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在戰鬥,一些身穿鎧甲計程車兵騎著些稀奇古怪叫不上來名字的動物坐騎,正廝殺搏鬥。一頭斑斕猛虎,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咬掉身邊一個戰士的頭。知道這是虎哥的記憶。遠遠再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鎧甲的將軍身騎白馬,手中一杆銀槍所向無敵。劉安財只覺這人熟悉無比,隱隱似乎又有幾分親切感。正要再看,這時,那團清涼之意突又湧出,捲走了虎哥的靈魂。腦海中只傳出丘虎一聲絕望的嘆息,就此再無聲息,卻是那團清涼把他最後的一點真靈也都化掉了。
丘虎真靈已散,清涼之意也隨之消失,不知它躲在身體的什麼地方,也什麼時候再會出現。被它吸來的虎丘的一身真氣去沒被化去,盡數留在了劉安財體內。
劉安財原本被虎哥舉在空中不能動彈,虎哥已死,真氣被吸,全身骨架盡散,彪悍高大的身軀瞬間就倒到了地上,癱軟堆砌如同一灘軟泥。劉安財落到地上,扶地站起,摸摸脖子,剛剛虎哥被掐得有些窒息,現在一點紅腫都沒有。只覺神清氣爽,體力旺盛,氣血翻騰,不可抑止,仰天就發出一聲長嘯來。嘯聲遠遠地傳了出去,對面山川送回回聲。嘯聲高亢清冽,無窮霸氣之餘,又多了一份輾轉溫柔,似乎有著無盡的心事,有著很多難以放棄的牽掛。
他並不想著害人,所以嘯聲沒有殺傷之力。原本瀰漫在山谷中的濃霧也被嘯聲驅散,天空碧藍如洗,紅日已然西垂,山林中撲稜稜地多出很多鳥來,啾啾鳴著,和剛剛的死寂對比,如同地獄和天堂。
毒霧散去,丘虎死去,天蘋身體所中之毒立解,站起身就向劉安財撲來,高興地拉住劉安財的手說:“劉安財,住嘴,不許你學他叫!真難聽!”劉安財收了嘯聲,茫然地撓撓頭,剛剛嘯聲是自發而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學丘虎叫,確實是不好聽呢!好像是貓叫春!
天蘋揮揮胳膊踢踢腿,察覺功力盡復,立刻威風起來。看到大黃正蹲在丘虎屍體旁,在丘虎懷裡摸來摸去。走上前一腳踢到大黃屁股上,將大黃遠遠地踢飛了出去。對著已死的丘虎拳打腳踢,猶自不解恨,手腕一翻,掌中運出天雷火,霹靂啪嚓地就甩到了丘虎腦袋上,將丘虎的面孔炸得面目全非。這才恨恨地說:“竟然要殺你姑奶奶,我讓你變烤豬。”
大黃被天蘋一腳踢飛,心裡惱怒,剛要發作,但看見天蘋對丘虎屍體施暴的彪悍,忙又忍了,心裡罵:“老子可是救人的,這小丫頭不知道感激,還踢老子的屁股,可真有力氣,菊花竟然隱隱生疼,好在手下們都還暈著,沒人看到,就不和你追究。否則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流氓。”
不去管天蘋,只到懷裡去摸,他剛剛在虎哥身上又摸出了幾個金元寶,雖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但這也是一筆橫財。翻來覆去地看,越看越是心花怒放,又用牙咬了咬,真金,十足的真金,忙興高采烈地收到一處。這筆買賣做成現在這樣子,還出了一條人命,如果沒有點金子,那絕對是大虧。
只是突聞到一股惡臭,忙抽動鼻子四下去聞,聞了半天,看到他的那堆金子,他一下張大嘴巴,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堆金子已經變成了一坨狗屎,猶自還冒著熱氣。
大黃愣愣半天,終於明白。這一定是那個丘虎用的什麼法術,大概就是障眼法,將狗屎變成了黃金,送給他當做酬金讓他綁人。現在丘虎死了,障眼法也隨之破掉,黃金又變成了狗屎。
想起剛剛還用牙齒咬過這些狗屎,這簡直是太噁心了!伏地乾嘔了半天,直到吐無所吐這才站起。再看天蘋腳下,那丘虎的屍體已然發生了變化,不再是一個彪壯大漢,而是變成了一隻斑斕猛虎,現在死了,軟趴趴如同死貓。終於明白,這丘虎原來是老虎成精,是個妖怪。
再想天蘋等人,能發掌心雷,能隱身,又和這妖怪對立,莫非就是神仙?如此想著,心裡就多了一份敬畏。他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根本就就不相信諸如舉頭三尺有神靈之類的廢話,壞事做了很多,也不見有什麼因果報應。今天走運,一下見到好幾個,有妖怪,有神仙,還有漂亮的會隱身的仙女。這些不是普通人,一個他都惹不起。大黃髮誓:以後一定多去燒香拜佛。多做善事,當然殺人還是要殺的,放火也一定要放的,但撿到一分錢一定要交給警察叔叔,開車上馬路,一定要禮讓行人,這樣才不會黃金變狗屎。
天蘋對著丘虎的屍體發洩,直到死人變成死虎,停下手對劉安財說:“這人是個妖怪。”劉安財故意驚呼:“哇,真的啊!師姑你真厲害,把這妖怪打得變了形。本領真大。”天蘋臉難得紅了兩下,說:“這虎又不是我打死的,是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