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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裡很少有蹬三輪的來收廢品,今天運氣不錯,一個收廢品的被我逮了個正著。

那人接過我遞來的東西分類稱了稱,又算了算:“一共25快3,給您湊個整兒,25成不?”

我伸手接他遞過來的錢,覺得不願意:“25塊3,給我25可不行。”

“一兩毛錢,您還當錢啊。”收廢品的說。

“我這裡沒零的,最小的這張還是個5毛。”

“那您把這張給我得了唄。”

“那可不行,這樣我就賠啦!”

“一兩毛錢,您還當錢啊。”我現在是模仿這他的語氣說道。

“我們這行本來就不掙錢。”他嚷嚷到,聲音有些高抗。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任兄下的樓,左手提著一把菜刀,嘴裡叼著一根沒點著的煙:“廣榮,有火嗎?”估計收廢品的那哥們嚇傻了,清楚的意識到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丟下5毛紙幣,步步緊退。我轉頭問任兄:“今天吃什麼?”任兄回之:“吃茄子。”我又問:“茄子呢”任兄忽然發現,剛才由於自己衝鋒過猛,茄子不慎遺失在經過的路途中。我很佩服任兄,在廣大文人界,配備菜刀的估計只有他一個。

今天掙了個冰棒錢,還是五毛的那種。

中秋節晚上,任兄和穎置辦了一桌子酒菜,媛偷了我老丈人家裡的一瓶葡萄酒,至於八幾年的確實難說。當然,我的責任也很重大,我負責吃。不過我的心裡壓力很大,不和諧的局面隨時可以發生。媛看到穎和任兄在廚房裡忙和,任兄沒等媛問這是誰,搶先到:“這位,我媳婦。”然後“嗷”了一嗓子,卻是被穎踩了一腳,更像是在打情罵俏。我的憂慮瞬間消失。

兩個女生互相點頭示意後都覺得對方與自己哪裡有些相像,雙方都很詫異,我的憂慮值瞬間急劇回升。

任兄特意將,桌子搬到陽臺上,又像模像樣的整了幾根蠟燭。天公今天很任兄給面子,外面微微有風,及其涼爽,唯有一片朗月高高掛起。媛在此刻突然提議,此刻此景,任兄何不題詩一首?任兄接到指令後,抱拳拱手,我在一邊看這廝德行怎麼看怎麼像賣藝的:“今兒是中秋月圓之夜,我先吟詩一首,拋磚引玉,主要還是後期看廣榮兄的,那鄙人就獻醜了……別打岔我剛邁進主題……”

倚樓聽雨 第七頁

“死任,沒完了是吧?快點說正文”媛又再次化身地主婆,任兄和穎,顯然不太習慣這些舉止,不禁毛骨悚然。

“啊!啊!”任兄象徵性的模仿電視裡的某些朗誦節目“啊”了幾嗓子,卻什麼都沒阿出來,甚是心急,又埋怨道:“我好不容易有點詩意,全被你家地主婆攪和完了!”和任兄搬到一起的這些時日,我方才瞭解,任兄屬於靈感性跟依賴的寫手,沒有靈感的時候什麼作品也拿不出。

我挖苦道:“任兄,你呀還寫書那,別玷汙文學了成嗎?”

穎在一旁為任兄解圍:“我來創作一首詩吧。”

“你會寫詩”任兄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穎,很疑惑,很純潔。

穎頑皮地笑笑:“嘻,危樓高百尺,小任臉嚇紫,唯恐掉下去,摔個狗吃屎。”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豬者吃,近任兄者都會篡改歪詩。我和媛沒好氣的像任兄邊笑邊做鬼臉,任很純潔的面容,頓時羞愧難當:“今天我就還不信了,咱整首文學性強的”任兄作舉杯邀明月勢,飲盡:“仰蒼把酒中秋至,燈火不夜石景山,琴瑟琵琶心舊亂,好似蕭郎離人間。”不知道任兄這首詩的意境所在,可以肯定兩點,其一,表面上看挺押韻像那麼回事。再者,我的心也挺舊亂,不由得產生共鳴。

任兄酒勁大興,顯得有些得寸進尺:“我要的不多,30秒的掌聲。”這個語調我彷彿在哪個晚會里聽過,任兄又說:“下面掌聲有請偉大的象徵派主義詩人,伍廣榮同志為大家顯眼,哎呦”任兄被媛踩了一腳:“我說錯了啊,我重講,表演,表演。”

面對任兄的落井下石,其實我早有了心裡準備,任兄見我胸有成竹,面無懼色,也不再發表什麼言論。據傳說,任兄上大學之前對“胸有成竹”的解釋一直定向為“老兄,你丫永遠養不成竹子。”我想了想,朗誦道道:“夢段獨酒醉聽樓,月夜秋風漫山遊,仰望浮雲深似海,騰龍吐霧亦同愁?孤星透浪當空綴,唯有明月在心頭。”念罷,我陷入沉思,唯有明月在心頭,我的明月究竟……

那天我喝高了,看著月亮突然很想念家中的父母,想給家裡去個電話,可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咦,我手機丟哪了?”我小聲的嘀咕,下意識的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