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套衣服是侯俊堂的手下給你弄來的,你就沒問一下,這套衣服價值不菲,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冷鋒仔細檢視了一下布料,上等的絲綢料子,普通百姓是穿不起的。
巫小云搖了搖頭,顯然她並沒有考慮這些。
“我給侯俊堂打個電話問一下,這麼貴重的衣服,我們不能隨便拿。”冷鋒認真的道,他定下的軍規,可不能自己首先破壞了。
“侯俊堂,巫處長的衣服怎麼回事?”
“當鋪,你真的是在當鋪買的死當?”冷鋒有些不相信。
“師座,我拿腦袋擔保,這就是死當,您定下的軍規我可不敢違背,我有幾個腦袋?”侯俊堂在電話那頭說道。
“好吧,這套衣服多少買下的,回頭我派人把錢還給你。”
“不,不用了,師座,一件衣服也不值幾個錢,巫處長要是喜歡的話,留著穿就是了。”
“不必說了,錢我是一定要給的。”說完,冷鋒就掛了電話。
“旅座,您傻呀,這師座買給巫處,您付錢算什麼?”侯俊堂還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了什麼,手下人這麼一提醒。立刻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明白了。
巫小云聽冷鋒出錢買下自己身上這套衣服,臉頰就更紅了,這可是冷鋒買給她的第一套衣服。雖然是舊的,但對她而言。意義卻不一般。
“小云,高橋浩的事情交給王斌吧,你專心的處理情報工作。”
巫小云點了點頭,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報告!”
“進來!”
“頭兒,巫處也在?”郭衛權見到巫小云一身月白長裙,不由的露出一絲驚.豔的表情,還從未見巫小云如此穿著打扮。
“什麼事情?”
“羅旅長來電,日軍從白渡橋登陸。兵力大約有三千人,按照頭兒您的指示,他們故意的放棄抵抗引誘日軍深入,日軍果然上當,有一個日軍大隊急躁冒進,被我圍困在黃山寺附近。”
“嗯,告訴羅雨豐,先別忙這吃掉這個大隊,圍點打援知道嗎,只要困住這支日軍。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日軍過來,集中兵力先吃掉日軍的援軍,這碗裡的菜就不用那麼著急。”冷鋒吩咐道。
“明白!”
裕溪口鎮。
“圍點打援。老冷這個戰術的名字取得好。”新38旅旅部,接到冷鋒電報的羅雨豐拍案叫絕道。
“日軍肯定會拼了命的救援這支部隊,而被困的日軍也會拼命的突圍,這一仗不好打。”秦延昆抽著臉,臉色很擔憂道。
“是呀,不好打,也要打,不把牛島滿這支日軍主力打殘了,我們就難以騰出手來支援老冷。”羅雨豐道。“好在這之前,老冷給我們運送了一批彈藥物資。有了這批彈藥和物資,我們才有把握把日軍放上岸打。”
2月10日。也就是農曆正月初十,一輪紅日從東面水面上一躍而起,耀眼的紅光一下子撒滿了整個江面。
激戰一個晝夜,中日雙方計程車兵彷彿約定好了,在這個短暫的黎明休息一下。
日軍陣地上冉冉升起了一朵朵炊煙,他們在做早飯,不管是中國軍隊計程車兵,還是日本兵,總要吃飽了飯才有力氣戰鬥。
新38旅這邊後方炊事班是挑著整框整框的饅頭送上了陣地,還有那骨頭和豬肉熬成的肉湯,飄散在空氣中,那叫一個香呀!
日軍陣地上,只能燒點兒熱水,咬著冰冷難以下嚥的飯糰。
這麼冷的天,飯糰都凍成冰塊了,放到水裡一攪和,就成糊糊了,就更難以下嚥了。
他們就隨身攜帶了一天的乾糧,已經吃掉大半了,這一頓吃了,下一頓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陣地上的日軍情緒都很低落,尤其是對面中國軍隊陣地上飄來的陣陣肉香,讓這些日本兵饞的口水都留下來了。
隆本少佐一天一.夜沒睡了,眼珠子腥紅腥紅的,就跟發了情的公狗差不多,情緒處在隨時爆發的邊緣。
中國軍隊的包圍太嚴密了,從昨天下午開始,一直到凌晨四五天,他組織了有七八次突圍,都被打了回來,而且對手並沒有吃掉他們的意思,而是留著他們,吸引外面的日軍過來救援!
該死的支那人,該死的支那軍!
這句話隆本少佐從昨天下午就開始罵了,一直罵到現在,他自己都覺得罵膩了,卻又找不到比這更好的。
得知隆本大隊被圍,牛島滿不斷的派出部隊救援,但都被新38旅打退,損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