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手段,也要與公子結成這番孽緣,事成之後,並且許小婢以義女的身份相稱!”
石承先冷哼道:“老匹夫!無恥得很!”
紫煙黯然一嘆道:“公子,其實,小婢根本不願依他之命行事哩!否則,只怕公子早已……早已……”忽然滿面通紅,羞得說不出話。
石承先聞言,不由得呆了一呆,道:“姑娘,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紫煙低聲喃喃接道:“公子,你真的不明白麼?”
石承先詫異的接道:“區區本來就不明白啊!姑娘,你莫要再賣關子了。”
紫煙沉吟了一陣,忽然自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紙袋,倒出了兩根長達一寸七八分長,粗如麥管的淡紅色信香,遞給石承先,道:“公子,識得此物麼?”
石承先搖頭道:“可是信香之類?”
紫煙道:“不錯,正是兩段信香。”
第十三回父女不同心
石承先沒有伸手接香,只是就著紫煙的手上,仔細的瞧了一瞧,皺眉道:“這信香是作什麼用的?”
紫煙嬌靨驀然再度嫣紅,低聲道:“這香喚作十步催情香,無論男女,一聞此香,不出十步,必將亂了心性,不知廉恥……”
石承先一怔,道:“這信香怎會如此厲害呢?”
敢情,他對於男女間之事,所知不多,只知那紫煙所說,十分厲害,但究竟厲害到何等程度,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紫煙一面將那兩截催情香包好,放入懷內,一面低聲道:“公子,如是小婢真個存心對公子加以陷害,只要公子入得此門,即已中了暗算了!”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你……姑娘是有心背叛於逸了?”
紫煙道:“那倒不是!於堡主待小婢有如子女一般,小婢怎會存下背叛之心呢?”
石承先皺眉道:“但姑娘明明有了背叛之實啊!”
紫煙道:“這個……”
顯然,紫煙已然無話可答。
石承先道:“姑娘,你明日見到於逸之時,又將怎生回答呢?”
紫煙沉吟了半晌道:“公子,如要騙過堡主,似是隻有一條路可走了!”
石承先道:“哪一條路?”
紫煙道:“明日堡主問及,小婢回稟他,只說公子身懷闢毒至寶,迷香失卻功效!”
石承先心中一動,忖道:“這倒使得,只是如若那於逸再要暗中試上一試,那豈不糟了?”他心中雖然在轉動著念頭,口中卻是應道:“這!恐怕不太妥當吧!如是於逸再差別人暗中一試,豈不……”
紫煙接道:“公子,這倒不用擔心,小婢懷有專解此香之藥,公子只要暗暗服上一顆,可保四十八個時辰!”
說話之間,自懷中取出三顆碧綠色的藥丸,交給石承先,又道:“餘下的兩顆,公子不妨留下,以作不時之需,此丸功效甚多,對於各種邪惡淫藥,均有解毒之用,公子今後行走江湖,說不定尚有用著之時。”
石承先十分感激的接過三粒丹丸,並且,當著紫煙之面服下了一顆。
紫煙瞧著他微微一笑道:“公子,時辰已然不早了,公子早些調息一番吧!”
石承先先收好了另外兩顆丹丸,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姑娘,在下有件事甚是不解,尚盼姑娘指教!”
紫煙道:“什麼事?公子,你如不調息,只怕天就快亮了!”
石承先搖頭道:“調息倒也不必,在下只望姑娘能夠釋我之疑。”
紫煙道:“公子既然堅持,小婢恭敬不如從命了。”
石承先淡淡一笑,道:“姑娘,你說於堡主待你如同子女一般,為何你今日竟然不肯對石某下手?甚至姑娘還將解藥相贈,這中間的道理,姑娘可否見告?”
紫煙似乎是早已知道他要問的必是此事,是以,聞言倒是毫無詫異,只是微微一笑,道:
“公子,其中道理,說來只怕公子不信!”
石承先道:“姑娘快快請講,在下自然相信的了!”
紫煙忽然長長一嘆,道:“公子,婢子說將出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
石承先此刻只想知道其中理由,當下不暇思索,連聲應道:“在下向姑娘保證,決不透露口風與人就是。”
紫煙瞧著石承先好一會,這才低聲道:“公子,小婢乃是奉了我家小姐之命,不許傷害於你。”
石承先一怔道:“於苓姑娘麼?”
紫煙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