統的指揮,它的炮彈更是偏得離譜。

未直接被炮彈命中的艦橋,卻因為幾塊較大彈片的侵入而一片狼藉,死橫七豎八,受傷的軍官只能背靠鋼牆,不時的被湧入的濃煙嗆得劇烈的咳嗽。這裡唯一的站立,便是捂著自己右臂的紐西蘭艦長,鮮血正汨汨的從傷口往外留。然而更讓他痛心的是這艘巡洋艦的慘淡景象,因為鍋爐艙已經無法為它提供更多的動力支援,它的航已經減慢到連尖銳的艦都無法揚起海浪的程度。

“艦長!艦長!”一名倖存計程車官搖搖晃晃的來到艦橋,用他沒有受傷的手臂指著炮聲業已沉寂的海面,“德國人訊號要求我們投降!”

投降這一字眼令紐西蘭艦長心臟一緊,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後,他只“唔”了一聲。

12ooo級和74oo噸級戰艦之間的戰鬥結束了,結果不出程卻讓人充滿感慨。紐西蘭人的6寸大炮本來就無法對德國袖珍戰列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