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查查。”
寧洛歌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了院中,此時月亮已經漸漸的升起,高高地掛在天空,清亮又朦朧,寧洛歌望著遠方,輕聲呢喃,“或許,時機到了,子謙,或許你很快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拜見你的母妃了。”
赫連子謙仍舊沒回來,莫名的,寧洛歌不知道他去了哪兒,莫名的,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今天會有事情發生。
早上起床的時候,寧洛歌特意尋了一身亮紫色袍子,按著寧洛歌的說法,是顏色鮮豔一點可以趨吉避凶。
今日的九華會,因為官家女子都是可以去的,於是蘇瑾一大早就纏著寧洛歌讓她帶她去看看,而姜華雖然面上沒什麼反應,但是嘴唇繃得緊緊的,顯示出心情的不悅。
寧洛歌心中雖然看出了兩個人似乎有些不對,但也並未橫加干涉,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不到一定程度她沒必要去幹涉。
她略略一想,蘇瑾本就是大將軍之女,而他對她又有救命之恩,是以即使是他們走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問題。
於是寧洛歌帶著他們二人便都去了九華會。
猜燈謎,對對子,作畫寫詩,自然都是今日少不了的節目,蘇瑾一次都沒來過九華會,往常是蘇拓不準,後來蘇拓準了,她有因為這事那事的耽擱了,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九華會的熱鬧。
本來心中對姜華還有些生氣,但看到了琳琅滿目的玩意,她一下子就把那點氣跑到了腦後,寧洛歌和姜華兩個人害怕有人傷到了蘇瑾,都跟在她身後為她護駕。
只是蘇瑾跑得太快,一會就沒了影子,寧洛歌連連在她身後喊著讓她小心注意。
話音還未落,就聽見蘇瑾在前面驚叫了一聲,姜華不等寧洛歌吩咐,就已經跑到了前面,寧洛歌緊隨其後,等她到的時候,眼見著蘇瑾睜大了眼睛無辜地站在那兒,而她身旁好像是有一個女子低著頭捂著手臂坐在地上,寧洛歌只看到一抹鵝黃色的裙角,並未看到女子面貌。再看過去,距離女子不遠的地上還有一塊已經摔碎了的玉佩。
寧洛歌正欲向前走,便聽到了一個驕橫熟悉的女聲響起,“誰家的野丫頭這麼沒教養,當這是你們府上的後花園麼?橫衝直撞連路都不看,簡直就是一頭蠻牛!”
寧洛歌皺了皺眉,林久瑤?怎麼還碰上她了?然而當寧洛歌看到地上的女子時,她撫了撫額,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護國寺的那一名黃衣女子。
沒等寧洛歌上前,姜華已經向著沈韻詩作了一揖,“這位姑娘,我家小姐撞到了你是我家小姐的不是,我家小姐願意給姑娘賠罪,損壞的玉佩我們也願意按照市價賠償。還請姑娘原諒我家小姐的莽撞。”
“你當詩姐姐會在乎你那些錢?那塊玉佩是詩姐姐的孃親給的,世上僅此一塊,你們賠得起麼?還有,這有你說話的份兒麼?你們小姐大庭廣眾之下,像一條野狗一樣生撲上來,惹了事闖了禍,現在卻一聲不吭,只是讓一個下人賠禮,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
林久瑤小心翼翼地把沈韻詩扶起來,一番話把蘇瑾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蘇瑾咬了咬牙,一跺腳,給沈韻詩大大地行了一個禮,道,“對不起,是我錯了,不該橫衝直撞,衝撞了你,你想要什麼賠償都可以,我弄壞了你的玉佩,你懲罰我我也接受。還請你原諒我。”
蘇瑾從小到大雖然跟隨在父親身邊經常出入軍營,性格很男孩子氣,但總歸是個大家閨秀,從小被蘇拓當成掌上明珠呵護著,像今天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伏低做小的情況還真是頭一遭。
眼看著蘇瑾也委屈地紅了眼眶,姜華便忍不住把蘇瑾護在了身後,“我家小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二位小姐看看要怎麼賠償,我們都接受。”
“呦呵,口氣還不小,你們知道我們是誰麼?你們賠不賠得起尚且不說,我們會需要你們的賠償麼?哼!笑話!”林久瑤鼻孔沖天,端著手臂,恨不得把眼前這兩個卑微到塵土裡的人一腳踩死。
“那請問這位小姐到底怎麼做?”姜華看出來這個林久瑤是個蠻不講理的主兒,忍著脾氣,索性直接不理她,轉而向今天真正受害的人說道。
“我沒什麼大礙,但是母親給我的玉佩卻碎了,母親臨終前把玉佩給我,如今我沒有好好保護,竟然碎掉了,這是對母親的大不敬,這樣吧。讓這位小姐給我這塊玉佩磕三個頭,就算是向我母親賠罪了,如何?”沈韻詩柔柔弱弱地說出這一番話,聲音如空谷黃鶯,婉轉動聽。
態度比起林久瑤也是和氣了很多,只是這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