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是一句冰冷的屍體了。
即便是這樣,人還當著重症病房,人還沒有甦醒呢。
“老師怎麼樣?”
“還在昏迷,大夫說,能不能醒過來看他的意志了,但是希望不大,老師的身體健康已經瀕臨枯竭了。”川島芳子道。
“一定要相信老師一定能夠醒過來,老師不是一般人,為了帝國,為了大東亞聖戰,老師一定不可以死,決不能死,帝國需要老師活著。”田中攥緊拳頭,脖頸下青筋畢露,面孔猙獰可怖。
“但是,老師傷到了咽喉,大夫說,就算能活過來,他的語言功能將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川島芳子道。
“什麼意思?”
“老師可能永遠都不能說話了。”
“八嘎!”
“今井大佐!”
“你們兩個,司令官閣下想要見你們。”今井武夫黑著臉走進來,吩咐一聲。
“哈伊!”
巫小云的落腳點在蘇州河邊上,對面就是美麗的蘇州河,只可惜這條養育了許多中華兒女的河流,現在卻被日本人強行霸佔了。
清澈的蘇州河不再清澈了,它融入了中華兒女的血肉與靈魂在裡面,不遠處的黃浦江碼頭,那日本的軍艦橫在哪裡,一面面膏藥旗似乎告訴這裡的人們,它才是現在這裡的統治者。
“雲姐,鷹巢來電,軍統株潮鐵路特別黨部主任李世群出走香港,懷疑已經投遞叛國,另外,軍統方面懷疑你已經到達上海,並懷疑刺殺案是你所為。”彤彤從後面走近巫小云報告道。
“李世群,就是中統方面打算推出來的那個替罪羊吧,看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巫小云冷冷的一笑。
“雲姐,什麼替罪羊?”彤彤不解的問道。
“這個你以後會明白的,回電給鷹巢,就說請老鷹放心,我知道保護自己,不會輕舉妄動,等風聲過後,我們馬上啟程返回。”巫小云吩咐道。
“好!”
睡了一天,姚黑子和竇飛總算是緩過來了,一個晚上,殺掉五個人,還要見他們都一一沉屍黃浦江,不但消耗極大的體力,還有腦力,換兩個人未必能夠不著痕跡的做到。
“老妖,你確定沒有人給日本人留下任何線索?”
“沒有,他們被我跟蹤都不知道,四個日本便衣抓了猴子,我才出的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又是在法租界,我熟悉的地方,沒有問題。”姚黑子仔細的回憶了一遍之後,確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值得的線索。
“你這兩天不要出去,要是被人問起,你就說中暑了,在家養著。”巫小云吩咐道。
“好,我聽雲姐的。”
傍晚時分,外出打探訊息的郝彬回來了,街上的日本兵一看他是個瘸子,都沒為難你。
這反倒成為他的一個優勢了,根據日軍現場勘查的發現,刺客是個四肢健全的人,所以他是不可能是刺客的。
從那麼高的鐘樓上下來,一個瘸子也走不快,而且當時後面卡車的日本兵已經衝了過去,但最終沒有任何發現。
“樑子怎麼說?”
“樑子說,這幾天風聲很緊,今天日本人親自來找法國人交涉,法國人讓步了,同意他們協助搜捕可疑人員,但抓捕必須由巡捕房來進行,日本人不得插手。”
“看來法國人也靠不住。”彤彤不滿的翻了一下白眼兒。
“有老餘的訊息了嗎?”
“今天整個上海都亂套了,不過正因為亂套了,樑子才接到手下人報告,前天上午,在山西路看到一夥兒個子不高的年輕人抓住了一個三十多歲,穿灰色長衫的中年人,拽進了汽車就開走了。”郝彬道,“那天老餘就是這副打扮。”
“可以肯定老餘是落到日本人手裡了,但是誰的手下抓走的,這就難說了。”
“知道汽車車牌嗎?”
“這個就難打聽了,但是知道地點,我們可以試著去打聽一下,或許能有用的線索。”
“這非常危險,那裡一定有日本人安排的便衣,一旦我們大廳前天抓人的情況,我們也會被盯上的。”
“這個時候,日本人都在忙著找刺客吧,好像也沒有精力管這個吧?”衛嘉道。
“小心無大錯,我們不一定非要去現場,昨天的報紙你們都看過了?”巫小云問道。
“雲姐的意思是,有人當街擄人,若是有人看到了,必定會告訴報社,報紙就會有相應的報道。”彤彤眨巴一下亮晶晶的眼睛道。